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萧素素就全面接管了稻香县,开始了回河桥的保卫之战。
她一方面命令郑老大等人立即前往回河桥保卫,令一方面命人快马加鞭地去向明璟求援。温和、屠刚可是好几十万的精兵,光靠她手下这么几万人,守城或者可以,守桥守河的话,可有点扛不住。
另一方面,萧素素则让稻香县县令一方面将县里能够抽出来的兵力也派往回河,协助守桥,另外一方面,赶紧向周边几县求援,让他们也派援兵过来一道守护回河桥。
至于如果有谁想要看着别人卖命,找借口推托不来,那也好说,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一了百了,都别活了。
这里本来就不是他们熙京四州的地盘,之所以出手,不过是不齿温和、屠刚为人,念着以往四州本来也属江南,他们也曾经是熙京朝廷的子民而已,这才仗义出手。不过,他们愿意有义,也得别人对他们有义才行,若是打着把他们当冤大头的歪主意的话,那就措大了。真想冷眼旁观,不出力的话,反正这也不是他们熙京的地盘,之前,他们州主还联合温和、屠刚他们一起对熙京四州出手,一点不顾同为江南人的情义。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如今他们同样对付萍州的话,心里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只要他们敢做初一,那萧素素就敢做十五。
到时候萧素素带着她的人直接撤,凭他们的速度和实力,又有马匹在手,想跑的话,按是跑也跑得极快的,也没谁能跑得过他们。
况且这又不是他们的地盘,这里又没有他们的百姓,他们的家,那还不是什么时候想走了,说走就走了?
到时候桥没有人守,温和、屠刚径自过来,就看没有萧素素他们在,剩下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去面对?
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温和、屠刚可不是设呢么善茬。
尤其是屠刚,那可是故意传播疫病,害得几州百姓民不聊生,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主,他可不像萧素素他们这么心慈手软好说话。
他们以为温和、屠刚来了,会像萧素素之前那么好说话?给点粮啊、钱啊什么的就都给打发了?甚至连城都不进,更不说说侵扰百姓了。
温和、屠刚此来,是因为他们在北方兵败,被图方翼、北盛逼得在北方没有容身之地,老巢都没了,无家可归,待不下去了,这才跟北丹狼狈为奸,打着重新在江南安家的主意过来了。
他们一旦过桥进了萍州,那就有进无出了。
到时候,萍州就将成为下一个晋州、渝州,落入温和、屠刚的魔爪,再也不是他们萍州人的萍州了,没有粮没有钱的温和、屠刚军队浩浩荡荡数十万人,他们需要的钱粮物资会将萍州整个给掏空。
到时候,他们会落入什么样的境地,他们最好自个儿掂量掂量。
萧素素他们最后会守到哪里,一切取决于他们自己。
若是大家伙儿齐心协力,萧素素他们也愿意尽己所能,但若是没有人帮忙,萧素素他们不过是螳臂挡车的话,那这样的傻瓜,萧素素也不会愿意做。
她是好心。
但她不是傻瓜。
话就放在这里了,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萧素素话摆出来,稻香县的县令心里直打鼓,萧素素莫不是看到他的心里去了吧?之前,见萧素素愿意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守桥,稻香县的县令心里一想起来势汹汹的温和、屠刚他们的可怕,再想想之前萧素素他们也从他们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心里确实不免起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如果能让别人流血流汗流泪,谁又愿意那个流血流汗流泪的人是自己人呢?
不免,稻香县的县令心中起了一些自私的念头:本来萧素素他们拿了他们这么多钱,不也应该为他们做些事吗?这不也是应该的吗?反正,他们这么弱小,其实,也帮不上多少忙的,萧素素他们就能者多劳嘛。
如此一来,他们就能保全自己了。
这样的念头尽管不是那么清晰,尽管还有些模模糊糊的,并没有形成具体的东西,也还没有一定要实行的清晰计划,只隐隐约约在他的心底隐藏着,但萧素素这么一说,稻香县县令的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哈哈笑着,用这样大声的笑容来掩盖他心里的心虚:“怎么会呢?殿下您如此仗义,此恩此德简直如同再生父母,恩同再造,这个时候,若是还有人起这样龌龊的念头,那还是人吗?那他还有心啊?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畜生不如的念头啊?”
“殿下你只管放心,”稻香县的县令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我们绝对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我们萍州人都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绝对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事。回河桥的事您只需要操心这件事就好,至于我们萍州人的事,我一定会全部解决,让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萍州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地盘,我们的家人都在这里,论起守卫这里的决心,我们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人,为此,我们不惜一切。”
“稍后,我就会让所有稻香县的男人,只要能动得了的,都赶去支援,听候殿下的指挥。其余的县城,我也会去亲自拜访。若他们敢起这种毫无廉耻的心,想袖手旁观,不用殿下出手,我就带着我的人,好好教他们人这个字应该怎么写!”
稻香县县令这话说得豪气冲天、气魄惊人。
小小的身躯上,气概直冲云霄。
萧素素看得满意极了,这个县令看着挺靠谱的嘛!
“哈哈哈!”
“好好好!”
萧素素用力拍着稻香县县令的肩膀,对他的话赞赏有加:“之前我就很看好你,为了百姓们,自己出来见我,很有勇气,很有担当。我就觉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如今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如果此战胜利,你当记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