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希望
在回程的车上，气氛无疑非常沉默。
和灰原哀坐在后排的马丁，在中途开口说道：“关于我的超能力，有一个方面的机制，我之前没怎么解释过。”
应该说马丁还没有解释过的机制太多了。
但柯南猜到了马丁想说什么，或者说他现在也正在思考，正尝试推理那条机制：“是关于变身结束后，相关物品的回收，对吧？”
马丁·奇犽的嘴角一翘：“不愧是名蒸蛋。”
马丁的变身在下一次变身开始，也就是上一个变身结束的时候，由变身所带来的其他东西会随之消失，一般来说是这样。
首先是变身时出现在身上的服装、武器或者是装备道具，比如琴酒的大衣、琴酒的手枪，这类东西毫无疑问会被超能力收回。
但令柯南一直感到奇怪的，是‘通过马丁或者他人的行为所创造出的物品’，有时会消失，有时会保留，有时会被扭曲。
还是以琴酒那天的变身为例，正常的拍下关于琴酒的照片，还有在电视台播出的‘琴酒新闻直播间’，都有完整的保留下来，但琴酒的指纹、指纹的照片、血液样本都消失了，而柯南手绘的指纹则变得歪歪扭扭无法使用。
还有阿笠博士根据机械战警马丁和柯基的狗语翻译器绘制的图纸，事后也发生了一定的扭曲，使阿笠博士至今还没有做出成品来。
至于努力的目标反而不重要，只不过留宫野明美在阿笠博士家住下已经被灰原哀一句话就达成了，马丁一时半会也没想出其他的好主意，借着阿笠博士春心荡漾的机会和气氛，干脆就把目标定为追求了。
但是，如果只要蕴含信息少的东西都能保留，那马丁的变身能够制造的‘垃圾’就太多了，而事实又并非如此，所以这个猜测又被否决了。
柯南没反驳自己会不会功利性思维，只是思考了一遍马丁此前的答案，然后提出疑惑：“那枚金币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们谁都不在意钱财，也无法抹消黄金的客观价值吧？而且还是灰原用神奇宝贝技能招来的东西，真的有所谓的努力或羁绊吗？难道只是因为那天伱的超能力特别活跃？”
后来柯南的猜测是物品的价值，除了其本身价值以外还有在某个人心目中的价值，价值低的东西比价值高的东西更容易保留。
“说起来……”阿笠博士开口了：“今天是约定好带孩子们去露营的日子，小哀也一起来吧，那个……当是换换心情。”
柯南曾有过一个猜测，这些物品的回收与否‘蕴含信息的多寡和重要程度’有关，所以只能看出琴酒模样的模糊照片可以保留，而能够指向琴酒身份的指纹会消失。
“应该？”
再加上现在知道了，原来马丁昨天有尝试留下姐姐。
然而在神奇宝贝的变身结束后，那枚三百斤的沉重金币砸碎了柯南的猜测。而且仔细想想，那些设计图纸对于阿笠博士来说也十分重要，但图纸只是发生了扭曲并没有消失。
柯南：“你先说清楚你刺杀了谁？”
其实吸引来组织的注意力，然后围绕着宫野明美和组织打一场攻防战也可以，但风险和得失实在不成正比：即便成功了，宫野明美能不能被留下来还是个概率问题。
至于‘结算的时候还得赌一下运气’这句话，就太煞风景了。
“所以那个时候不能解释我的目的，被小哀的姐姐听到了，有意配合我的情况下，‘攻略成功’变成了轻易就能达成的必然结果，是肯定留不下她的。”
而且马丁在那之前就能提前预测这些结果，证明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加之马丁有给自己的每一天变身都拍摄照片留念的习惯，据柯南所知每一天的照片都完整保存下来了，很显然马丁其实掌握了这个机制的规则。
而马丁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他看着灰原哀的侧脸，知道她快要忍不住开口了。
博士专心开车，灰原哀沉默不语，只有柯南在与马丁对话。
将设定覆盖了整个星球，前后两次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单从这一点来说倒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活跃，其他的几次变身完全不可比。
