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压着满脸血污的诺瓦和班纳将军走了过来。
“卡皇!我都是被诺瓦逼的。您知道的,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看在以往我为您出生入死的份儿上,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一定将功赎罪,戴罪立功……”班纳隔着老远就跪了下去,声情并茂地演绎着一个二五仔老掉牙的台词。
“如果你硬气一点,真是为了帮诺瓦上位,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卡扎厌说完恶地摆了摆手,冲黑瘦将军道:“把他拴在车后面,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背叛者的下场。”
“不要!卡皇!卡皇陛下!……”班纳还想求饶,黑瘦将军一枪托就杵在他嘴上,一嘴牙登时掉了三分之一。随后两个卫兵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下去。
“诺瓦,我的儿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卡扎又看向诺瓦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父亲,还是您老谋深算,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了刚萨雷斯将军接应。您早知道我打算除掉您了是不是?”诺瓦说着看向了我。“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你真的是位神使了。否则,在刚才我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你不会选择站到他那一边。”
“我一直说的很清楚,你早该相信。”我说。
“父亲,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诺瓦问。
“……,你永远不要再回非洲了。”卡扎最后道。
都说卡扎冷血无情,可终究虎毒不食子啊。
我心念刚至此,阿福就在我耳边大声叫喊起来。
诺瓦毕竟是卡扎的儿子,刚萨雷斯将军只是让卫兵跟在他身后,并未限制他的手脚。而不知何时,诺瓦手中多了一把掌心雷。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第一枪冲我,第二枪冲卡扎。
若非阿福提前预警,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我速度再快也恐难躲过。
可不管怎样,我毕竟是本书的头牌。
说时迟,那时快。我闪电般躲闪,让过第一发子弹的同时靠近卡扎,挥动胳膊,将射向他的那发也挡到一旁。
“卧槽!”第二发子弹是挡飞了,可也在我胳膊上擦出来道一寸来长的口子,灼烧感和疼痛让我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身旁的大毛几乎是我叫喊的同时就窜了出去,将诺瓦扑倒在地。张开嘴冲着诺瓦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大毛!住口!”我赶紧出声制止。
在诺瓦开枪的同时,我就知道这小子铁定要领盒饭!可不管怎么死,他都不能死在我和我的人手上。
大毛果然听话地合上大嘴,但仍威胁地盯着诺瓦。
“畜生!即使是在我决定放你一条生路之下,你还是要杀死我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卡扎勃然大怒,他从一旁的卫兵腰中拽住一把枪,指着诺瓦。
“大毛,过来!”我赶紧把大毛叫了回来。谁知道卡扎枪法准不准。
卡扎握着抢的手却由坚定变得颤抖,最后无力地垂下。
“刚萨雷斯,把他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见他!”卡扎的背又驼了。
刚萨雷斯示意左右,之前跟在诺瓦身后的卫兵此时哪还客气,扭着诺瓦的胳膊把他压了下去。
“卡皇,盖瑞齐和剩下的叛军怎么处置?”刚萨雷斯问。
“打回去!然后全部处死。”卡扎狠狠地道。
刚萨雷斯刚要去传达命令。卡扎又道:“等等,十六岁以下的,如果主动放下武器,可以饶他们一命。”
“是!”刚萨雷斯敬个礼,转身去了。
“陆先生,你的伤没事吧。”卡扎扭过头,看着龇牙咧嘴的我道。
“没事,皮外伤。”我故作轻松地道,心里却在腹诽着眼前的老黑胖子。奶奶滴,没事八?老子这枪可是替你挡的,你看这血流的,哗啦哗啦的,这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还真是皮外伤啊。”卡扎看向我胳膊的眼睛忽地瞪大了几分。
上一秒还噗噗冒血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我看向肩膀上的天天,她点点头道:“因为老大升级,我现在的天之力也随着提升了不少。像这样的小伤口,愈合的自然快了些。”
“光之神使嘛我是,自愈能力当然会比凡人强一些。”我凑到卡扎身前道。“还有,像我这么低调的神使,您就没必要把我的身份宣扬得人尽皆知了。”
“原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我小时候还一直把她当成神神叨叨的老巫婆。”卡扎自言自语道。
“走吧,我们回去,也让所有人看看背叛我的下场。”短短几秒后,卡扎又恢复成那个冷血弑杀的军阀头子。
原班人马又重新上了皮卡,一路上都能听见前方不断的枪炮声。
等回到那座二层小楼前,地上跪了一片一片的人。周围则停着不少装甲车,居然还有两辆坦克。
我之前还认为卡扎没有机动部队,原来已经先一步围了过来。
等卡扎下了车,士兵们都举起枪,嗷嗷叫着庆祝胜利。
刚萨雷斯上前道:“卡皇,盖瑞齐在反抗中被打死了。剩下些十六岁以上的叛军等着您下达处决的命令!”
