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仔细看了看沈依的小脸,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弟弟的感觉还算不错,在沈依在梦里睡得正香的时候,严复已经单方面的认为沈依在跟自己撒娇并且还伸手掐了掐沈依的小脸蛋,随后也不起床,就静静的陪着沈依起床,不知道怎么,等着等着,严复也又睡了过去,两人又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严复更是及其自来熟的和沈依的父亲打招呼,还在沈家吃了顿丰盛的午饭才大摇大摆的回了严家,全然不解释自己为什么半夜闯进了沈家大门,沈父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招待严复,还在严复回家的时候给严复装了一兜子的好吃的。
而严复在沈家没什么麻烦,回家自然是被严老爷子拿着藤鞭差点打了个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下床。
自此之后,全京城和严家走得近的同龄小孩子都知道严复有个弟弟,疼爱的不得了,磕一点碰一点都要不得,得罪了严复,顶多就是被严复打一顿,就此了事,而得罪了沈依,那就不仅仅是严复的一顿暴打,严复整整一个学期只要看到你本人就会打一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沈依的性取向是从小便是如此,因此有些少男情结不说也罢,只是沈依在爱情这条路上走的格外不顺畅,因此严诚都已经这么大了,沈依连个固定的伴侣都还没有,严复这么多年也早已成熟,因着沈依之前的那点心思,也不好开口劝导沈依找个伴。
有了严诚之后,沈依才像是放下了,也慢慢开始接受别人,可是谁知这严诚心理状态也不好,抗击打能力虽然比自己老子强,可就是太强了,把所有事都憋在自己心里,硬生生憋出了双向情感障碍,有的时候心里那股暴虐之意怎么压也压不住,就会出现自残倾向。
还好沈依学了法医后还兼修了心理学,严复工作忙,经常把严诚丢在自己办公室,时间长了沈依就发现严诚有点不对劲,但是觉得他那么小,应该不会有这种问题,没想到这孩子早熟的可怕,又不想被严复发现,沈依没办法,只好一直默默的替严诚治疗。
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人的神经又是如此脆弱,所以这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医好的,只是这次严诚来到沈依的办公室,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而且这还是在严诚刚刚和犯人待过的情况下,严诚的心情竟然也能这么平静,甚至有些隐秘的欣喜,这让沈依感到吃惊。
“刚才一不小心又被你打岔打忘了,我这不是问你的情况呢吗?你怎么又开始关心起我的人生大事了?小鬼头。”沈依一时不查,竟然被严诚带进了回忆的漩涡中,只是,回忆再美好也终究只是那回忆,如镜花水月般看得见却摸不着。
沈依只是暗暗庆幸自己已经不再沉湎于过往的事,如今想起来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至于非常难过,儿时的时光再美好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幸好他们现在都过的幸福,他也已经放下过去了。
“我最近过的很快乐,很开心,我想一直这么下去,即使让我面对再多犯人我都可以接受的。”严诚跟沈依兜了这么久的圈子终究是坦白了自己的心事,他实在是很开心,开心到必须找个人分享才好。
“是一个人吗?你的同学?”沈依也认真了起来。
“没错,他很可爱,长得很好看,脾气也好,整天笑嘻嘻的,偶尔生气,我一哄就好,小手也肉乎乎的,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很好捏。”严诚很少能够说这么一长段的话,沈依听着都觉得这是个多可爱的小孩啊,实在是心痒痒的很想看一看,抱一抱。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要好好相处,可不能欺负人家,要认真小心的和人家相处。”沈依像个老父亲不断叮嘱。
“我知道的。”严诚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深夜,才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小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严诚还没睡醒,沈依已经在沙发上醒来,洗漱完毕,林凌已经守候在门边,手里还拎着热腾腾的早餐,看着格外贤惠。
“徐记家的?”沈依收拾完自己就把林凌拉进屋里,看着手里的包装盒,欣喜的开口问道,徐记家严格说来算是个茶楼,规模不大,但是味道格外正宗,几乎是从南到北的所有早点,都做的很是地道,沈依很喜欢吃他家的生煎和灌汤包。
只是徐记家早上五点多就开店了,因为顾客众多,有好多老年人早点四五点就起床排队,去晚了怕是连普通的开花馒头都抢不到。
林凌拎的早餐盒里不仅有招牌的生煎和灌汤包,还有四五种花样早点,可想而知起的有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