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暗卫骑着快马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河昌县。
知县宋兴怀正在喂鸡,看到暗卫出示的令牌后,立刻把人请到了府厅,“二皇子有何吩咐?”
暗卫把燕立渊要来查大坝的事说了一遍,“主子请大人多加小心!”
宋兴怀有些意外,为什么九千岁会突然要查大坝?“微臣遵命!”
待暗卫走后,宋妻从门外进来了,“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宋兴怀拍了拍她的手,“夫人莫怕,事情做的很隐蔽,就算查出来些什么,为夫也有办法保命!”
宋妻知道宋兴怀是个谨慎的,便也放下心来。
次日,九千岁的马车缓缓驶入河昌县,宋兴怀和其他小官都冒雨跪在路旁迎接。
“微臣河昌知县宋兴怀见过九千岁!”
“既然都来了,就随本督去坝上看看吧。”九千岁没理会众人的行礼,马车也向大坝方向驶去。
众人哪敢多言,立刻争先恐后的站起来追在马车后面跑。
下了几天的大雨,河水变得湍急,水位也变得更高了。
宋兴怀身上的破官府,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寒酸。“九千岁请看,河昌县大坝固若金汤!来人!”
宋兴怀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侍卫领命闪身飞到大坝两侧,用力的凿着,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布袋子回来了。
宋兴怀把布袋子打开,净是些石块,“九千岁请看,微臣用的都是上好的石料!”
九千岁看也不看,挥了挥手,就有一个光着膀子的侍卫扑通跳进了河里。
宋兴怀心下大惊,头上的水珠已分不清是雨滴还是冷汗……
九千岁的侍卫虽在水下,但动作却不慢,上岸的时候也拎了一个布袋,只不过里面装的都是泥沙。
“你可有话说?”王一早就忍不住了,刚打开布袋,就厉声质问宋兴怀。
“微臣…不知!定是有人算计微臣!”宋兴怀义正言辞的跪在地上,面上不见一丝惧怕。
“回京!”九千岁看了一眼此时还在装模作样的宋兴怀,吩咐道。
剩下的那些小官,直勾勾的盯着宋兴怀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
宋兴怀和侍卫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在马车后头,不知摔了多少次,终于到了九千岁府,
此时的宋兴怀已是狼狈不堪,破旧的官府紧紧的贴在身上,让原本枯瘦的身体显露无疑。
燕立渊手指轻敲案面。”是谁指使的?”
宋兴怀跪的笔直,”微臣是被冤枉的,请九千岁明察!”说罢,还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燕立渊挥了挥手,王一便拿着一本账册递到了宋兴怀的面前。
宋兴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藏的这般隐秘,就连夫人都不知晓,九千岁是怎么找到的?
”这账册是从你家鸡舍里搜出来的,上面记录着你贪赃枉法的证据,宋知县不会连自己的笔迹都不认得了吧?”王一轻蔑的看着宋兴怀,这老头比女人还会装模作样,呸!
宋兴怀心思一动,又磕了一个头。”这笔迹是仿造的,这假账册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鸡舍里的!微臣为官数十载,一向清廉,这身官服贱内已经缝补多次,或者九千岁派人去微臣的府内看看,便会知晓微臣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