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九千岁今日夜闯小女闺房有何吩咐!?”月静好学着燕立渊的样子把“夜闯”和“闺房”说的极重。
“睡吧!”
正当月静好怔愣之际,燕立渊再次把她拉进怀里,月静好想要推开燕立渊却听到头顶上传来那冷冰冰的声音:“月小姐要是不困,那本督便做些……”
“九千岁安梦!”月静好飞快的说道,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燕立渊心里一阵无奈,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吗?低头看着那颤抖着的纤长睫毛,一个没忍住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月静好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把她给杀了。
可月静好不知道,她越是紧张她的睫毛就抖的越快,越能暴露她不安的内心。这让燕立渊十分的不满,低头在月静好的耳边说道:“你要是再乱想,本督就挖了你的眼睛!”
月静好身子一颤,再也不敢乱想,默默背起了佛经。
这一天奔波,月静好也是疲累的紧,背了没几句就真的睡着了。
燕立渊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把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也闭上眼睛随她入梦。
月静好睡的并不安稳,她一会儿觉得肩膀酸疼,一会儿觉得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清晨,等月静好醒来时,玛瑙已经在为她准备今日要穿的衣裳了。
月静好摸了摸旁边已经凉透的被褥,心里竟有些失落,不自觉的骂了句:“无耻!”
“小姐在叫奴婢吗?”玛瑙听到月静好出声便拿着一个温热的帕子走了过来。“小姐醒醒神吧!”
月静好没做解释,拿起帕子盖在了脸上,温热的感觉把她有些失落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
“小姐,刚老丁叔传话来说苏克启最多再有两日就到京城了。”
“嗯,让他把人盯好!”
苏克启为人张狂,又善于心计,看看苏姨娘的模样就知道苏克启绝非善类。前一世的月静好总是尊敬的称他为外祖父,逢年过节更是亲自上门请安,可最后却是落了个毒后的名声……
现在想来,月静好的做法实在是可笑!她堂堂丞相府嫡女竟称妾室的父亲为外祖父,简直没了尊卑!
“再留意着苏家,他们最擅长背后捅人刀子!”月静好一边挑选着耳铛,一边吩咐道。
“是!”玛瑙连忙应下。
老夫人今日有些头疼,本不想起床,但听下人禀报说月静好早早的就站在外面等着给她请安,老夫人便撑着身子起来了。
“老夫人,老奴看您面色不好,要不今日就免了请安吧!”张嬷嬷担忧的提议道。
“不成,她刚封了郡主,又认了长公主为母,要是我不去,岂不落人话柄?”老夫人眼眶有些乌青,眼珠也有些发黄,看起来就好像许久没有睡过觉一般。
张嬷嬷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年头谁能想到祖母还要看孙女的脸色,“她既做了郡主,就该为老爷谋算一番,老爷自从失了丞相之位,就连喝酒应酬都少了大半!老夫人不如趁着今日提上一提?”
老夫人一想也是,便由张嬷嬷扶着去了前厅。
月静好行礼问安后,便看到老夫人的面色异于常人,“听说祖母身体不爽,孙女特拿来了上好的野山参。野山参炖乌鸡最能补血益气!”
老夫人看着那品相上乘的野山参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有心!”
张嬷嬷接过野山参后,便吩咐人拿下去煲汤了。
老夫人抿了一口茶后,问道:“昨日发生了何事?长公主为什么突然要收你为女?”
月静好咬了咬唇,面色有些微红,“不是长公主提的,是皇上赐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孙女并不清楚……”
这是月静好早就想好的说辞,要是老夫人知道长公主是为了阻止太子向皇上求赐婚,肯定立刻就吐血了,她可不想背上气死祖母的名头!
老夫人并没有多想,随便问了几句便想着要打发了月静好。
“哟,大姐姐可真是勤快,这一大早的就来向祖母请安了!”月玉颜人还未到声先到,只是这矫揉造作的感觉让老夫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孙女向祖母请安~”今日月玉颜穿的十分素净,就连发簪也只带了一根素簪。
月春若母女也紧跟其后问了声安,便默默的坐在了角落里。
“你这是什么打扮?月府难道穷的连小姐的头面都买不起了吗?”老夫人愠怒道。
月玉颜顿时两眼含泪,咬着嘴唇委屈的道:“祖母也知道四皇子就要回来府定下日子,孙女想着多攒些嫁妆免得像二姐姐那般让人觉得寒酸……”
月惊鸿的事确实不是件光彩的,但她人已经入了太子府,老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便端起了茶盏抿了起来。
月玉颜见老夫人不搭话,便把矛头指向了月静好,“大姐姐也真是的,咱们自己家的事,你何必劳烦九千岁出马?妹妹都没脸去见我那些姐妹了!”
“三妹妹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何德何能能请的动九千岁?三妹妹还不如说让我去摘那天上的星星来的轻巧!呵呵……”月静好总手轻掩嘴叫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