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想篡您的位。”我解释道。
“我说的不行,是相对于预言你还差一个条件。在没有确定你是否为神明的化身前,我不能放你离开。”老族长道。
“其实,我刚刚说自己是神明的化身,是逗你们玩儿的。”我嬉皮笑脸地道。
“如果你不是神明的化身,那你就是亵渎神明,我们要把你活活烧死来向神明致歉。”老族长居然笑得很开心。
我靠!真的假的,还说不是原始人。你们特么的不会想给我来个七成熟,再沾着黑椒汁把我密西了吧。
“那个……咱还是说说预言的事儿吧。”我尴尬地道:“另一个条件是啥?”
“预言说:神明的化身比神明速度更快,神明会匍匐于他的脚下,速度与光是他的神冠。”老族长身旁那个半大孩子说道。“前两点您已经证实了,现在就差神冠一条。”
“速度与光?神冠?”我低声嘀咕。“速度与激情我倒是知道。与光?”我抬头看了看从树叶间透过的阳光,老族长的身形在阴影里显得亦幻亦真。
光?对了!光嘛。
我把手伸进兜里,片刻后阿福飞了出来。
“你的隐身能力能不能只发动一半。就是让我维持在半透明的状态?”我问。
“嗯……没试过,大概可行。”阿福道。
“别大概啊。你要不成功,老子就变烤乳猪了。”我冲阿福直作揖。
“我知道了,老大,我一定尽力而为。”阿福很认真地道。
几秒钟后,离我最近的那个半大孩子先惊呼出声。“爷爷……族长,您看?他真的是光之神冠的拥有者。”
同时,所有在场之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些胆大的孩子还从草棚边跑了过来,围在我周围,想上前又有些畏惧的样子。
随着族长孙子的率先下跪,所有人仿佛又灵魂附体,一圈一圈地跪下,整齐的像体育场看台上的人浪。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朦胧,好婉约。
阳光照射在我身上,一部分穿了过去,一部分又弹了回去。就好像我是层滤网,七色光被我滤的颠三倒四,剩下的光在我周身散发着紫红色的光辉。
我对这个效果相当满意,直冲阿福挑大拇哥。
老族长再也无话可说,当我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将他扶起的时候。
“神明的化身,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知与无礼。从现在起,您就是我们钱屋一族的族长。”老头子态度恭谨地道。
“老爷子,我真不是来抢您族长饭碗的。”我凑到老族长身前,小声道:“我其实就是想租下旁边那座钻石矿,发点儿小财。”
“回禀神明的化身,相邻的那座钻石矿原本为咱们钱屋一族所有。布拉维答应送咱们族中的孩童上学,我才将此矿送给了他。”老族长有些气愤地道。“可是后来,咱们的孩子们又都被他以种种理由送了回来。按道理来讲,我本应收回此矿,可是……。他时不时地会接济咱们族中些粮食。而且,具达文西所说,除了开始的一年,矿内有钻石产出,后来就再也没采出来什么了。”
“可那矿底下确实还有钻石,矿脉一直朝着森林方向延伸,大概有五百米。”我压低声音道。“您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相信我就好。”
“在森林下面?”老族长有些迟疑道。“可以……,您是新的族长,即使您选择破坏森林,咱们所有的族人也会遵从您的指示。”
“我都说了,我不想当族长。”我又强调了一遍。“而且那条钻石矿脉在森林下面有三四十米,周围又都是岩石层,即使开采也不会对上面的森林造成多少影响。”
“如果您是咱们的族长,您的指示我们都会遵从。就算钻石矿的所有权,我都可以出面跟布拉维争取回来。可是,如果您不是咱们的族长,那对不起,别说钻石矿了,就是您能否走出森林我都无法保证。”老族长的一番话让我心拔凉拔凉的。
“老族长,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会说你们的语言只是短暂的,估计再过几分钟,就算你们跳着脚骂街我都听不懂了。至于我现在这副半透明的样子同样也有时间限制的,而且不一定每次都灵。所以……就算你们不信,我还是要说。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华夏人,根本不是什么神明的化身。”我推心置腹地道。
“神明的预言是不会出错的。您就是神明的化身,只是您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反正您不作族长,全族人都不会答应,您也别想再离开。”老族长一副耍二百五的架势。
“那……是不是族长的命令,全族人都要听,包括你。”我计上心头。
“那是当然。我们全都以神明的名义起过誓的。”老族长道。
“那好,你别后悔。”我走上木台,大声宣布道:“现在我以新任族长的身份宣布两件事。第一,我认命……”我忽然想起来还不知老爷子的名字。
“您叫什么?”我小声问。
“圭先仁。”老族长答道。
“龟仙人?那咱爷俩爱好差不多,有机会交流交流。”我眯着眼睛道。
“第一,我任命龟仙人为代理族长,我不在时一切照旧,大伙还听老族长的。第二,关于门口那座钻石矿,你们要替我保护好,以后肯定老值钱了,可不能让别人趁我不在时给霸占了去。”我接着道。
老族长明显没想到我会出代理族长这招儿。刚想反对,底下众人已经全部点头称是。
“鲁一久,由于一些原因,我不能一直说族内语言,过会儿你要替我翻译。如果,让我再听出来你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把你烤熟了喂豹子……是,献给神明享用。”我扭头冲颤颤巍巍的鲁一久道。
“陆先生,不,不,族长大人。我绝对执行您的命令。”鲁一久跪伏在地道。
你说巧不巧,这才刚安排好,我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了。
与此同时,身上紫红色的光芒也慢慢褪去,我又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