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限制的说法,李清的托辞是不能阴阳倒转,如果仅仅只是带一个人的话,天道并不会注意。
李世民当然表示理解,只要能把长孙皇后弄回来就行。
李清表示,只要大唐步入第一次工业革命的阶段,就会作法让长孙皇后如闪电般归来。
但实际上是一个借口,这只是李清个人的要求罢了。不给李世民一点动力,他怎么可能下破釜沉舟一般的决心去改革呢?
再者说,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科技水平对于现在的大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达到的事儿,毕竟有李清在这兜底呢。
李世民什么都没说,但李清看他的那副表情就知道,谁敢挡在大唐改革的滚滚车轮面前,一定会被李二无情地碾碎。
不要小瞧二十多岁就杀哥宰弟且为乐的年轻人,这股子狠劲儿上来,别说你是世家,就算是他李家人又如何?只要挡了他李世民的路,照砍不误。
就像是李渊,给他面子叫声父皇,不给面子让他和建成元吉一起入土。
从长安到洛阳一共有三百多公里,换成古代的长度单位就是七百余里,哪怕是后世Z字头的特快,都要将近五个小时。
更何况是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就算是骑马赶路,也得在路上赶个一天多,更别说他们乘坐马车,速度更慢。
再加上路上的颠簸,简直快让人全身散架。要不是李清弄了一套减震装置给马车安上,跑这一天下来估计得全身脱臼。
速度慢反倒是无所谓,李清也觉得比较新鲜,耐心地坐着车,就当欣赏风景了。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李治仅仅在第二天就已经可以满地乱跑了,完全不像前一天挨了一顿毒打的样子。
这小子属于记吃不记打型,李清算是看出来了,他不仅身上的伤好得一干二净,连心灵上的疮疤也愈合完毕,没事儿就往李世民的马车上跑,美其名曰是“兕子想念父皇”,可实际上他和兕子两个人都是盯着李清瞅,明显想好吃的多过想念他们的父皇。
再加上这不再颠簸的马车,两小只想回去才是一件怪事。
李清也并不讨厌孩子,尤其是李治和李明达这两个很有分寸的高情商孩子。这俩孩子的嘴一个比一个甜,他们也知道李清比较惯孩子,喊起叔父来就像不要钱一样,马屁天花乱坠地拍,搞得李世民一脸酸味儿,再过几天兴许这俩小家伙和李清就比和自己还要亲近了。
在这个不着调的叔叔带领下,两个孩子已经开始熟练地使用李清刚刚弄出来的平板电脑,观看起来自未来的动画片了。
小孩子这一块儿,还是得看猫和老鼠,两个孩子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地发出快乐的笑声,已是完全被那只总想捉老鼠却又总被老鼠捉弄的猫,以及那个精灵古怪的小老鼠吸引住心神。
“汤姆?杰瑞?这名字真的好奇怪诶。”李明达在询问李清猫和老鼠的名字后巧笑着评价道。
而李治的侧重点和李明达并不太一样,他更多偏向的是猫和老鼠的配乐,并且表现出极为浓厚的兴趣,逮着李清东问西问,一副敏而好学的样子。
这有艺术细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毕竟是能够创作出《上元乐》这一唐朝著名雅乐的顶级音乐人。
水平顶级不顶级这个难说,但他李治创作时的地位绝对是顶级。
“自从观音婢过世以后,很少看见他们俩像今天一样开心了。”李世民如是对李清说道。
能哄孩子开心,李清也不介意花点情绪值,再说这些情绪值都是从他们爹身上薅的。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尤其今天全场所有的消费由李二陛下买单。
由于两个孩子在马车上,所以李清也没有和李世民看那种血腥暴力的战争电影,而是挑了点轻松愉快的喜剧去看。
在路上足足跑了三天,才从洛阳回到长安,这也坚定了李清要发展科技的想法。
要特么有高铁,还用得着三天?三小时都用不上!他恶狠狠地想着。
长安城作为大唐这个年代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其宏伟壮丽自是不用说。像是后世西方和精西吹嘘的各种西方名城,在这个年代真的是给长安提鞋都不配。
城内车水马龙,两侧房屋鳞次栉比,完全颠覆了李清对于古代城市的想象。
由于回到长安是一个比较突然的决定,所以也没什么迎接仪式,一切从简,十分平静。
再加上旅途劳累,故而朝会定在后天,李世民十分正式地和李清说,后日朝会时便宣布封他为大唐秦王。
李清倒是无所谓,他对这些虚名也不是很在乎,相比之下,他更在乎大唐能不能早点把世界统一。
谁都别想打扰我修仙。
但为了不拂李世民的面子,他还是表示了对李世民的感谢。
高兴之余,李世民决定亲自驾车,带李清好好看一看长安城。
兴许是车速有点快,总之就是一溜烟地顺着宫门飞驰进去。守门的卫士追上去想要阻拦,待到他看清李世民那张脸时,便立刻向后退去,再也没有了阻拦的心思。
“你怎么不把他拦下?”另一名卫士不解地问道,他这位朋友可以说是刚正不阿,当初在金吾卫时,他可是眼中不揉沙子的男人,就连卢国公程知节都因为在街上纵马速度稍微快一些而被他拦下,现如今在宫中怎么还束手束脚了?
“不,不行,不能拦。”卫士有些惊魂未定。
“为什么啊?”同僚十分地不解,以前的你刚正不阿,怎么今天就怂了?
“那个人太厉害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敢拦。”卫士连连摇头,表示不行。
“可陛下曾经有令,车马不得过宫门……”
“不行,绝对不行,那个人太厉害了,我无论如何都不敢拦他。”
“那人谁啊,这么牛逼?”他的同僚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但我看到给他驾车的人是咱们陛下。”卫士心有余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