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城豪门的人!”
“京城四大家的哪一家?”
“看此人的打扮和行事风格,应该宁家的人……”
“宁家?嘶,惹不起,惹不起啊……”
“都散了吧,不过是几句意气之争罢了,没必要因为口舌之利得罪这些人……”
“兄台所言极是啊!”
当下,围在一起的古武者们,顿时作鸟兽散,消失的干干净净。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相貌俊朗,风度翩翩,手中还很骚包的握着一柄折扇,每踏出一步,都要先摇上一摇,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这青年此刻正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盯着李富贵的背影,嘴里喃喃说道:“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求而不得的人生导师,指路明灯吗?来福,走,随本公子上去,本公子要拜师!”
旁边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登时被雷的不轻,见青年一脸跃跃欲试,甚至已经加快了脚步,折扇都不摇了,他连忙追上去劝阻说道:“少爷,您拜师那可是大事情,可不能这么轻率啊……”
俊朗青年骂道:“你这杀才,这点小事情本公子会不知道吗?但要是不先定下师父名分,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收我?”
来福不敢顶嘴,只好弱弱说道:“可是少爷,人家要是知道您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不收你?”
俊朗青年鄙视说道:“你给我闭嘴,你以为谁都是那种市侩狡诈的人么?本公子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人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不信你等着看就是了。”
来福还想劝阻,毕竟要是回到家里,让家里人知道少爷这一趟出来虽然没有拈花惹草搞出大事情,却整了个师父出来,那还得了?
首当其冲要受到责罚的,那就是他啊。
然而来福很快就发现,除了没什么用的言语劝阻之外,他还真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几分钟之后。
俊朗青年已经快步追上李富贵,近距离的目睹了澹台紫璇的美貌之后,尤其是那双灰白的眸子,他尽管阅美无数,却也是呆住了片刻。
再看谷小雪的可爱娇憨以及古怪精灵,俊朗青年简直要流口水了,他盯着李富贵的目光就像是盯着一个宝藏,就差流口水了!
所以刹那间,青年做出了一个让他那个圈子里的人看到以后,绝对会嘲笑他一辈子的东作,只见他扑通一下,抱住了李富贵的小腿,眼神崇拜的盯着李富贵,嘴里说道:“师父,请收下我的膝盖!”
“嗯?”
李富贵顿时一愣。
他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抱住了自己小腿的青年,他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此人居然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抱住他的小腿,这就说明这个年纪并不大的青年,实力很是不容小觑。
“你是谁?”
李富贵见俊朗青年长得很陌生,也不像是有歹意的样子,他也不急着抽出自己腿了,而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俊朗青年连忙说道:“师父,我叫宁潘安,是来拜师的!”
“宁潘安?不认识!至于拜师……你能先放开我的腿吗?”
李富贵嘴角抽搐一下,这青年虽然长相不错,可从对方的名字,举动来看……这孩子多半脑子不太正常!
拜师什么的,那怎么可能?
李富贵现在可没有再收徒的打算,就连王昊那小子,要不是王昊死缠烂打,李富贵还真不会收下对方。
“哦,好,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拜师?”
宁潘安讪讪一笑,松开手,正打算站起来,然而他的动作才到一半,表情一下傻眼了。
因为李富贵就像是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宁潘安很快反应过来,也急了,这师父跑了,那还得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啊,他也撒腿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道:“师父,您老人家等等我,等等我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谷小雪气的跺跺脚,噘着嘴巴骂了一句,不满的盯着宁潘安的背影,“还宁潘安呢,你有潘安那么好看吗?”
与此同时。
山顶之上。
那座属于谷大师的宅院之中。
此时此刻,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庆峰,身穿一件紫色长袍,带着几个护卫,以及儿子上官鸿,穿过长长的山道,来到了宅院之外。
“咯吱。”
院子的木门打开了,一名仆人恭敬说道:“上官副会长请进,我们老爷要见您。”
上官庆峰眉头一扬,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他摆摆手,说道:“鸿儿,你随我进去拜见老会长,至于其他人,就都留在这里吧。”
“是,家主!”
几个上官家族的护卫行了一礼,目送上官庆峰带着上官鸿走入了这座小院。
很快,上官庆峰便是领着儿子上官鸿来到了后院中。
谷大师依然一副农夫装扮,正在为几株灵药锄草,听到身后动静,他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来了?”
上官庆峰毕恭毕敬躬身一礼,笑道:“会长大寿之日,庆峰又怎么能不来呢,这些年,若不是会长您的提携与指点,庆峰又哪里能有今日。”
“你啊你,都是要做会长的人了,怎么还能拍马屁呢?”
谷大师哈哈一笑,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笑骂了一句。
上官庆峰低眉顺眼的说道:“会长不是别人,会长不仅是我的恩师,更是我的在世父母,做儿子的孝顺父母,不管地位如何,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上官鸿脸上登时有些不快,心中无比别扭,在他心中,上官庆峰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无比,可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老子也有低服做小,委曲求全的时候。
谷大师坐在了自己那把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你是为了李富贵那件事情来的吧?”
上官庆峰连忙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恩师您的慧眼,庆峰正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谷大师眯了眯眼,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