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一行人从大商京城一路向北，整条路线由穆嫣然规划，花了十五天总算进入大商东北地区。
整个东北地区的气氛比大商腹地要紧张一些，沿路很多关卡检查。
莫辰为了避免麻烦，最终还是让穆嫣然坐到马车里，然后由穆嫣然出钱重新雇了一个车夫。
出城第一天和穆嫣然谈过之后，莫辰就意识到要挖穆嫣然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现在相当于把她晾着的状态，穆嫣然突然从赶车的车夫坐到马车里，反而有些不适应，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打仗，到时候肯定兵荒马乱，到这里来做什么？”
穆嫣然主动给莫辰透露了一点她以为机密的事情，其实就是在主动找话说，试图化解尴尬。
大皇子现在在东北这个消息，大商朝廷一直严密封锁，仅限于高层知道。
而大商朝廷准备对大皇子动手这个消息就更加机密了，穆嫣然不认为莫辰会知道。
莫辰看了穆嫣然一眼，感觉她还挺大方，居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一个情报。
虽然这个情报莫辰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大用，但总归是她难得主动示好，莫辰不好再装高冷不理人。
“要我说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你信不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大商皇帝肯定不会允许东北地区有一股反他的势力。”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大商皇帝想不想打的问题，是他有没有能力打的问题，他现在就没那个能力。”
“怎么可能？东北地区撑死了也就二十万大军，对大商朝廷来说，不值一提。”
“你是不是忘了大商的大部分力量都在和大金拉扯？”
穆嫣然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莫辰对大商的局势居然了若指掌。
不过她不是那么容易服气认输的人。
“就算和大金在交手，抽调三十万精锐攻打东北地区，对正面战场也不会有影响。”
“你平时是不是不怎么爱读书？”
穆嫣然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她自小跟着师尊习武，空余时间还要学习歌舞，哪来的时间读书？
就连识字都是更大一些才开始学习，才勉强没有成为一个文盲。
看书？
不存在的！
在穆嫣然看来，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练练武或者多练练歌舞技艺。
“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两面开战，四处受敌这些词你总听过吧？”
“你的意思是大商朝廷不会同时开启两边的战场？”
“大商朝廷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蠢，就不配拥有现在的疆域。”
“可是......”
穆嫣然还有些不服气，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怎么反驳莫辰。
穆若烟在一旁解释道：
“嫣然妹妹，你别听他忽悠你，两边到底会不会打起来，全看这个家伙想不想让两边打起来，你怎么可能说得过他？”
“啊？”
穆嫣然更懵了。
她现在只知道莫辰来自汉武帝国，是汉武帝国的陆地神仙。
可就算陆地神仙又怎么样？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汉武帝国要怎么影响到大商内部的战事？
莫辰在一旁闭目养神，接下来是穆若烟的表演时间。
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办法。
莫辰想挖人，总得先让人心服口服，知道莫辰的厉害。
可有些话，莫辰自己说就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不太合适。
这种时候就要穆若烟出来打配合。
穆若烟从马车里一个箱子取出一把燧发枪。
“这个你见过吧？”
“见过，大商的军队现在装备不少这种叫燧发枪的武器，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厉害。”
“那你知道大商朝廷是从哪里弄来这些武器的吗？”
“我听说是从外面买......”
穆嫣然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想到一种可能，让她浑身有些发抖。
当着她的面，特地提这件事，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穆嫣然偷偷看了一眼莫辰。
不像！
一点都不像！
能和大商朝廷做这种级别的军火生意，怎么可能抠门到出门还要自己这个俘虏出钱？
可能莫辰只是中间人，银子最后都归汉武帝国了？
穆嫣然很快找到一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然而穆若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猜得没错，大商大军用的这些武器，就是找这个家伙买的，我记得好像是50两银子一把来着。”
穆嫣然感觉有点崩溃。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太让人绝望了！
据她所知大商大军至少装备了二十万把燧发枪，这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也不是什么陆地神仙不神仙的问题，陆地神仙也没办法凭空变出这么武器！
能提供这种数量级武器的势力，那得什么规则？有多恐怖？
她很想回怼穆若烟一句“谁问你了？”。
可是她不敢！
莫辰对穆若烟的宠爱是肉眼可见的，穆嫣然怕莫辰扇她。
对莫辰可以无礼一些，但对穆若烟必须要有礼貌。
这一点穆嫣然还是拎得清。
稳定一下情绪之后，穆嫣然才问道：
“所以你们现在是想到东北，给大皇子提供武器，让大皇子和大商朝廷打擂台？”
“想不到你书读得少，还是有几分见识嘛，这么快就能猜到。”
莫辰在旁边插了一嘴。
穆嫣然刚平复下的情绪，又被莫辰激了起来。
“书读得少怎么了？我又没吃你家大米饭，关你什么事？”
“书读得少，就多读书，今天就开始，我每天检查你功课，读书不认真，我就扒你衣服。”
“你......”
穆嫣然对于莫辰这种威胁毫无办法，说不好听的，就是莫辰强行让她侍寝，她都没办法反抗。
只能转头求助穆若烟。
“穆姐姐......你看他，你快管管他。”
“这也是为你好，听话。”
在多读书这点上，穆若烟认为莫辰是对的。
莫辰一直想着把穆嫣然挖到汉武帝国来，为汉武帝国做事，不多读点书提升自己的能力怎么行？
莫辰说道做到，立即取出了十几本书。
“就从这些书开始吧。”
穆嫣然拿起一本。
“母猪的产后护理？”
“那本不用看，拿错了。”
莫辰不动声色地把穆嫣然手上那本书收了回去。
穆嫣然反而好奇起来。
陆地神仙身上为什么会有养猪方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