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取信岳飞,这是一个问题。
赵构是绝对不可能配合的,哪怕是赵佶亲临,他也八成能宣布赵佶不是他的父皇。
岳云直来直去,当即表示除了太祖陛下,我们谁都不认,太祖陛下才是大宋的唯一指路明灯。
把岳飞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这这……这孩子竟然有奶就是娘?!
而想取信岳飞等人也很简单,正好赋闲在家的泼韩五韩世忠也凑过来想寻机搭救一番岳飞,便一同叫上他们,前往开宝十一年。
岳飞等人是曾经见过汴梁城的,而且也曾进入过汴梁皇宫。当他们出现在福宁宫之后,赵构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无他,太熟悉了,自家那父皇赵佶,天天就在福宁宫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臣岳飞!拜见太祖皇帝!”岳飞此时哪还不明白面前之人的身份,他推金山倒玉柱地就要拜倒在地,却被赵匡胤扶住。
“鹏举……”赵匡胤眼含热泪:“是大宋对不住你!”
岳飞伏在赵匡胤的怀中,泣不成声。
后边的岳云也跟着掉眼泪,想着这半年来遭受的冤屈,还有功亏一篑的遗憾,岳云更委屈了。
“先把这个吃了,你们三个把身子好好调理一下。”赵匡胤掏出三个大药丸子:“这可是仙师赐下的仙药,先吃了吧。”
岳飞三人依言,也没多想,直接就扔进嘴里吃掉。
不多时,三人旧疾一扫而空,瞬间恢复如初。
三人还要再谢,被赵匡胤给拦住了。
这要再搞这些繁文缛节,可不知道得客气到什么时候。
赵匡胤看着一旁跪着的赵构,气的踢了一脚。
“我打死你这王八羔子!”赵匡胤踢了一脚不解恨,抽出长剑就要去砍完颜构。
结果,却被朱樉给拦了下来。
“赵伯,赵伯,消消气,消消气……”朱樉伸手给赵匡胤顺气:“为了这么个货,不值得,不如把他交给侄儿,侄儿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匡胤有些怀疑地看着朱樉,他可不知道朱樉的能力,毕竟那可是只对瓦剌留学生用过,老赵也没见识过啊。
“相信樉子,他是专业的。”李清沉稳地点头,为朱樉的专业性背书。
确实,朱樉在折磨人这一块儿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人家朱樉可是大明的宗正令,专门对付那些老朱家的不肖子孙。”李清又补充道:“花样多着呢,只有伱想不到的,没有樉子做不到的。”
赵匡胤立刻上前,学着李清常用的礼节,紧紧握住朱樉的双手。
“请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队!”赵匡胤重重地说道:“樉子!我大宋的宗人令,就由你来担任吧!”
“我大唐也一样。”李世民出声说道。
刘邦见大家都说,他也说道:“我大汉也是。”
嬴政摆摆手:“算了,算了,樉子就做额大秦的宗人令吧,额大秦二世而亡,也没什么好打的……”
“哎,哪不对啊,不是还有胡亥呢么?”李清乐呵呵地说道。
嬴政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胡亥。
胡亥现在应该在和赵高快乐地享受具五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
“那就这么办!”嬴政毅然地说道:“胡亥那锅盔都不如的东西,可不能让他那么痛快就死了。”
得到众位皇帝认可的朱樉,高兴到了极点。
双手也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着,像是在筛糠一样。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朱元璋伸脚就是一下。
踹归踹,老朱也是真的欣慰。
想到历史上名声不怎么地的老二,现在在仙师的调教之下,竟然焕发出如此的作用,简直……简直让人发自内心地开心。
朱樉得到鼓励,不由得挺挺胸,拿捏着一副神态道:“谢谢众位伯父的信重,小子敢不从命!”
说罢,朱樉便走到了赵构的身边。
“完颜构?”
赵构点头哈腰地说道:“哎……”
“你还真姓完颜?”朱樉乐了:“你无耻的样子,颇有耶律敬瑭年轻时的神韵,走吧,本王和你初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就带你认识几个新朋友吧。”
“哎……”赵构接着点头哈腰,想要讨好朱樉。
“瞧瞧吧,这些就是你的新朋友。”朱樉解开衣服,在赵构的面前张开:“这个呢,是电棍,顾名思义,就是可以释放雷霆之力的棍子,点一下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这个呢,是橡胶管,打人的话还是有点疼痛的哦。”
他又指向衣服上的小棒子:“这个呢,是蒸汽棒,给你加热用的……就是让你身处一间小屋,嗨,用过就知道了,保留一点神秘性。”
朱樉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夹子:“这些呢,是给你紧紧皮子的夹子,等你试了之后就知道会是多么舒服了。”
“啊,另外还有这个。”朱樉拍拍腰带:“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匹狼,不过不太适合你,你毕竟岁数也大了,再说你这过儿,七匹狼的分量可不太够,必须得用上面几个。”
“喏,这个呢,就叫专业。”朱棡在一旁摊着手对众位皇帝们说道。
暂时将秦桧等人塞到大明宗正寺,和绰罗斯·祁镇住在一起。由于在绍兴十一年成功解救岳飞,模拟赵构人生已经启动。
大家都想第一个来,结果刘邦忽然说道:“都说扶不起的阿斗,扶不起的阿斗,乃公知道大汉气数已尽,但阿斗究竟能不能扶得起来,我还是想看看他和赵构比起来哪个更强。”
众人一听,也来了兴趣。
是啊,把刘禅和赵构换一换,是否能做的更好呢?