“好的很!全部……”
卡扎话音还未落,我赶忙出言阻止。“卡扎先生,不出意外地话,我想赎回我的钻石矿。您在我矿上杀这么多人,我担心以后都没人敢到矿上来干活了,太瘆得慌了。”
“好,刚萨雷斯将军,把他们赶到一公里外的山坳里全部处决。”卡扎道。
“那啥,老卡,身为神使的我这么喊你不算藐视你吧。”看见卡扎点头,我才继续道:“说实话,你的名声可不咋地。人们对你怕多过于尊敬。华夏有句古话叫以德唬(服)人,如果你能在德治方面下下功夫,我认为整个黑干达都将会是你说了算。况且今天的杀戮已经够多了,不会有人再敢反叛了,剩下这些人不如就放了吧。”
“好!”本以为卡扎会墨迹几句的,没想到居然答应得干脆利落。
“刚萨雷斯,黑壮高,这些人就编入你们俩的军队,如果再有任何一个人意图叛乱,他就是你们的例子。”卡扎说着指了指旁边一辆卡车的车尾,下面连着黑乎乎的一团破布。
等我看清差点吐了,那块“破布”居然是被拖着回来的班纳。
卡扎像是没看到我的反应,道:“陆……先生,我承诺,只要我卡扎还站在非洲大地上一天,您的矿就永远只能属于您一个人,不会有任何人敢来骚扰。”
“那我之前的两个提议,老卡你选哪个?”我问。
“我选第三个。”卡扎说着冲刚萨雷斯示意了一下,后者从兜里掏出张卡递到我面前。
“这是诺瓦收下的那六千万,如数奉还。我相信我们之前已经结下了友谊。至于你的附加条件嘛,打伤矿工和镇上人的是两个已死将军的手下,如果他们还是怒气难消的话,我可以亲自去向他们致歉。”卡扎道。
“道歉就不用了。”我看向达文西,见他点头,我才道。
“至于这六千万嘛。”我将卡又抛给刚萨雷斯。“反正都是诺曼家族出的,就当他们给老卡你的补偿吧。”
“行!”卡扎连谦让的话都没讲。
他转到长城皮卡前,又道:“这辆车我很喜欢……”
“这辆车可不行,它是我朋友的心肝宝贝儿。不过,要是老卡你喜欢,我可以安排人从华夏给你捎来一辆,同款的。”我说。
“一辆可不够,哈哈哈。”卡扎笑着道。“两千万,这种车你看能买多少辆就买多少辆。”
好家伙,六千万美刀老家伙一句话就花出去三分之一。
我要是做销售,这笔买卖得提成不少吧。这么卖力地给长城皮卡打广告,也不知道他们给不给广告费。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卫队长跑了过来,道:“卡皇,刚才交战时,坦克的一发炮弹不小心打进了矿道,结果炸出来这么个东西。”
他说着,把双手捧起,托出一个圆滚滚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