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第二〇七章劈杯子专业户
“关我什么事啊。”柯南不理解。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黑泥圣杯的呼唤、感召都是什么玩意，但听起来就不是好词，而且还梦见小兰化成黑泥什么的。
“现在一共就剩我们三个御主了，小哀…大哀不是真正的魔术师、我一旦睡觉圣杯就消失了，所以能被呼唤的就只有你咯。”马丁做个鬼脸。
“到时候小柯子就做个梦，梦见小兰捧着圣杯拿给他：‘新一，我帮你拿到圣杯了，我们一起把世界上的人都干掉吧！’”
柯南不解的反驳：“什么鬼！小兰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马丁摸了摸脖子，发现自己的变声器已经在战斗中打坏了，就伸手把柯南的蝴蝶结抢了过来，正好今天的变声蝴蝶结作为一个魔术礼装，连调节都不需要就能随心意扭曲声音，可惜今天的柯南根本没有用上它的地方。
马丁用变声器发出了毛利兰的声音，还有点夹子音：“如果要向圣杯许愿的话，新一的愿望一定是消灭世界上所有犯罪行为，带给世界永久的和平吧。”
旁听的阿尔托莉雅眉梢一跳：又一个正义的伙伴？
不理会马丁用小兰的声音说话这点，柯南犹豫了一下。
马丁已经提醒过他们了，向圣杯许一个小一点的愿望，在今天的变身结束后更容易被保存下来，所以柯南之前想过的愿望是获取黑衣组织的资料、线索。
如果无视这一点，直接考虑自己该向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许愿机许什么愿的话，为全世界的人谋取和平与幸福应该是个好主意吧？
如果还有余裕的话，柯南还想加上充足的自然资源和科技的极大进步，但总体来说还是消除犯罪更重要，所以马丁说的差不多。
“那么，要用圣杯控制每一个人的思想，把所有人都洗脑变成人类社会的工蚁吗？不会有抢夺的想法、不会有杀害他们的想法、不会与人争斗，将整个人类的资源统一分配？”
柯南猛摇头，控制别人的思想跟扼杀别人的灵魂有什么区别。
“不改变人类的想法的话，想要根除犯罪，那就只能将会犯罪的人类清除掉了。”马丁依然用毛利兰的声音做夹子音回答道：“先是将直接杀害过人命的人从世界上清除掉，然后将谋划或间接参与致人死亡的人也清除掉。”
“伤害他人、致人残疾的人清除掉。”
“骗取、抢夺、偷盗他人的钱财，致使他人的生活无以为继的人也清除掉。”
“不能关爱自己的孩子、不能正确的管教与引导自己的孩子的不及格父母也清除掉；不赡养、孝敬父母长辈的不肖子孙也清除掉。”
“在公共场合抖音外放、半夜十二点在家里跳绳打扰他人的人也清除掉。”
“接着将懒惰之人、贪婪之人、愚笨之人、傲慢之人与善妒之人全部清除掉——即使清除掉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剩下的人依然有可能会发生争斗、互相夺取，或者仅仅为了满足自身的尊严而践踏别人。”
“所以结论是，但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保证他不会犯罪。所以，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让伱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新一。”
接着马丁拿开蝴蝶结，换成旁白声线：“只见少女化作了圣杯，口鼻中流出黑泥，圣杯也涌出黑泥，直至世界的毁灭。”
柯南沉默了一会，理清了逻辑：“其实就是那个圣杯自己想毁灭世界吧？”
“差不多。”马丁唱这出戏就是为了给柯南和宫野志保解释黑泥圣杯是怎么回事：“圣杯的魔力被‘此世一切之恶’所污染了，依然保留许愿的功能并接受一切愿望，但实现愿望的方式只能以‘恶’的方式来完成。”
柯南没有忘记话题最开始的样子：“所以这些和灰原的梦是什么关系？灰原的梦能不能说明今天的圣杯就是黑泥圣杯？”
宫野志保则说道：“在那个梦之前，我从没听到你提过黑泥的事情，如果我的梦只是与圣杯无关的普通噩梦，又怎么会梦到黑泥的事情？”
“我倾向的答案是认知扭曲。”马丁说道：“昏睡中的你受到了认知扭曲的干扰，得到了一些记忆和设定，然后你的梦将这些元素组合了起来。”