于是,李清便把刘关张三人,以及刘禅接到了大唐,顺便还在秦王府中弄了一间豪华的电影院。
诸葛亮不放心刘禅,也跟着过来看。
在详细了解了赵构的生平之后,刘备、关羽、张飞尽皆气得怒发冲冠。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无情无义无耻之人!”张飞须发皆张:“来来来,那赵构何在?俺要好好料理他一顿!”
“三爷,这!”朱樉立刻冲着张飞招手,指着一旁堆成一小堆的赵构说道。
为了让大家随时能够发泄一下怒火,朱樉并没有把赵构送到大明宗正寺,而是留在这里做沙包。
“别打死了!”朱樉又嘱咐一句,递给张飞一只鞭子。
张飞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像铜铃,对着赵构就是两鞭子。
赵构被打得哀嚎不已,朱樉觉得总让他这么嚎也不是那回事儿,于是便用夹子给他嘴夹上了。
“阿斗,”刘备看向刘禅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可仔细了。”
刘禅心里一个突突,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知道,如果模拟赵构出现问题了,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陛下。”诸葛亮在一旁羽扇轻摇,温和地说道:“臣相信你。”
刘禅重重地点头,既然相父说了,那朕就不怕了!
“准备好了吗?”李清笑着看向刘禅。
刘禅点点头,李清伸手对着刘禅眉心一点。
随后,刘禅便睡了过去。
片刻之后,刘禅再次醒来。就在这一瞬间,刘禅的气质便与方才截然不同,隐隐有了几分刘备的气度。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看到了关切地看着他的诸葛亮,还有想看又傲娇的刘备。
“先别说话。”李清笑着按着刘禅胖胖的肩膀,伸手在众人面前展开一道光幕。
“来,坐下来,想坐着就坐,想躺着就躺着。”李清笑呵呵地招呼着众人坐下,“先看看阿斗的结果怎么样。”
刘备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禅,理智告诉他,阿斗应该没有赵构那么无耻才是……
……
刘禅的模拟如下:
绍兴十一年,十月十三日。
刘禅正坐在宫中出神。
怎么回事,刚刚接到了相父的奏疏,只是睡了一觉,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看样子……自己仍然是一位帝王,但就是不知道是来到了什么年月。
他迫切地想要汲取知识,明白自己的处境。
万一是如同刘协那样的傀儡皇帝,可就不妙了。
半晌后,他终于从案几上的奏章之中回过神。
天哪,坐拥益州、荆州还有江东之地,国家物阜民丰,这……这可比当年自己治下的大汉要强上无数倍啊!
他自动忽略了那几个被淹没在案几上的请战派奏章,好不容易有这么富贵的日子,那还不得享受享受?
再说了,奏疏上可是说了,北伐形势一片大好,金军完全不是宋军的对手——又何惧哉?
接着奏乐,接着舞!
刘禅……不,是赵禅现在英姿勃发,雄心勃勃——地准备好好玩一场。
“来人!”他神采飞扬地喊道。
不远处立刻走出一人,看到如此状态的赵构,不由得一愣。
怎么事?官家行了?
倒也不是他腹诽,自从被金军像撵鸡一样四处撵之后,赵构就不行了——不止是心理意义上的不行,生理上更加不行。往日里如花似玉的妃子也不香了,很难说赵构的变态心理没有这些成分在里面。
而刘禅……刘禅又没这些心理问题,他当然行了。
“你是何人?”赵禅故意伸手在眼前拂拂,装作没看清楚的样子。
“臣殿前指挥使杨沂中。”杨沂中也没多想,反而有点激动。
官家行了,那就行。
这国本,看来有希望了啊。
“杨沂中,嗯……”赵禅故作沉吟:“朕有些乏了……”
“臣明白,明白。”杨沂中给了赵禅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转身就向内侍省走去。
不一会儿,内侍省便来人,引得赵禅向仁明殿而去。
路上,赵禅为了一会儿不露馅,还特地询问了要去谁的住处。
嗯……吴贵妃。
赵禅虽说性子比较软,可也是做了多年皇帝的人,露馅是不可能露馅的,旁敲侧击之下,也算对吴贵妃的生平有了初步的掌握。
在见到吴贵妃的第一眼起,赵禅就想到了曹操。
无他,此时的赵禅甚至破天荒地在心中称呼这汉贼一声丞相。
怪不得曹操这老小子有这等爱好,果然,果然呐……
看到赵禅炽热的眼神,吴贵妃先是一惊,随后又是狂喜。
“官家,你……”
难道官家真的行了?
“爱妃……”赵禅也不装了,摊牌了,上去将人比花娇的吴贵妃揽在怀中,笑呵呵地说道:“不知爱妃今宵可愿与朕同席共枕否?”
