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机打开，小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着他很焦急的声音，我知道这个兄弟没有白认。
跟他解释了刚才的意外，并说明自己会尽快返回Y市后，我才道：“小林，卫斯理这几天有没有冒头的趋势？”
“每回剧烈运动，我都能感觉到卫斯理挣扎着想出来，尤其是当心率超过140的时候。”小林忽然压低声音道。“还有，跟……小曼亲热时，那小子也想冒出来。”
“亲热？你俩已经煮过饭了？”我忽然来了兴致。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只是接吻和拥抱而已。”小林窘迫着道。
“然后呢？”我自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我开始深呼吸，或者打坐，直到心率降到100以下。”小林道。
“不继续了吗？”我有些失望。
“继续的话，不是便宜那小子了吗？”小林道。“遥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这小子赶走。”
“我晓得啦。好了，先这样，回去再聊。”没听到感兴趣的我挂了电话。
敷衍归敷衍，对于从电影里蹦出来的这俩人，我还是有责任的。卫斯理想回去，香香又不想回去。小林不想卫斯理出来捣乱，香香却想跟冯莹莹共伺一夫……
加上那个从XYZ宇宙跑过来找茬的宙斯……我头大了！
……
刚返回朱长远的会所，孙经理便找了来。
我还没来得及让他帮我订机票，他却拉着我朝茶室跑去。“陆总，朱总找您说有急事。昨天还有今天打您电话都是关机。您要是再不出现，我只能满京城的寻您去了。”
这么巧么，昨天和刚才我总共就关了那么两下下手机。
“朱总找我什么事？”我问。
“我哪儿能问呐。不过我听朱总跟个老外说什么飞机飞机来着。”孙经理道。
到了茶室，朱长远果然笑容满面的跟个大胡子老外在聊着。
他见我到了，冲我招手。“陆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沙俄的尤里.碧昂斯基，我的一位老朋友。”
我当然满面笑容的伸手。“碧昂丝的司机，您好！我是陆遥，朱总的一个小兄弟。”
对方起身，没跟我握手，而是给了我一个熊抱。“既然你是朱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叫我尤里好了。”
尤里的热情拥抱我倒是还能接受，不能忍受的是他身上浓重的体味儿，一股子腥膻之气熏得我直挤眼。
难怪朱胖子把他约在竹林旁的茶室，四面漏风不说，屋里还点着熏香，杯里的普洱更是浓的发黑。
“尤里大哥，您是做什么生意的？”等他一松开，我就赶紧退到茶海的最远角。
“尤里是沙俄的畜牧大王。不夸张地说，每十个沙俄人中就有七个是吃着他家的牛肉长大的。”朱长远看着我的反应，笑道。
“朱，话要这么说，我十头牛所喂养的饲料中，有九头都是你供给的。”尤里摩挲着圆鼓鼓的肚子道。
“好了好了，咱们就不要当着陆遥的面互相吹嘘了。”朱长远笑着道。“尤里，对你的那架飞机感兴趣的就是陆遥，你有什么条件就直接跟他谈。”说完，他又看似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别小看陆遥，他也是拥有百亿身家的富豪。”
“哈哈哈，看他的体型可不像有钱人。”尤里跟朱长远身材相似，具是圆滚滚的。
说完尤里又补充了一句。“在沙俄，资产可是跟体重成正比的。”
“朱哥，什么情况，您说的小弟我一头雾水。”我看向朱长远道。
“尤里去年跟庞巴迪定了两架公务机。一架环球7500，可乘坐19人；一架45XR，可乘坐9人。两架原本都是在这个月底交货，可由于碧昂斯基夫人的某些原因，尤里正打算卖掉那架45XR。正好，你不是想搞架私人飞机耍耍吗？”朱长远道。
“尤里，不瞒您说，我确实很喜欢庞巴迪45XR，也很有意愿入手。不过，我能问问您为什么定了两年才刚要到手，却又转手卖掉？”我问。
“既然都是兄弟，我也就不怕你笑话。我很爱我的太太，尽管她是那么的爱唠叨。而下个月五号是我俩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两年前，我就为准备一份隆重的结婚纪念礼物而发愁。最后，我决定送她一架以她名字命名的私人飞机。可你知道，她是那么的爱唠叨，似乎我做的任何决定，她都要挑三拣四一番。所以，我存了个恶作剧的心思，定了一大一小两架飞机。大的那架内部装饰得极其简朴，而小的装饰得却极尽奢华。嘿嘿嘿，果然，当我把那张小的照片送到她眼前时，她爱唠叨的毛病又犯了。抱怨那么小的飞机坐起来太拥挤，甚至不能让她的姐妹们一同出行。又说内部装饰得太浪费，没有品位，像极了暴发户。所以，哈哈哈，我打算在纪念日当天给她一个大惊喜，也治治她爱唠叨的毛病。你们说，当她看到那架环球4500时，脸上的表情会不会特别精彩？”
到底是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尤里老哥，那架小飞机不知道您出手的价格是多少？”我问地直截了当。
“两架的全款我年初就打过去了。没记错的话，小的那架当时售价是8700万，加上内部的装潢和一些私人订制，大概总价格是1亿3千万。当然，我指的是华夏币。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卖掉她。可既然朱开了口，我当然要给他这个……面子，是叫面子，对吧？”尤里笑眯眯地看着我俩。“但是，虽说咱们是兄弟，可如果我以原价转卖给你，要是让我太太知道了，当然她肯定会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所以，1亿5千万应该是个让彼此都能满意的价格？”
靠！还说是兄弟嘞，8千多万的飞机，就敢跟我要一倍。什么装修风格啊，要花4千多万，瓷砖用金的还是马桶用金的！
朱长远看出我的犹豫，道：“陆遥，这个价格真心不贵。不说别的，单纯订机的价格现在就比两年前涨了快2千万，而且还是现货。至于内部订制和装潢，你要相信尤里的眼光，他一向的原则，最贵的就是最好的。”
以朱长远的为人，他肯定不会骗我。“好的，就1亿5千万。尤里大哥，给我您的账号，现在我就可以转账给您。”
“不急，不急。”尤里笑得很开心。“我刚到华夏，今天不做生意，只喝酒。朱、陆，我对你们华夏的茅台可一直是念念不忘啊。”
……
晚上的酒桌，尤里不用人劝，自己一个人已经报销了朱长远的三瓶极品内供茅台。把朱长远喝得也有些肉疼，毕竟这种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看状态，尤里也有了七分醉意。他伸出油腻腻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道：“陆，我这次来华夏其实是想见一个人，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豁出去让那婆娘唠叨，我也做主把那架小飞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