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难怪他记不起当时的情况,忘虫是一种心灵系与诅咒系巧妙结合的魔法,是黑教廷研究出来的独特法门。
它会吞吃掉人内心深处的重要记忆。能被下了忘虫,他应该见到了更大的秘密。”
丁雨眠继续道,“假如被种下忘虫的人哪天想起所有发生的事,也就代表他距离死亡不远了。”
“那这么说,猴子”莫凡看着被击昏过去的张小侯,“猴子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两个人名触发了什么开关,导致他要记起当时的事情,那个忘虫,是要杀了他,所以他才会那么痛苦!”
“也可以这么说。”丁雨眠微微点头,“这只忘虫已经成型,要杀它并不简单,刚才的痛苦已经和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小伤害。”
“那怎么办,难道一直放任这只丑陋的蜈蚣趴在猴子身上吗。”莫凡有些激动的道,他看着张小侯的面孔,即使昏迷,他好像也没有停止回忆。
丁雨眠伸手,轻轻点在张小侯手腕上的忘虫上,顿时原本还在扭动,似乎在嘲笑几人不自量力,似乎是想挪移到更好,更容易消灭这个宿主的位置去的忘虫顿时安静下来。
“我可以解开,不过过程很痛苦,边上最好有一位治愈系法师。”
“我们去找韩寂,他是超阶治愈系法师。”白墨道。
“超阶!这么大晚上跑过去麻烦人家,不好吧?”莫凡有些犹豫,他挠了挠头。
“你还真是他的好大哥啊。”白墨有些无语,“不过你确定在这里把忘虫干掉?”
剧烈的疼痛直接让张小侯清醒过来,他双目无神看着前方,痛呼出声,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忘记昏迷之前回想的事情。
“不会有生命危险。”
“有危险吗?”
而随着蜈蚣的一寸寸消融,只见张小侯身上那被蜈蚣趴着的地方血肉也随之不见,只能看到两边的断口,和隐隐透过血肉能够见到的骨头,内脏。
莫凡见到这血流如注的一幕,完全都惊呆住了,难以想象这是多么痛苦!
“啊!我想起来了!穆贺.是穆贺!”
韩寂自然是了解忘虫的,他一眼就看出张小侯的忘虫已经成型,因此正头疼该怎么解开。听到丁雨眠如此说,顿时眼睛一亮,对于她的能力,韩寂其实隐隐有所猜测,于是便放心道:
“好,小丁姑娘尽管施为便是。”
仿佛那蜈蚣已经代替了那些血肉,成为张小侯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蜈蚣消失,张小侯的身上立刻出现一条从背心到手腕,血淋淋红彤彤狭长沟壑,蜈蚣一寸寸消失,这沟壑便一寸寸出现!!
宛如有一头无形魔鬼,一点点的在众人眼前,在张小侯背上挖出来一条深深的血肉之渠!
鲜血更是不要钱一般流出,倘若没有治愈法师,这样的伤势不消几分钟,便会血液流干而死!
在江城的时候,丁雨眠和白墨是留了韩寂的私人电话的,因此虽然是半夜,但他们还是来到了韩寂的府邸。
那印记不偏不倚照在张小侯身上的蜈蚣头颅之上,瞬间这头颅便破灭,而它的整個身躯也自头颅开始,一寸寸向下,如冰雪一般消融。
几人一进来,韩寂就将目光移过来,同时激动的问。而见到被莫凡背着的张小侯垂下的胳膊,他瞳孔一缩:
“黑教廷的忘虫!”
丁雨眠微微颔首,只见明明暗暗的几道流光闪过,在空中构架成一道奇怪印记。
“你们真的查到了黑教廷虎津大执事的消息!”
丁雨眠已经将忘虫的施展方式在脑海中推演出来,虽然她自己的诅咒魔法不出彩,但邪身却意外的是这方面的行家。
“我主要是觉得,猴子这样子,我带着他,那蜈蚣不会爬到我身上来么,我可不想养条蜈蚣,要不就在这里把这玩意杀了,痛一点也没什么,男子汉不怕痛。”
“是他发现的黑教廷的消息。”莫凡将张小侯直接放在一处石桌上。
为了一次性把事情全部办完,白墨还带上了方谷,几人刚刚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韩寂的院子,便见其正端端正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
“那我们还是去找白墨你说的治愈法师吧。”莫凡揭开张小侯衣服看了眼,发现蜈蚣都长到他背心了,那狰狞的头颅,再往上就要戳到后脑勺里面去,终究是良心发现打算稳一波。
“我能解开这个忘虫。”丁雨眠道,“只是忘虫消失时候的挣扎,会破坏他的身体,因此需要韩老您来从旁辅助。”
因此在知道忘虫的施展方法后,推导出解法并不困难。她继续说,“我现在就可以解,不过因为我不是种下忘虫的人,他难免会受伤。”
而韩寂也是丝毫不慢,这这几乎贯穿了张小侯的血肉沟壑刚一出现,他的手指上面亮起一道圣洁晶莹的治愈光辉。
便见他抬手一挑,这点光辉飞舞到空中,绽放出柔和光芒,当其来到张小侯身体上空之时,正好化作一只充满着治愈光华的宝瓶星芒座,将张小侯包裹起来。
随着治愈宝瓶发挥作用,原本张小侯背上那如同地域魔虫啃食过一样的身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身体伤势的好转,终于结束了痛苦的张小侯,那双略微有些麻木的眼睛也变得清明起来。
刚一恢复,他就立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凡哥,我都想起来了,是穆贺,那个虎津大执事是穆贺!”