“官家……”吴贵妃眼神都拉丝了。
……
外面看到这里,李清立刻黑着脸跳过了这段剧情,顺手还给这模拟加了个屏蔽——以后再穿赵构的,那方面都不行!
曹操十分赞许地看着画面中的刘禅,啧啧有声不说,还拉着一旁刘备的手手,锐评道:“阿斗这孩子,类孤啊!”
刘备:……
且不提赵禅是如何拉丝拔丝的,第二日,赵禅神清气爽地起床以后,却发现身边玉人已去。
正惊愕呢,却看到吴贵妃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清粥,放到了赵禅的面前。
“官家,用些粥吧。”吴贵妃含情脉脉地看着赵禅,官家……果真是勇不可当啊!
赵禅笑着端起粥,也不顾烫,痛喝了两大碗。
“爱妃,朕知你饱读史书,博古通今,”吃饱喝足的赵禅揽着吴贵妃,笑着问道:“不如爱妃且与朕讲讲古?”
吴贵妃也乐得去讲,便笑意盈盈地问道:“官家想听什么?”
“就说说季汉吧,从诸葛丞相屯兵五丈原开始讲。”赵禅笑呵呵地说道。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从听到相父病死在秋风中时,赵禅就狠狠地破防了。再加上不久后三家归晋,自己也落得一个“安乐公”的名头,赵禅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朕当真是那样的昏君?赵禅目光闪烁地看着前方,安乐公啊,这是多么侮辱人的名头?甚至不如那老五刘谌,也知道以死抗争。
这时的刘禅血仍未冷,虽然有些年少贪玩,却也有着雄心壮志。
想到这里,赵禅又有些怀疑人生,父亲英雄一世,竟然虎父犬子;相父对自己的谆谆期望,却……
“官家,您怎么了?”吴贵妃关切地问道。
“无事。”赵禅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潸然而下。
吴贵妃伸袖为赵禅轻轻擦拭眼泪,却不想被赵禅捉住双手。
“官……官家……”吴贵妃有些慌乱:“臣妾一时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无碍。”赵禅擦擦眼泪,笑着说道:“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怀,大汉偏居益州,尚且有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志,朕坐拥当年汉吴二地,竟然还不如季汉吗?”
听到这句话,吴贵妃立刻跪在地上。
“官家,臣妾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念,以天下苍生为念,切不可自毁长城啊!”
赵禅十分尴尬,他也不知道吴贵妃到底说的是些什么。自毁长城他倒是能听懂,但……
为了不暴露破绽,赵禅便强忍着怜惜板起脸,哦了一声。
“哦?那你倒是说说,朕怎么自毁长城了?”
吴贵妃便详细地将岳飞之事说了一遍,似乎是为了刺激赵禅北伐,吴贵妃豁出去了,宁可被赵禅不喜,将金军进入汴梁之后的暴行完完整整地对赵禅讲了一遍。
哪怕赵禅的灵魂姓刘不姓赵,也被那些耻辱刺激得双目赤红。
刚想摔点什么,却听到有人通传秦相正在偏殿等候官家。
“爱妃少待,朕去去就来。”赵禅笑着安抚着吴贵妃。
吴贵妃想说点什么,却想到官家一向倚重秦相,若贸然说坏话,怕是方才所做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一时之间,她也没了主意。
赵禅只当是新婚燕尔,吴贵妃舍不得自己,他也没多说什么,横披着衣服,走出宫去。
走的时候心里还想,秦相,秦相……
他和朱元璋不一样,有诸葛亮珠玉在前,导致他对丞相这个位置有点滤镜……
下意识地,就觉得秦桧应该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果然,在见到秦桧之后,赵禅不由自主地对秦桧生出了莫大的好感。
无他,秦桧长得儒雅俊秀,翩翩然有古仁人之风。人总是会对长相极为出众的人有非常好的第一印象,赵禅也不例外。
坏人一般是不会长在脸上的,所谓相由心生也未必全然正确。正所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便是这个道理。
见到赵禅之后,秦桧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官家。”
“嗳,秦相勿得多礼。”赵禅上前学着他爹一样拉手手。
秦桧有点意外,往常的官家也没这么亲厚啊。
他也没当回事,毕竟面前这个赵禅……和赵构的气质还真没差多少——你要说差在哪儿,那就是这一张脸如沐春风,完全没有往常的阴晦。
啊……秦桧知道了,官家行了。
那这一切可就说得通了,秦桧也明白为什么赵禅会突然间如此热情了。
“臣恭喜官家了。”秦桧呵呵笑着,拱手一礼。
“嗳,”赵禅摆摆手,开门见山地问道:“秦相,朕昨夜横竖睡不着,就想着这北伐还是要搞啊……”
秦桧一愣,怎么你赵构下面支棱了,上面也跟着支棱了?
继而他又释然,想必是官家觉得自己行了,会有后人了,所以想稍微支棱一下?
这可不行,这怎么和金兀术交代呢。
想到这里,秦桧脑筋一转,开始琢磨合适的理由,去劝说赵禅放弃北伐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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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