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香身上中的巫术消失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是那个对她使用巫术的人撤掉了巫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她使用巫术的那个人死了！
现在莫辰就坐在她旁边，答案不言而喻。
见识过武国大军的战斗力后，素香明白前线的武国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踏平勾陈部落。
素香去勾陈部落谈判时，仔细观察过部落的情况。
整个部落里只有青壮年，没有老弱妇孺。
发现这种异常情况后，素香万分警惕，连水都没有在勾陈部落喝过一口。
遗憾的是最后她还是中了勾陈部落的巫术。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勾陈部落了。”
莫辰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同时很自然地为素香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勾陈部落如果投降，会被强制拆分进其他部落。
如果不投降，会和部落那块土地一起，被夷为平地。
素香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一直以来，莫辰都给她一种温文尔雅，很好说话的印象。
即便是要征服南通州，使用的政策也是代理人这种怀柔政策。
在南通州这块土地上，至今没有发生灭族的事。
莫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灭族，素香这一刻才意识到莫辰作为一国之君是何等的可怕。
“陛下，此次是我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你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你在害怕？”
“我......”
今天这一战的战果，很快就会在南通州各个部落传开。
有了这个打样，莫辰相信南通州的统一近在眼前。
现在就有必要好好敲打一下眼前这位南通州未来的管理者。
“你以前是不是一直以为论勇猛凶残，我还不如你们部落的勇士？”
“不敢......”
“那就是了？”
素香低头不说话。
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从和莫辰认识那天起，莫辰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甚至在前不久，还亲自喂她吃药。
比起部落那些可以徒手和野兽搏杀的勇士，莫辰实在太过温和了，根本没有一点凶性。
当然在知道莫辰对勾陈部落灭族之后，她已经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个人之勇，即便以我大宗师的修为，能杀多少？”
“我灭梁国，双方兵力总和超过20万。”
“我灭齐国，双方兵力总和接近百万。”
“我灭晋国，双方兵力总和接近两百万。”
“随便一场战争打下来，对方死伤都是以万为单位来计数。”
“我不亲自动手，不代表我不杀人。”
素香第一次听说这些事，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比起莫辰发动的那些战争，灭一个区区几百人的部落，简直就是村口械斗的水平。
不，可以说整个南通州部落之间的斗争，都只能称为村口械斗。
根本上不了台面！
素香总算明白莫辰为什么派了一万武国大军过来之后，就对南通州一直不闻不问。
南通州配吗？
别说一万，几千全副武装的武国大军，只要解决后勤问题，就可以轻松平推南通州！
根本不配让莫辰多看一眼。
那他为什么还要亲自来一趟？
难道是因为听说我受了重伤，为了我？
想到这里，素香心跳有些加速。
“陛下，我......”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区区一个勾陈部落，不用在意，你好好养伤，恢复好了继续统一南山州。”
素香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经过这次事件，她的忠心也不会是问题。
莫辰可以放心的把南通州这块地交给她管理。
现在该敲打的敲打到了，该震慑的也震慑了，最后自然要给素香吃一颗定心丸。
“我一定不辜负陛下对我的信任。”
“行了，你先休息一会吧。”
......
勾陈部落的战果，在武国大军有心推动下，很快在南通州传开。
勾陈部落被扣押那些人质失去了利用价值，很快被雷凌部落杀掉，只留下还有生育能力的女人。
整个部落开始备战。
武国大军兵分五路，每路两千人，其中四路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留下一路守卫素香的部落。
有了勾陈部落的榜样，大部分部落在大军抵达时，就立即出来投降。
时间很快来到11月，因为武国大军对南通州的控制逐渐增强。
几个还在做垂死挣扎的部落食物开始出现短缺。
最后不得不向武国大军投降，接受素香对其部落进行拆分，吞并。
整个南山州只剩下雷凌部落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族长，部落里的食物实在撑不下去了。”
“所有出去寻找食物的勇士，都没有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族长要不我们投降吧？”
“混账！怎么可以投降？难道你们不知道一旦投降，部落就会被拆分，发配到不同的地方？”
“可是......对方那种武器实在太可怕了！”
“怕什么？对方到现在还没对我们发动那种攻击，肯定是对我们有所忌惮。”
“没错！对方肯定忌惮我们的巫术，不敢鱼死网破。”
“只要坚持到开春，食物问题就可以得到缓解，我们还有希望，不要放弃。”
......
莫辰第三次来到素香的部落。
这次是素香给莫辰上折子，询问为什么不直接攻打雷凌部落。
眼看南山州已经进入到收尾阶段，莫辰干脆亲自来一趟，见证一下历史。
“陛下，我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推平雷凌部落。”
“雷凌部落现在有大约2万人口吧？”
“是的，确认过了。”
“修运河比预计的要麻烦一些，还要一些劳动力。”
“陛下的意思就要抓雷凌部落的人去当奴隶？”
“奴隶还不至于，不过这些顽固分子需要经过劳动改造，才能重新做人。”
“我明白了，我争取最大限度保留雷凌部落的人口，有一个投降的雷凌部落长老，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见见？”
“有什么特别的吗？”
区区一个部落长老，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哪来的资格让素香特别提一下？
“她会一种可以驱使野兽的巫术，可能对陛下有帮助。”
“驱使野兽？那就见一见吧。”
莫辰稍微有那么点兴趣。
南通州因为被大片原始森林覆盖，运河修建过程中，工地经常遭受到野兽攻击。
每一段工地都要派不少军队驻扎保护。
这是运河工程延期的主要原因。
如果能驱使野兽，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