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除了觉得叶惊天的通情达理,便是深深折服于叶惊天的强悍实力,所以会积极表态。
柳依曼有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以后就算有谁不屑于她的工作性质,也不敢当面炸刺儿。
毕竟,能一脚把人踢出去十几米远,绝非寻常之辈。
今天他能脚踢渣男,明天就有可能落在嚼舌根之人的身上。
更不敢有谁打柳依曼的主意,除非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多谢各位邻居,大家用不着担心,那家伙死不了的,谁要是不放心,尽可以打电话叫急救车。”
叶惊天先是道谢和说明详情,然后继续说:“不过我要提醒大家一句,千万别当烂好人。”
“你是出于好心,送他去医院,甚至垫付医药费,等他醒过来,极有可能反咬一口。”
“就算他没能成功的咬到你,但就是厚着脸皮不还钱给你,非说那是你自愿的,他并不认可,你怎么办?”
“言尽于此,再见!”
叶惊天抱着怀里的大美女,头也不回的走进单元门。
邻居们纷纷点头称是,这种无耻的家伙,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特别是几个平日里喜欢做善事的老人,听完这话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好人好事可以做,也可以不求回报,但绝不能赔钱,更不能落个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既然人家说了他不会死,大家自然是懒得操心。
退一万步讲,哪怕就算是出了事,责任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都散了吧,一个渣男有什么好看的。”有人建议道。
楼上那位宝妈过瘾坏了,能亲眼看着和自己对骂的坏蛋挨揍,心里别提有多爽。
而且哭闹了许久的孩子,现在也安静下来,能够享受片刻安宁,真是双喜临门呢!
过了许久,朱付毅才幽幽醒来。
乱糟糟的鸡窝头抬起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树叶呢。
脸上,至少有十几处被树枝刮擦留下的伤痕。
一身名牌衣服破破烂烂,还粘满了泥土,别提有多狼狈。
他尝试着双手撑地站起来,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刚才只是被踹过的地方疼,现在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在他看来,这个人小区真是一个好人都没有!
自己伤的如此严重,他们竟然不管不问,也不帮忙打电话叫急救车。
老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负责的起吗?
一个个,全都跟柳依曼那般铁石心肠,我呸!
你们等着,我朱付毅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回来的!
他嘴里骂骂咧咧,动作艰难的爬起来,手脚并用着离开绿化带,一瘸一拐的走向跑车。
坐进车里,朱付毅抬头看着柳依曼所在的楼层,目光之中充满怨毒。
你们这对狗男女,也给我等着!
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叶惊天,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朱付毅开车悻悻离开。
负责看大门的保安大爷,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热情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但此刻,看到朱付毅开着车过来,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他故意不急着抬杆儿,把朱付毅晾在门口。
朱付毅气坏了,连续按喇叭,大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放在平时,朱付毅早就爆发了,最常见的做法,就是直接一脚油门撞杆,让后扬长而去。
再然后利用家里的能量,对保安和物业公司施加压力,非但不会赔偿撞坏的横杆,还会反过来要求他们赔修车的钱。
但此时此刻,朱付毅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驾驶的这辆跑车,是厚着脸皮跟朋友借来的。
用于在柳依曼这边充脸面,方便表现出一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既视感,避免柳依曼觉得他们家彻底不行了,他本人更是欠下一屁股债,来找她吸血呢。
要是撞坏了,他可赔不起。
大爷等年轻的同事对着他打出ok手势,这才不急不慢的长身而起,走过来说:“刚才的监控,我们已经做好了备份,不服就报警去吧,欢迎随时回来。”
“你何必多管闲事?”朱付毅咬牙切齿发出质问。
他做梦都没想到,朱家刚刚倒台不久,现在就连看门狗都敢跟自己叫板。
长这么大,何曾受到过这般屈辱!
大爷冷声道:“刚才八号楼的业主柳女士打电话过来,请我们帮个小忙,先不说柳女士平时对我们十分客气,就算只是物业和业主的关系,我们也是责无旁贷呢。”
“更何况她的物业费也从来没有拖欠过,还经常拿一些小礼物送给我们,我们就更得满足她的要求。”
朱付毅从来都是把保安当下人看待,一不高兴张口就骂,惹恼了甚至抬手就打,现在终于自食恶果。
尊重,永远都是相互的。
他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明白这些道理。
“算你们狠,快开门啊!”朱付毅强压着火气说。
大爷这才抬起横杆,气死人不偿命道:“原来这就叫灰溜溜,拜拜喽!”
八号楼这边,柳依曼的家。
这是一套结构很紧凑的小三室户型,能看出来装修的很用心,也十分整洁,温馨且很有品位。
叶惊天把柳依曼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只是从下面坐电梯上来,她光洁雪白的额头上,就已经疼出了冷汗。
右边脚踝的肿胀程度,比刚才也明显严重了一些。
叶惊天顾不上避讳,伸手隔着丝袜摸了摸。
虽然力道不大,但柳依曼还是疼的咧了咧嘴。
“可以确定,骨头应该没事,家里有治疗跌打的药物吗?”叶惊天发问。
柳依曼反问:“红花油算吗?”
“当然,在哪里?”叶惊天很肯定的说。
柳依曼指了指书房的位置:“进门右手边,打开第二个柜门,就能看到一个小药箱。”
“知道了。”叶惊天收回右手,说:“我去找药箱,你把袜子脱下来,方便一会儿上药。”
“好……”柳依曼看着叶惊天的背影,不由一阵失神。
直到传来书房门开启的声音,她顿时恢复清醒,按照要求开始脱袜子。
下一秒,柳依曼犯难了。
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加厚的裤袜,也就是传说中的光腿神器,因为足够保暖,自然也就用不着再穿打底裤。
脱掉它,太难为情了。
可是不脱的话,显然无法满足上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