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墨柳渔的背,季白白总算是被放开,两人的脸都带着红晕,季白白蹭蹭嘴角,墨柳渔更是将脸别过另一处:“我看道书上是这样写的,鬼怪吸食精气,通常是从口鼻中获得最容易,要是有冒犯,抱歉。”
季白白张张嘴,想解释一下,但被这个被误会,得到好处的是他,还是闭上嘴没说话,能占便宜的事,他才不乐意放过。
“没,没事……”
墨柳渔点头,又破天荒的问出个奇怪的问题:“你之前吸食精气,也是……这样的吗?”
季白白脸色更红了,别扭低头盯着脚尖,口吃起来:“才,才不是,我,我……我一般会隔一段距离的,不会像这样,那么近啊。”都亲上一块了。
听闻,墨柳渔尴尬挠挠脑袋:“我不是很懂,你应该早点说一声,下次不会这样了。”
“没关系的!因为,这样会补充的更多,就是,你还是少点这样,身体中的阳气会虚,别的鬼就有可乘之机了,还有还有,你还没谈女孩……。”季白白狂摇头,又做一通解释。
“谈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墨柳渔直盯着他,季白白脑子里就忍不住想到表白画面,连忙切掉意想。
张嘴,忍着心痛说出违心话:“对不起,你到时候会遇到喜欢的人类,我还是会躲远远的守护你哦,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墨柳渔看见季白白这副模样,莫名火大,瞥他一眼冷哼离开。
季白白照例在不远处跟着,像只跟屁虫,乖乖的,只要墨柳渔招招手,他就会立刻飞到跟前。
……
时间飞逝而过,有季白白的存在,墨柳渔身边鬼怪少了许多,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度过几个月了。
放假的时候,墨柳渔装好之前给季白白买的衣服,在学校没地方烧,带回家就方便很多,季白白得知自己的新衣服终于可以穿,兴奋了好几天。
跟着墨柳渔坐上高铁,他特意买的两张票,季白白也就有了位置可以坐,墨柳渔让他坐靠窗的位置,季白白听话,双眼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走,高铁开动前,有人走到墨柳渔旁边。
“嗨,小兄弟,你旁边那个座位是没人坐的吗?可不可以让我坐?”
墨柳渔放好背包,冷漠抬眸,举起自己手中的两张坐卧票:“我不习惯和别人坐一起,花钱买的,就不让了。”
那大叔不是很想走,又开口:“给你双倍价格,都不愿意让么?”
“先生,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找这趟高铁负责人。”墨柳渔收回落在大叔身上的视线。
大叔嫌弃啧两声,边走边嘀咕:“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尊老。”
墨柳渔权当没听见,靠在靠背上,侧头瞧季白白在干嘛,他正严肃盯着外面,墨柳渔顺着方向看去,对面的站台有位女生。
她的身上趴满了小孩,基本是怨气组成,可以看得到她脸色很蜡黄,估计被困扰很久,墨柳渔轻声:“这种人身上,做多了不见得人的事,就会这样。”
季白白点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女主是阴体,最容易吸引鬼怪,就连季白白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被吸引,脑子里叫嚣着占有那具躯体。
往后退一点,靠在墨柳渔的手臂上,闭上眼睛,高铁启动,速度加快远离的站台,季白白这才睁开眼。
“怎么了?”
“那个女人,很吸引鬼,极阴体。”季白白眼底裹上霜,墨柳渔很少见他这种神情。
有点担忧:“会有很严重后果?”
季白白摇头,她会遇到男主,后果怎样不关他的事,只是怕男主遇见他,一令把他灭了。
男主的道法可不浅,季白白能躲远点就远一点,他可不想墨柳渔和男主扯上关系,转头看着墨柳渔。
“你很想学道法吗?”
墨柳渔有点犹豫,不知道季白白心中是什么想法,毕竟符咒这种对鬼伤害最大:“总不能让你一人面对那些怨鬼。”
“我才不是人,我是鬼,我不想你学太多,不止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更是因为,游荡的这十年,我见过太多你们人类之间的斗争,死后化成冤魂的不在少数。”
“死后还有你在。”墨柳渔认真道。
季白白差点被噎,双手环胸,气鼓鼓:“要是这样,我还能找到投胎的路吗!”
墨柳渔眼色暗淡一瞬,把头转向另一边,果然这只鬼的对他只有这个想法,和季白白相处近有半年,古灵精怪的模样,墨柳渔甚至厌恶他是鬼不是人。
“你说你是我一人的鬼,要是找到了投胎的办法,你会立刻离开的吧,毕竟是十年的愿望。”
季白白伸手用力敲墨柳渔的脑袋:“一开始就约定好了,我护你到老,就算提前找到方法,我也不可能丢下你哇。”
墨柳渔苦笑:“可一开始,我没有提这个条件呢。”
“墨柳渔,你是怎么了?”
墨柳渔摇头,不再说话,季白白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两脚,见他不乐意理自己,生气抱胸闭眼修炼。
这一趟高铁,坐了整整三个小时,从高铁站出来后,墨柳渔还需要打车坐一小时才能到家,祖母家是栋城市边缘的别墅,环境优美。
家里养着两只狗,都有些灵气,察觉到季白白的气息,低声粗吼,季白白飘到别墅院子中的大树上,站在树干,观察出来迎接墨柳渔的祖母。
老人家一脸的慈祥,周身散发着金光,这老奶奶行好事将近有五十年了,福气都化成金光护佑着她。
季白白很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平和稳定,鬼怪靠近她会得到安抚,真是神奇。
树下的两只狗嘤嘤呜呜叫着,季白白往下飘了一点,可见的狗儿兴奋起来,好像……认识他的气息?
季白白想起原身的身份,他生前是只猫来着,差点忘了。
从记忆中找出有关狗的记忆,这两只狗居然活了二十多年,真不可思议。
两只狗使劲往前扑,却碰不到季白白,等祖母的呼喊声传来,才不停扭头往屋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