“都说是唯心主义的东西，我上哪给你找出如同数学公式一般无可质疑的理由来。”马丁抱怨着，但还是给出了解释：“但要说努力的话，可以追溯一下那枚金币诞生的起因，是喵喵的超极巨化。”
“那可是我和武藏姐去刺杀英国女……咳，去伽勒尔地区挑战了那里的神兽无极汰那，带着客观来说只是平民神奇宝贝的伙伴们，经历险象环生的战斗从无极汰那身上硬生生抢来的极巨化粒子，然后在博士的努力下做成了极巨化手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马丁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机制，理由倒是显而易见的，与消失的宫野明美有关。
说不定就能把协助博士谈恋爱的行为视为有意营造气氛来增加交往的成功率。
超能力不是手机游戏，并非系统流的马丁从来没有说明书，超能力的机制都是自己摸索或者说总结经验，但难免有错——最经典的例子就是跑丢的房子。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因为下一个话题叫柯南难以开口。
“暴走的喵喵使用聚宝功与小兰指挥着那些神奇宝贝阻拦她脱不开关系，而聚宝功本来就是为了以获取金钱为目标的技能，最后把我们所有的努力汇聚在一起以金钱的方式结算，再加上超能力极大活跃的高贵乘区——这样能算作解释了吧？”
“我说这些可不是对你解释她是怎么没的。”马丁伸出手，趁着灰原哀愣神思索的机会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想说，下次再有可以触碰她的机会，我们一起努力吧，加上大侦探和博士一起，多拖几个人下水，把所有人的努力凝聚在一起。”
而此前一直对此含糊其辞的马丁，终于要公布答案了。
马丁猜到了宫野明美只是因为超能力的缘故短暂存在，所以有了那个草率的离谱的交往请求。
“以前我不愿意解释这个，一方面是你小子肯定会惦记着功利性卡bug，无论我配不配合你都会觉得很烦。另一方面，是我自己也不能保证答案的正确性。”
况且马丁之前总结的经验都是关于物品的，至于人还没有过先例，所以还不知道宫野明美算不算‘物品’，即便是算，一个大活人的价值可比钱财贵重的多，尤其她在灰原哀的心里可是生命里唯一的无价之宝。
马丁：“别太在意细节，对于对面来说，最后的结果是有惊无险。”
“也可以说的浪漫一点，是与物品所缔结的羁绊。”马丁解释道：“但除此以外，应该也有物品的价值因素，甚至包括超能力在当天和第二天的活跃程度。”
“重点不在于结果而是过程上，要在这个过程上花足够的力气才行，也就是大侦探所说的努力。”
马丁需要拍照片只是为了留念，而自己太过看重那些能够帮助自己调查黑衣组织的线索，导致那些东西的价值更高，然后消失。
灰原哀立刻抬手拍掉了马丁的摸头杀，而脸色已经从阴天转为多云，心情还是很差，但毕竟看到了希望。
在马丁公布答案之前，柯南开口先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推理：“我猜，物品能否保留的标准，和在这件物品上面倾注的努力有关吧？”
而始终没有参与到话题中的灰原哀，一直在那里散发出低沉的气场，让柯南不知道现在开口是不是个好时机。
线索是马丁昨天的一些古怪行为，提示是马丁经常强调的，超能力是唯心主义。
“所以……你才在那个时候向姐姐提出了交往。”灰原哀明白了：“是为了建立你们之间的…联系。”
马丁轻轻鼓三下掌，示意柯南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还有马丁，你今天既然变成小朋友了，也一起来吧。”
虽然恨不得一整天都在电脑前和芙莎绘互诉衷肠，但阿笠博士约定了带那三小只去露营，这是一周以前约定的事情。灰原哀当时没什么兴趣拒绝了，而马丁一向不想做计划，取决于当天的变身还有在当天的心情。
露营……灰原哀想了想，轻轻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