马丁在变成大狸子的那天早上，也因为认知扭曲的缘故做了一个属于大狸子李包的噩梦，在睡梦的期间无法抵抗认知扭曲的。
尽管灰原哀今天没有被变成魔术师，但大范围的变身中，表面上没有发生变化的人实际上也有微妙的改变和认知扭曲，比如神奇宝贝那天的毛利小五郎的记忆里就多了关于小兰是怎么养皮卡丘的背景故事。
况且灰原哀一点没变的话，也不会多出来一个魔力不耐受的体质了。
“对了，琴酒知道你不是魔术师吗？”马丁又问道。
宫野志保想了想：“我记得……琴酒确实说过，我因为无法承载魔力而无法成为魔术师。”
“果然，不是今天的变身没带你玩，是今天的剧本里你就是这样一个身份。”马丁确认的点点头：“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超能力、没有突破认知扭曲的话，显然会多出很多关于组织和魔术的记忆，恐怕在其中也有关于圣杯和黑泥的概念……”
“也就是说，圣杯确实是黑泥圣杯？”
马丁点点头：“（今天的设定）应该是你在组织里面的时候就得知了圣杯和黑泥的问题，也许黑衣组织组织也是在知道圣杯状况的前提下依然要争取圣杯——毕竟是反派，以恶的形式实现的愿望对他们的目的大概没有影响。”
福尔摩斯的神色有些异样。
“但对我们来说影响就很大了。”柯南吐槽：“比如我许愿‘把我变回工藤新一’或者‘让我长大十岁’，结果全世界的人都会变老十年吧？”
向黑泥圣杯许愿复活宫野明美的话，恐怕也会让宫野志保的噩梦成真。
“嘛，噩梦始终是源自你自己的臆想。”马丁再次纠正道：“比如圣杯毁灭世界这件事，即使我们今天真的玩砸了让圣杯倒污泥下来，在我开始下一次变身之后圣杯肯定会消失的，保留机制从未保留过这么夸张的东西。”
“另外在你的梦里，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们还在用魔术的手段保护博士的家，就好像从这之后我一直没有变身一样。不可能的，由我的超能力带来的产物无法干涉我的超能力本身，它的设定是最高优先级。”
黑泥肯定不好使，瑞克科技也不好使，超位魔法也不好使，幻想杀手也不好使。只要渡过差不多一白天的时间、马丁睡着或者意识恍惚，就必然会发生变身。
“再退几步讲，假设这件事真的能毁灭世界。”马丁比划了一下福尔摩斯：“但迦勒底干的就是修复人理的活，只要能观测到特异点不可能不管。”
总之，那只是一个宫野志保在认知扭曲的影响下臆想出来的噩梦，许多逻辑都是说不通的，并不存在那样的未来。
但黑泥这个信息本身应该是真的。
马丁朝阿尔托莉雅看去：“别这么瞪着我了，变身搞出的圣杯是什么样的我提前确定不了的，不过起码也是有许愿功能的，你还要用它许愿吗？”
阿尔托莉雅给马丁一个白眼：“许愿把不列颠变成亡灵之国吗？”
柯南看了看福尔摩斯，记得福尔摩斯先生也说过，他没有需要向圣杯许的愿望。
“话说马丁你呢？”柯南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吗？比如让房子回来之类的？”
“嗯……”马丁认真的想了想：“让全人类的大肠长出味蕾之类的？这样的愿望黑泥圣杯会认可吧？”
“你可歇着吧。”柯南叹了口气。
“看样子，这次圣杯战争只能无疾而终了。”福尔摩斯做出了结论：“那我也要提出告辞了。”
“福尔摩斯先生……”柯南下意识想要挽留，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福尔摩斯的身上散发出聚集魔力、解放宝具的光效：“作为礼物，在离开之前，我会针对那个黑色的组织释放我的宝具，这会将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和调查那个组织的契机创造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至于过了今天之后能否保留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这是常识，我亲爱的朋友啊——ElementaryMyDear！”
福尔摩斯将构成自身的魔力用于发动了宝具，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出黑衣组织的破绽，而他的灵基包裹着灵魂情报穿越大圣杯返回迦勒底。
在穿越圣杯的过程中，他发现了果然不出他意料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现在什么打算？来都来了把杯子劈了再走？”马丁挤挤眼睛：“你可是劈杯子专业户。”
