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欺负了几个普通修炼者,就以为已经将大赢王朝踩在脚底下了?用不知天高地厚形容你们倒也贴切。”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一名赤袍青年,眼睛呈现暗红之色,气息晦涩,显然不是刚才刀疤大汉几人可比的。
黄衣青年扭头看了过来,眼睛微微一凝,笑道:“似乎来了一个比较有趣的家伙呢。”
“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黄衣青年问道。
“不尽然,只是觉得坐井观天也是一种悲哀。”赤袍青年冷漠道。
“你好像很不服气,不过凭你,还是差远了。”
黄衣青年哈哈大笑起来,脚尖一点,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赤袍青年面前。
赤袍青年脸色大变,浑身立刻冒出汹涌的火焰,浩瀚的灵魂力冲出。
他竟然是一名六阶巅峰的火焰祭师!
如此年轻,同样很难得,是一名天才无疑。
只是。
一名祭师被比自己高一阶的战士近身,是一种自杀般的行为,这就已经输了一半。
赤袍青年迅速施展祭咒,短短几秒钟,恐怖祭咒就已经初具雏形,这施展速度已经远超普通祭师了。
但黄衣青年的速度更快,手持长刀,三成刀意涌出,一刀斩下,就破开了火焰,把赤袍青年斩飞了出去。
“小子,看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才对啊。”
黄衣青年怪笑,手中刀光飞舞,将赤袍青年打的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黄衣青年步步紧逼,瞅准机会,一刀落在了后者的胸膛。
“啊!”
赤袍青年惨叫一声,身上火焰被劈散,砸在了地上。
黄衣青年出现在他身旁,长刀直接架在了赤袍青年的脖子上,嘴角噙着冷笑:
“你输了,废物。”
赤袍青年嘴角带血,即便寒芒近肤,却依然不服输的瞪着黄衣青年:
“卑鄙的家伙!竟然搞偷袭!”
确实,他没想到黄衣青年会突然出手。
赤袍青年心中满是不甘。
自己还有很多手段没有用出来,如果正常对战,他绝对不会落败的这么快。
“偷袭?如果是生死战,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黄衣青年一脚踹在了赤袍青年的肚子上,后者顿时大吐一口鲜血,身体蜷缩成煮熟的虾一般,脸色涨红。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眼皮都是微微一跳,心中不免叹息。
大赢王朝帝都的天才都还没有到,今天这个局面也只能任由盛均王朝的人掌控了。
除了帝都的天才,其他郡城里的天才恐怕都难以拿下这黄衣青年。
“废物,你敢做出头鸟就要有做出头鸟的准备,我吩咐一件事,你照做,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灭了你。”
黄衣青年缓缓道,脸上带着笑容,话语却让人心中一寒。
极光城可没有城中禁止争斗的法规,没那么太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血战。
杀人也很常见。
这也是这里发生了冲突,醉仙阁没有一个人出面解决。
一般都是等你们打完,打坏的东西照价赔偿就行。
赤袍青年脸色难看,一声不吭的盯着他。
“你只需要跪下说一句,大赢王朝的天才都是废物,说完我就放你离开。”黄衣青年带着戏谑之色道。
“什么?!这太欺负人了!”
“你别太嚣张了!等我们帝都天才到,你根本不算什么!”
“绝对不能容忍!”
此言一出,附近的客人们顿时炸了锅一般,纷纷指责。
让一名天才下跪说出这一句话,这不是把大赢王朝钉在了耻辱柱上吗?大赢王朝的天才还能抬的起头吗?
“一群废物,都给我闭嘴!”
黄衣青年冷喝一声,满含杀意的目光环视四周:“不服的人上来试一试,看够不够我杀的。”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没人说话。
“真狂。”
连聂埙心中都不禁感叹一声。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他的目的很明确,寻找远古暴蛇血脉,找到前并不想节外生枝。
黄衣青年轻轻摁压刀柄,刀锋入肉,赤袍青年的脖子上流出鲜血,威胁道:“快说!”
寸头青年和娇俏少女则是在一旁看戏。
赤袍青年眼睛涌出血色,沙哑的说道:“让我跪下?这辈子你怕是等不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卢尧,是绝不会屈服的。”
名为卢尧的青年一字一句的说道,斩钉截铁。
这股坚决与勇气,令所有人为之动容。
黄衣青年一怔,笑容逐渐没有了温度,森寒道:
“是么?”
不远处的聂埙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坏了他的胃口。
聂埙站起身,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
“等一下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从楼下跑了上来,与聂埙擦肩而过。
女孩一见到卢尧,眼睛里就涌出了泪花,对黄衣青年哀求道:“这位大哥,请不要杀他,我代表卢尧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卢尧卢尧,你快道歉啊,说不定这位大哥就放了你呢。”
女孩急的眼泪直掉,直催促着卢尧。
卢尧别过头去,低声道:“小小,我死后把我的尸体带回恒山吧。”
“对不起。”
说完。
卢尧不论女孩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有意思,还是一对小鸳鸯啊。”
黄衣青年眼中出现了阴险之色,对卢尧笑道:“你很有骨气,但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
“你说,如果我以这个女孩的性命为要挟,你会不会跪下来呢?”
卢尧猛的抬起头,对女孩吼道:“小小!快走!”
名为小小的女孩下意识就往后退,寸头青年却率先一步拦在了她后面,淡淡笑道:“还是留在这里吧。”
小小露出绝望之色。
卢尧疯狂的怒吼起来:“混蛋!!放了小小!有什么事冲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就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黄衣青年咧嘴笑道,看起来像个变态。
忽然。
本来已经下了一半楼梯的聂埙又折返回来,径直走到了卢尧的面前。
“你刚才说,你是恒山弟子?没错吧?”
聂埙无视了黄衣青年与他的同伴,就这样蹲着身子,看着卢尧说道。
卢尧显得有点懵。
这个少年是靠窗的客人,一直坐在那里,怎么突然就走到自己面前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难道是他们的同伙?
想到这里,卢尧目光赤红,盯着聂埙咬牙切齿说道:“是又怎么样?一群懦夫!你们放了小小,我一个战你们四个!”
他试图用激将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让黄衣青年几人放了小小。
聂埙点点头,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来,此事不管都不行了。
“你是何人?赶紧滚开,小心惹祸上身!”黄衣青年皱眉,阴测测道。
聂埙转身,目光从黄衣青年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目光平静,缓缓开口:
“我是他的大师兄,我想为他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