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澄旻迷迷糊糊的进了偏房,晕晕嗖嗖的洗漱,直到躺在床上依然还没回过神来,刚闭上眼,猛然想起君曦落在他额头上的吻,顿时脸红心跳,辗转反侧。
与之相反,君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计划好的事。
“安眠药,还要吗?”
‘当然,她们能不能忍住不出声先不说,虽然我之前恐吓过侍月,但伴星还没有呢,吓着两个小丫头就不好了。’
“你就不怕吓着凤澄旻?”
‘男孩儿得吓吓才能长得更好。’
“可拉倒吧你,满嘴歪理。”
两人进来伺候她洗漱,临走时被她留下。
“月儿,星儿,我今天从四王爷那儿顺了点好茶叶,你们来尝尝。”
两人毫不犹豫的端起茶杯。
“稍稍尝尝即可,喝多了小心睡不着。”君曦下的药有点多,这要一睡不起就完蛋了。
二人听话的浅尝了几小口。
君曦笑盈盈的看着她们,问道:“如何?”
“嗯,好喝。”
“好了,回去早些睡了,今夜不用守着,你们主子在呢。”
“是。”
盒子:“我还以为你要毒死她俩呢。”
‘怎么会,我有分寸的,还有多久来?’
“半夜去了,你可以先睡会儿。”
‘那你记得叫我。’
“还用我叫?”
‘emmm,好像也不太用。’
“对了,避免到时候来不及我提前告诉你,不出意外他们嘴里应该都含有毒药,一旦被抓住为了避免招供和拷问他们会咬破自杀。”
‘好,我知道了。’
深夜,正是好眠之时。
侍月伴星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凤澄旻仍然清醒着。
君曦浅眠休息。
夜深人静,风,轻轻吹动窗户,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银光微闪着,对准了君曦的大腿处。
就在他要下手时,君曦猛地睁开眼,撑着床,一记扫腿将人踢向墙角。
她立刻下床,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猛地卸了他的下巴,将手中早就抓好的抹布塞进了他嘴里,随后拿出盒子为她准备的绳子将人严严实实绑紧。
君曦微笑着,点了点唇,“嘘,安静哦。”
那人止不住的颤抖,许是因为疼痛,许是因为害怕。
‘还有一个,对吧。’
“嗯,通风报信观察的,在墙围上。”
君曦不急不缓的起身,坐在凳子上,撑在桌上,颇有兴趣的看着墙角颤抖着挣扎的刺客。
‘过来了。’
那看门的见那人许久未归,于是便打算去看看出了何事。
君曦站至窗侧,那看门的一从窗户跳下便被她薅住头发,撞得个头晕目眩。
她熟练的将另一张抹布塞进他嘴里,绑住他的手。
那人还要挣扎,君曦用力朝他肚上来了一拳,也就安静了。
她愉快的揪着两人的头发,往屋外拖,跨过门槛时还发出了砰砰两声。
大手一挥,将两人丢在院中。
凤澄旻早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但想到君曦不准他出手,也就安耐住了,此刻听见她出了屋,便打开了屋门想去看看。
君曦看见凤澄旻要过来,朝他摇摇头,做了个口型‘别出来’。
刚跨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去,看见她示意将门关上,凤澄旻听话的将门关至剩个缝。
‘在看吗?’
“在看呢在看呢。”盒子隐隐有些激动,大抵是被君曦带坏了。
君曦满意的点点头。
她将看门的那个拎起来,拖到另一个对面,朝他小腿踢了一脚让他跪下,见他要挣扎,君曦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隐隐用力,轻声的说道:“腿要是不想要了,你就尽管动吧,当然,你要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在乎这些小伤小痛,那我不劝你了,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吧。”
士可杀不可辱,可那人若偏要辱你,不杀你,该作如何?
他老实了,乖乖的跪着不再挣扎。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她笑着从袖袋中,摸出桑玉钺送她的匕首轻轻转动着,“那我们开始吧。”
“我呢,打算优待你们其中一个,当然是你们之中能老老实实回答我问题的那一个,所以,你们谁愿意成为这个幸运儿呢?”
“哎呀,没注意你们嘴里还塞着抹布呢,等下哦。”君曦带着温柔的笑用抹布从两人嘴里将毒药掏了出来,动作极其粗鲁。
顺便将下巴脱臼的那个扶起来,那两人对坐相识。
下巴没事那位,抽了抽嘴,吐了口唾沫,“呸,要杀要剐随你!”
君曦也不恼,依然带着浅笑,“这样说,你不愿意做那个幸运儿咯?”她看向另一个,“你呢?”
那人低下头,不看不说。
“不说话呀,那没办法了,我的时间很宝贵呐,只能稍微陪你们玩会儿。”说着,她走至好下巴身后。
“你想做什么!”
君曦不理他,对着坏下巴说道:“你,抬头。”
那人闻声抬头,就见一道血柱喷涌,君曦,用匕首断了好下巴一条手臂,准确的说,是用匕首切开后用蛮力扯断的,那条断掉的手臂,由于被绑着,堪堪掉在他身边,滋滋冒血。
“啊!”好下巴失声痛喊,面色青白。
血色消散,月光照耀之下,那带着浅笑的貌美女人宛若夜叉恶鬼。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哦,想好了吗?”她轻柔悦耳的声音,此刻却似一道催命符。
他们好歹是死士,这样的场面,不算什么。
君曦也不和他耗,走过去两下卸了他一只手。
看着自己的杰作,君曦满意的扬起唇角,“看,他没了左手,你没了右手,正好凑一对呢,怎么样,你们谁想回答我问题?”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还是不说吗?”君曦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开心起来,眼睛亮亮的,问道:“你们看过活人内脏吗?应该看过吧,那你们知不知道,人被开膛破肚的话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死掉的哦。”
漂亮的女人,用那张漂亮的小嘴说着最骇人的话。
两人脸色铁青,冷汗津津。
“让我看看,谁先来呢。”她看着低头的两人,“就你吧。”她走向好下巴。
好下巴一下子慌了神,“为什么!”
“不服吗?我看你刚才不是还挺血气方刚的,所以选你咯,好队友,就是要为了另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付出。”
“他才是刺杀你的!”
“我知道呀。”君曦微笑着点头,“所以你过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