“子虚乌有。”对于马丁的调侃呆毛王很不满：“因为认识了你，我破坏过的圣杯就只有……爱丽丝菲尔。”
马丁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这是你在五战欠下没劈的圣杯追上来了。”
“那时分明是被你弄出来的小怪兽直接破坏了大圣杯。”阿尔托莉雅反驳：“真是五战那个圣杯也是来找你冤魂索命来了。”
扑通！扑通！阿尔托莉雅话音刚落，好像有心脏跳动一样的沉重声音，就在众人头顶跳动。
除了马丁还坐在地上以外，其余人和兔起身抬头，看到就在他们的正上方，天空中有一个紫黑色的像瘤一样的东西正在成型。
“那是什么？”宫野志保感到心底发慌。
马丁也抬着头：“虽然不认识，但本着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原则，我猜那是圣杯即将吐黑泥了。”
“为什么圣杯会出现？”阿尔托莉雅不理解：“最多只填充了五名从者的魔力，不是决出最后一名圣杯才会成型吗？”
“真要说的话……”马丁看了一眼长耳兔：“兔叽可不是英灵座或者迦勒底下来的，它本来就是我带在身边的神奇宝贝，就算它被淘汰了也未必会给圣杯充能。”
况且四战里的圣杯也是阿尔托莉雅和金闪闪还没决出胜负就开始冒黑泥了。
虽然好气，但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阿尔托莉雅沉声：“Master，请用最后一划令咒支援我，由我来释放宝具摧毁那个未成型的孔。”
说着，阿尔托莉雅双手将剑举向头顶。
干掉圣杯，她也会因为圣杯战争的仪式结束而返回英灵座，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够级别的圣杯战争。
宫野志保面色凝重看着自己的手背，因为前两划令咒被直接分解了作为阿尔托莉雅的供能，她不确定没有魔术回路的自己能否正确的使用令咒。
“以第三令咒命之……”幸运的是只要感知到自己的心意，令咒确实会自动触发，在手背上散发出盈盈红光：“Saber，破坏圣杯！”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手里的咖喱棒暂放出强大的光芒，她有些不甘的挥下了手里的剑：“可恶……圣杯战争啊，老娘还会回来的！Ex—calibur!”
耀眼的光炮吞噬了天上的那个未成型的瘤。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光辉消失后，虽然瘤已经不见踪影，但还有三两滴黑色的淤泥从天空中下落。
“快逃！”柯南大喊。
用滴来形容只限于黑泥还在天上的时候，随着距离的接近，黑泥看起来越来越大，从几滴变成几大团、最后是眼看着能把几人淹没的灾难。
长耳兔立即背起了因为魔术回路枯竭已经无法行动的马丁，跟随宫野志保、柯南两人飞快的逃往楼梯间，不是下楼，而是向着楼梯间的上面，获取更高的地方来躲避淤泥。
楼梯间是盖在顶楼的小房子，侧面有钢筋做的爬梯，长耳兔直接双手提起柯南和宫野志保把他们扔了上去，然后自己背着马丁跳了上来。而灾难始终慢他们一步。
第一团淤泥落地了，粘稠但依然在房顶上溅起了水花，向四周扩散。随后第二团、第三团，将整个顶楼铺满了。
“其实……”被救上来的马丁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现在睡一觉，圣杯和黑泥就消失了。”
柯南与宫野志保齐齐拍脸，看到那令人感到不详的瘤子时太过紧张，又忘了这件事了。
“就是可怜了阿尔托莉雅，如果说本次事件有谁最受伤的话，那首选莫过于她了。”马丁又说道：“我迟迟不变身，其实也抱着在送别她之前，先做一桌大餐犒劳她的想法，可惜……”
“那可说定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马丁，只见下面团状翻涌，阿尔托莉雅居然从黑泥中站了出来。
这章或者说这一整个篇章是有伏笔的：①黑衣组织是今天才知道圣杯战争的存在，更不知道黑泥的事情。与马丁的猜测不吻合。②福尔摩斯在大圣杯中发现了出人意料的情况，而这个情况与他之前的猜测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