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泞汐结束跟父亲的通话之后，给林嘉茵打了个电话。
“我这会儿倒是不忙，要不你过来？”
林嘉茵发出邀请：“你都没来过我这里呢，正好带你参观一下。”
“也好，这么早就回酒店，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杜泞汐很爽快的答应了。
叶惊天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很没形象霸占整个后排，半坐半躺，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的杜泞汐。
怪了！
明明记得很清楚，她刚才下车去找柳丞丞的时候，还是一副捧腹的样子，连走路的时候姿势都有明显变形。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恢复正常了？
小腹变得无比平滑不说，也没有丝毫发胀的感觉。
着实让叶惊天吃惊坏了，心想这个女人的身体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跟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如果可以的话，来一场纯学术性的研究，也是可以考虑的。
车子刚开出去几分钟，杜泞汐就接到了父亲的回电。
“汐汐，我这边已经拿到数据了，可以肯定免税店那边的出货量并不大，而且都的都是零售。”
电话另一端，是千里之外的帝都。
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站在落地窗前，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着平板电脑的中年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眼睛充满睿智，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气质。
“从这些出货量来看，不太容易囤积成为大宗。”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个可能性，跟去年的区域下滑数据也对不上，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杜泞汐皱起眉头：“那就怪了，不是从免税这边出来的，难不成是外贸鬼单？”
所谓鬼单，是指本该装船出口的货品，被有心之人发了一笔空单。
由于交易双方提前打好招呼，一边做出正常出货的样子，另一边做出正常收货和付款的样子，但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交易。
以此来规避高额税收的同时，还能享受国家的出口退税政策，两头儿赚钱。
然后再通过换包装等手段，把出口转成内销。
一般情况下，出口的价格本来就低于国内售价，加上之前已经赚过一笔了，为了快速出货，肯定要做出让利举动。
这么一来，就比国内的正品更便宜了。
“以前也有人这么怀疑过，但因为牵扯众多，一时之间难以查证。”
中年男人皱眉道：“不过从历年的出口数据来看，这几年都是平稳增长，并没有明显的波动。”
“但是在查明证据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我的意思是，和免税单都可以列入怀疑对象，但我还是倾向于造假，你那边正常的查就行了。”
杜泞汐回应道：“知道了，爸！”
“注意安全，查到证据固然重要，但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中年男人叮嘱道。
杜泞汐笑着说：“您就放心吧，我在这边找了专业的司机兼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安全的很呢！”
前面的叶惊天挑了挑眉，什么就司机兼保镖，还一天二十四小时。
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只有自己的正牌女友林嘉茵，好伐？
所以说，撒谎会形成习惯。
在外人面前这么做，勉强可以归结为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但是在家人面前又算什么？
不要试图用善意的谎言，这种鬼话来搪塞！
“那好吧，你一直都是个有主见的人，爸爸就不多说什么了，有事情随时联系。”中年男人说。
挂了电话之后，杜泞汐陷入短暂的思考之中。
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氏集团”的招牌。
“这么快？”杜泞汐明显有些惊讶。
叶惊天回答说：“专业的司机！”
其实他心里还多说了一句：兼任你二姑夫！
好在是二姑夫，不是二大爷，叶惊天表示看在是长辈的份儿上，勉强可以接受。
“我的意思是，刚才告诉你地址了吗？”这才是杜泞汐怀疑的点。
叶惊天觉得好笑，来林氏集团就跟回自己家似的，需要你说吗？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反问：“不然呢？”
“那可能是我想事情太认真，忘了吧。”杜泞汐自然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结，随即打开车门，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下去。
叶惊天想了想，继续待在车里。
另一边，陈鑫涛驱车来到郊外一处村庄。
和其他存在一样，这里除了晒太阳的留守老人之外，根本见不到年轻人的身影，就连留守儿童都很少。
多数家户大门紧闭，一阵寒风吹来，村子透着一股萧索。
刚从车上下来的陈鑫涛，被冻的一哆嗦，随即做出缩脖子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一处黑色的大铁门前面。
敲门声过后，中间的小门开启，四方脸男人机警的发问：“找谁？”
“我！”陈鑫涛急忙凑过去，说：“来找我姐夫的，快开门！”
四方脸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小心发问：“就你一个人？”
“当然，我知道规矩！”陈鑫涛说。
四方脸这才开启一道道门锁，陈鑫涛在心里莫属，除了三道最普通的插锁之外，还有一道电子锁。
一个大门，竟然被锁了四道！
由此可见，姐夫石玉清也是够小心的。
陈鑫涛进入大门之后，首先看到姐夫的那辆奔驰suv停在院子里，从表面上看，这里就是一处普通的农家院落。
直到进入堂屋大门，陈鑫涛敏锐的闻到，空气中带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这股味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正是杜宴酒与众不同的特殊味道。
陈鑫涛轻车熟路，来到二楼主卧室。
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衣着清凉，脸上浓妆艳抹，翘着两条肉丝二郎腿的女大学生。
陈鑫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必须承认还是石玉清会玩儿。
什么小萝莉、大学生，什么御姐、熟妹，算是被他给玩儿明白了。
相比之下，陈鑫涛除了会利用手里的职权，潜规则店面里的女员工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本事。
现在就连最擅长的潜规则，都有点儿进入瓶颈了呢。
区区一个关晓萌，到今天都没拿下来。
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人家就艳遇不断，自己只能吃剩下的。
所以说呢，人比人气死人。
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的石玉清，看到陈鑫涛贼眉鼠眼的样子，一个劲儿往自己姘头身上瞄，马上就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哼道：“这么着急赶过来，什么事儿啊，不能在电话里说？”
陈鑫涛听出姐夫语气里的不高兴，这才急忙收回目光，说：“我是怕电话里说不清楚，另外当面说显得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