所有人呆若木鸡。
就连白沧也愣了。
他想过聂埙可能会动手,却没想到聂埙竟然话都懒的说,一拳把人家打飞了?
聂埙身影出现在慕容云站立的地方,缓缓收回拳头,扫了一眼远处的废墟,摇了摇头:“废物一个。”
说完。
聂埙移开目光,身影一闪,回到原地。
“哥!”
慕容潇潇尖叫一声,冲到废墟焦急的挖了起来。
“聂埙…”
秋丽苦笑连连。
虽然知道柳叶儿被欺辱,聂埙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他毫无预兆的动手,一拳打飞慕容云,还是惊呆了秋丽。
聂埙的实力,果然如传闻中深不可测。
慕容云可是顶尖五门战士,在他手中却走不过一个回合。
一大群的家族弟子愣神。
在他们眼中无比强大的慕容云,竟然被这个少年一拳打飞了出去?
这个少年怎会如此恐怖?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们心中都在偷偷念叨。
看向聂埙的目光中也带了一些惊惧和敬畏。
“让他长长记性,有什么问题都往我身上推好了。”聂埙笑了笑。
“我先带柳叶儿离开了。”
“去吧。”陈峰说道,对聂埙眨了眨眼睛,竖起来大拇指。
就在聂埙二人转身之际,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谁说你可以走了?”
一名青年从远处走来,龙行虎步,身穿红色战甲,英姿飒爽。
“阁下在我洪大部落的宴会中动手,扰人兴致,未免太不把我洪大部落放在眼里了,你是不是该有一个交代?”战甲青年低沉说道,一双赤瞳盯着聂埙。
“表哥,不怪他,是慕容云欺人太甚的!”
秋丽见到战甲青年,急忙解释道。
“你懂什么?!闭嘴!”战甲青年呵斥一声,表情严厉。
秋丽到嘴的话语硬生生全部吞了回去。
陈峰见到战甲青年后,脸色变得如同冰山。
战甲青年目光又落在了陈峰身上,冷笑道:“你这个家伙还敢来我洪大部落?上次说再也不来,忘记了?”
陈峰冷冰冰说道:“要不是洪大部落有难,我担心秋丽的安危,我是不会再来此地。”
战甲青年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目光隐隐带着不屑:“秋丽在部落中可比跟着你安全多了,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放心,支援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现在就可以履行诺言,滚出洪大部落。”
陈峰手臂一震,低头一看,秋丽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眼中满是祈求之色,轻轻摇头。
陈峰心中一颤,沉默起来。
“嘁,什么玩意儿,还想娶我妹妹。”战甲青年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
这模样落在一众学员的眼中,有些不是滋味了。
聂埙学长,陈峰学长都遭到如此待遇,他们呢?是不是更被人瞧不起?
而他们却要豁出生命帮助洪大部落战斗,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值。
“刚才慕容云横行霸道的时候没见你出现,现在怎么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聂埙看着他,轻笑:“你想要什么交代?”
战甲青年一动不动盯着聂埙:“我知道你就是最近风光无限的聂埙,除魔任务开始至今,杀了血衣门几千号人,你功劳甚大,但这也不是你在洪大部落肆意妄为的理由。”
“你身上的魂球,还请交出来,我会呈给高层,这东西是血衣门杀戮的铁证,不能流露在外。”
“交出魂球,此事我便既往不咎。”
此刻,一众家族弟子们纷纷恍然。
原来他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杀星聂埙,原来就长这副模样,但是看起来并不像传闻中的凶神恶煞,长相反而十分清秀。
他们开始觉得慕容云有些可怜了。
慕容云真是横行霸道惯了,这次踢到了铁板身上,让杀星聂埙下跪道歉,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人家杀的五门战士数都数不过来,慕容云又怎么会是聂埙的对手呢?
魂球?
聂埙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看向战甲青年的目光发生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魂球这东西,只有血衣门的人才惦记着。
高层?指的是哪些人?所谓的高层想要也可以直接让江南学院的老师们给自己传信,而不是派这么一个家伙,以如此俗套的借口,拿走自己的魂球。
战甲青年的行为很可疑。
聂埙突然想到了谢方,心中感觉洪大部落中似乎并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有血衣门徒过了进来也不知道呢?
“那是我的战利品,想要可以让我老师,雷罚导师给我传信,至于你,一边待着去。”聂埙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可是高层的命令!”战甲青年怒视聂埙。
“与我何干?”
聂埙表情也冷了下来:“我们江南学院是来帮助洪大部落渡过难关的,而不是在这里听你们所谓的高层命令,你,也没有资格对我们任何一人发号施令。”
“别忘了,是你们求着江南学院支援的,是你们需要我们,现在你们洪大部落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战甲青年脸色难看起来。
这个聂埙,好不识相!
“说的好!人家仗势欺人你不出来制止,被打趴下洪大部落的人就跑出来,还要我们学长给你一个交待,我看你洪大部落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才对!”
“就是!不给个交待,我才不在这里受这鸟气,而洪大部落也会沦为笑话!”
“这就是洪大部落的待客之道?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请求别人支援,却如此待客?老子真是头回见。”
一些学员们忍不住气冲冲的大喊,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愤怒的神色。
学长一个个受辱,他们也同样脸面无光。
还好有聂埙学长在,不然这口恶气就要硬生生的吞下去。
上百名学员怒吼,宴会一下乱了套。
战甲青年神情阴沉,但很快就露出笑脸,连声大喊:“各位朋友稍安勿躁,洪大部落绝对没有针对江南学院的意思,我和陈峰之事,乃是私事。”
“至于你们这位聂埙学长,我们只是在商讨,并没有怠慢的意思。”
“那还需要交代吗?”聂埙反问道,看着他。
战甲青年僵硬着脸,冰冷看了聂埙一眼:“不用了,魂球迟早要上交的,就让你多保管几天吧。”
魂球,是重中之重,必须拿到手。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这个聂埙精明的很。
“有本事来拿吧。”
聂埙丢下一句话,带着柳叶儿离开了场地。
至于义愤填膺的众学员的怒火,就让战甲青年自己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