韩寂背着手,语气沉稳,自带一种让人安宁下来的气势,不紧不慢对张小侯说:“小侯是吧,不要激动,我是古都钟楼魔法协会的会长韩寂,将你知道的事情仔细说一说。”
张小侯挠了挠头,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酒店休息室内,而是来到一个不知名的院子,见到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更知道自己发现的事情干系重大,张小侯也没有婆婆妈妈。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立刻开口道:
“我是被派去调查煞渊异常,而后就在煞渊附近发现了黑教廷聚集。我潜伏了进去,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其中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他是黑教庭的虎津大执事。他戴着面具,但声音我熟悉,是我们博城穆氏家族的穆贺。”
“煞渊的飘移和他们有关,他们要将煞渊引进古都,用”
说到这里,张小侯吞了口口水,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他也是有些心惊胆战。
“用古都百万人,来做为古老王苏醒的祭品,作为撒朗现世的神威,而博城的事情,只是他们的一次演习!”
听完,除了白墨,屋子里的人都被这惊世骇俗而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想法被骇住了!
韩寂更是想要张了张口,要说一些什么,但嘴唇颤抖了几次,也不知从何说起。
古都审判会不是没有发现黑教廷在古都有所谋划,更知道博城是一次演习。
但黑教廷具体想在古都做些什么,谁在谋划古都,这都是雾里看花一般没弄清楚的。
他没想到,黑教廷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煞渊的飘移,竟然是他们搞的鬼。
想到这里,韩寂平复下心情,开口问道:
“黑教廷是怎么控制煞渊的?”
张小侯说,“不清楚。”
“难道就没有解决办法?”
韩寂不知是在自问,还是在问他们,他抬起头看向北面。
“复苏古老王,难道古老王的墓穴在煞渊之中?是了,如此大的煞渊,是我生平仅见,只是靠近古都,便让周围亡灵暴动剧烈了数倍!除了那位与这座城市相同年纪的古老君王,又还能是谁。”
“我倒是有些线索。”白墨这时说道。
“快说。”韩寂猛然转过身,看向他。
于是白墨将黑教廷剿灭危居村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昆井水能使亡灵在白天活动的事情交代清楚。
“不论黑教廷要做什么,他们无非是想引动亡灵袭城。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预防黑教廷有手段将昆井水的这种特性覆盖到这片亡灵之地。因此,应当将民众迁移到有着安界的内城,以防不测。”
“你说得对,阻止煞渊靠近,阻止古老王复活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民众不容有失,召集人手,请求救援,抓捕穆贺,才是我们现在该做的。”
韩寂深吸一口气,加内心深处的担忧按捺下去,自从从张小侯那里听到这个黑教廷的计划。他便知道,煞渊是不可避免的,那位古老王从没有放弃活过来的想法。
九州法师,迟早要和他的亡灵们做过一场。同时,他想到自己找的帮手,或许他也能带给自己一些意外之喜。
想好这些,他对着白墨等人道,“天色不早,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去安排些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韩寂就当先出了院子。
几人面面相觑,也离开了这里。
经过这一番折腾,不论张小侯还是莫凡都睡不着了,只听张小侯道,“凡哥,博城其实有些人搬来古都了,我们学校也有不少考到古都学府的,要不要我们去找他们喝酒?”
“可以啊,欸白墨,你要不要来,起码我们也是同过几个月窗的。”
白墨无所谓,丁雨眠这时候却拉了拉他的手,“不了,我有人陪。”
告别莫凡两人,白墨陪丁雨眠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怎么了?”
古都的夜晚并不安静,城外的魔法战斗之音连天,城内也车水马龙,处处灯火。
街上行人并不少,丁雨眠神色略微异样,只是道,“回去再说。”
卧室,洗漱完毕的二人躺在床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白墨觉得有些奇怪,感觉神神秘秘的。
“其实..炼化邪身产生的邪意还没有驱除干净。”
丁雨眠幽幽道。
“嗯?”白墨神色愈加疑惑,昨天丁雨眠还说都驱除完了的,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他皱起眉
“怎么回事?不行咱们不练这个了,我觉得只是汲命诅咒已经很强了。”
“不是。”丁雨眠摇了摇头,感受着心底那股不能通过杀戮发泄的邪意,抬头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目光盯着室内普通的装潢,缓缓解释道:
“邪意大致包括恶意杀意愤怒贪婪以及欲望,前四者都可以通过杀戮化解,但是欲望却不能。”
“嗯??”白墨一愣,细细回想这几天丁雨眠的异常,又想起邪身第一天说的另一种化解邪意的方法。
神色有些微妙的确认道,“什么欲望?”
“就是伱想的那种。”丁雨眠幽幽的说,眼神毫不避让的看着他。
“好啊,我拿你当宝贝,你只想拿我修炼。”白墨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能接受,一时间竟然没想到这么突然,嘴里却指责道。
“不行么。”丁雨眠继续看着他。
白墨从她的眼中看到肯定与坦然,打量着这张清丽绝伦的面孔,伸手便将其搂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两人的感情早已经到了那一步。
只是平时享受着一点点接近的过程,但这一刻真的来临,即使有着意外的因素来添柴加火,也不过是让以后回味起来更加有趣。
“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白墨低首一句话说出,未等丁雨眠说话,他便已经将嘴印在她的嘴上,如是印在一朵玫瑰花瓣上,柔软的触感与芬芳的气息窜动在口鼻之间。撬动玉齿,便能感受到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递
良久唇分,白墨又点了几个草莓
在光洁的下巴,修长的鹅颈
双手也没一个安稳的去处
根本不需要眼神示意,一切的自然发生
有道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次日中午
窗外昏黄日晕打来,白墨睁开眼睛,身上有些重,丁雨眠半个身子都架在他的身上,昨夜玩的有些疯,反正床是睡不了了。
不过高阶法师,身体也不是普通人,睡一睡沙发还是可以的。
别说,沙发还挺舒服的,比床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