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依依听他这么一说。
又忽然在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个、请问您知道，我是怎么从人类变成这样的吗？”
她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
一直以来，柳依依都很好奇自己是怎么突然变成诡异生物的。
到底是谁改变了她，这总得有个源头吧？
而且对方给了自己复仇的力量，总归是帮助了自己。
和面前这位看起来就很厉害，懂得很多的龙人前辈一样，都是自己的恩人。
‘看来她恢复人类理智后，我血脉上的压制就变弱了，都敢接连向我发问了。’
洛尘板着脸，心中却稍微感慨道。
换做刚才失控的本能状态，柳依依哪能做出这种事呀，只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不清楚，可能性太多了。”
“不过这是你的幸运，你应该庆幸自己从弱小的人类，进化成了拥有无限可能的诡异！”
为了保持人设，也为了隐藏系统，洛尘自然不可能告诉柳依依真相。
或者说也没这个必要。
柳依依的感激是对洛尘有用，但不是必须品，他还有许多其他手段能轻易操控她做事。
比如信仰‘祖龙大人’，就是手段的一种。
我都给你庇佑了，为你解决了失控问题，让你干点活，你总不能不答应吧？
于是洛尘故作不耐烦道：“这点小事，你以后自己去找答案吧，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否信仰伟大的祖龙大人。”
没从龙人前辈身上得到答案，柳依依感到有些可惜。
然后她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其他途径能解决失控问题了。
加上龙人前辈又那么强大，谈起祖龙大人也是那么的虔诚和狂热，应该不是用圈套诓骗弱小的自己吧？
嗯，没错，完全也没那必要性嘛~
所以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我愿意信仰祖龙大人！”
看着洛尘，柳依依神色相当坚定的回答道。
而洛尘也微微颔首，大海般深邃的眼眸透露出满意二字。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祖龙大人的信徒了。”
接着。
他告诉了柳依依一句三段式的祈祷词，让她务必牢记在心。
可以在一个月后，自己给她的鳞片失效了，再进行祷告，祈祷祖龙大人赐下庇佑。
“如今契约之力还勉强存在，形成的两界屏障裂缝很脆弱，无法通过祖龙大人那般浩瀚如海的磅礴伟力......”
洛尘对柳依依进行了简单的背景科普，又引着后者遐想翩翩。
怀疑自己的变化，是不是因为契约的衰弱导致的。
而实际上，也是洛尘为自身争取的一些时间。
怎么说也得给点日子，让他研究一下，如何通过远距离进行回应柳依依吧。
谁让祖龙大人啥的，压根不存在，也只是他的预订马甲之一。
“时代变更的浪潮已经来临了，谁也无法阻止，只能适应或者被淘汰。”
“你不想成为被世界抛弃的垃圾，就不断地变强吧！当你站在足够高的山峰之上，会找到你想要找到的答案的！”
双翼舞动，洛尘飞翔在高空之上。
最后对着柳依依留下了这么两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扬长而去了。
柳依依呆望着龙人前辈离去的背影，表情似懂非懂。
不过她的格局已经被打开了。
原先想着干掉那天教唆她自杀的人渣什么的，目标太渺小了。
“我应该订得大一些，虽然我不想和今天那样乱杀无辜，但毕竟这世界上该死的人太多了，也可以清理清理。”
她自言自语着，“杀光整个七光省会的人渣，应该足够我进化到高级诡异了吧？”
月光下，她的蜥蜴人脑袋显得越发异样狰狞。
于是柳依依张开了双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认真寻找她的猎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