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国栋很伤脑筋,绞尽脑汁。
果然,直接拒绝好像不大好,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委婉措辞更好一些。
或者,回去后再托何神使长拒绝?
何神使长脾气很好,比较好说话。
岳国栋觉得他想到了办法。
这时,却听萧素素却又道:“既然无事,何神使长,发展教务、教众之事刻不容缓,赶紧派人送两位教主、副教主回饮马镇吧!”
“老是送教众过来这边,跑来跑去多有不便,对病人也不大好,万一整出点别的毛病可不大好。”
“既然如今我们已经是自己人,那也不用客气了。”
“岳分教主回饮马镇之后麻烦你做好准备,三日之后祀时初,我们玄女教主教将搬至饮马镇驻扎,请及时安排好可以供神教驻扎的营地等相关事宜啊!”
“回见!”
萧素素挥着手愉快地送走了岳国栋他们。
哎,她真是个机灵鬼。
这一下子就把这宝绑她船上,甩也甩不脱啦。
啦啦啦——
啦啦啦——
万嬷嬷给了萧素素一个想法。
他们相比这些本地的势力最大的弱点不在地盘而是在于本地的势力早就经过了疾病的淘汰,他们的士兵早就要么死去,要么就活了下来,再也无惧于疫病。
而他们的军队要成功过渡到这一个阶段,需要时间。
这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自然是可以涅槃而生,凭迟敬部、黑龙卫的实力,不说晋州内无敌手,起码也是顶尖的势力之一。
如果这段时间被人注意到的话,那就危险了。
但,如果多些岳国栋他们这样的人加入……但仅饮马镇一个镇的人太少了,她需要更多、更多这样的人。
要在最短的时间将派得上用场的人汇聚起来。
而且,最好在他们亲人没有治疗好的阶段尽快完成整合,形成可用的力量。
若是能汇集几万众……
萧素素大声吩咐:“叫暗影大人和迟敬大人来我这儿,有事相商。”
策略,得稍稍调整一下了。
饮马镇,午时将至,家家户户炊烟浓,饭香隐隐。
突然,锣鼓声响,铛!铛!铛!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正准备摆碗摆筷子的饮马镇居民们惊慌失措地跑出家门,内心惶惶。
上一次这么敲锣打鼓的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哪个队伍从他们这儿经过的时候吧?
当时镇上掏了一大笔,这才将人给打发走了。
不过,自从郑家占据了临河县城,饮马镇等周边六七个小镇都归附他们之后,倒是再没有哪小股势力再来乱打主意了。
这回,又是什么事儿?
只见,大街上,镇上的看门人驼背老李头正拿着他那破锣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敲,后头,则跟着岳家两兄弟。
岳国梁大摇大摆走在老李头的后头,笑容满面,看见大家伙儿都出来了,他举起手不停地对着大家伙儿挥舞。
岳国栋面无表情,走在最后头:可没有办法,岳国梁说他们是一道儿出去的,自然也得一块儿回来,这样省事。
不然,到时候别人一看他不在,听了他的话又不信,到时候还得冲到他家再折腾一回,何苦来哉!
岳国栋不想再来一次,他好累。
他只想静静。
那个神女打的什么主意他还没有想明白呢!
玄女教的饮马镇分教主?
之前他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眼下,看这架势是推托不了了。
三日之后祀时,时间都给定好了。
该如何是好?
岳国栋只想早点回家同岳学海商量商量,拿出个对策来。其余的,随便岳国梁怎么整吧!反正他们回来的事也瞒不住,总要对镇上的人有个交代的。
岳国梁倒是挺高兴的。
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大家都出来欢迎他。
哎哟,真不好意思啊!
真不好意思的岳国梁大声宣布:“各位乡亲父老们,我代表去玄女教的所有人宣布一个好消息,在我们回来之时,除了极个别情况特别严重的,绝大多数的病人病情都得到了控制,还有人好得特别快,都已经能下地走路啦!”
“我们有救啦!”
这话一出,欢声如雷。
大家将岳国栋、岳国梁兄弟两个围在中间,急切地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有问我家老太太怎么样了的,有问我家兄弟怎么样了的……
岳国栋也收起了自己的满腹忧虑,一个个回答着病人家人和亲朋好友的关心。
也有人问他们,既然第一批的人已经有了好转,是不是可以送第二批的人过去了?就这几天,又有人病情加重了一些。
岳国梁就要开口,岳国栋赶紧抢在岳国梁面前回答说这事儿还要同玄女教的人商量,得到了神女的许可才行。
自然又有人赶紧催促他们快去问问,如今也就他们同玄女教的人打过交道,对那边的人事都熟悉,大家伙儿自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岳国栋感觉到一阵压力。
绸缎庄的钱掌柜笑呵呵地道:“急也没有这么急的,栋哥儿、梁哥儿这才刚回来,也得先让他们吃顿好饭,休息一晚吧!”
这么一说,人们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家伙儿一道簇拥着功臣似的将兄弟两个送回了岳家。
岳学海也早听到动静出来了,小镇就这么一条主街,镇上的居民们几乎都在这主街两边居住,七八百米的道儿,街头喊上一声,街尾都能听到。
看到两个儿子回来,岳学海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够放下了。
他拍了拍岳国栋的肩膀。
“好!好!做得好!辛苦了。”
对着岳国梁则鼓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岳国梁下意识抱住了头。不过,岳学海手都扬起来了,最后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就好!”
岳国梁的眼睛倏地有点红。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大大咧咧,刚被圈在里头,被命令不许出去,外头还有那些持刀的士兵看守时,他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的。
只是,他也知道,他们如果都害怕的话,那些去的大多不是老就是小,他们岂不是更害怕?
所以,他什么也不敢流露,只没心没肺地笑。
岳国梁一下子抱住了岳学海:“老头。”
“什么老头?爹我还年轻着呢!”
“好了,都多大小伙子了,还跟爹撒娇,给人看了笑话。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不带这么娘们兮兮的。”
岳学海教训道,到底没有推开岳国梁,还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
然后,公平起见,也揽住岳国栋,拍了几拍。
岳国栋无语:不要把他当成和弟弟一样的货色好不?他可是大人了。
饭已经做好了,一家人先吃饭,吃过饭,这才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