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咬了咬后牙槽,没有说话,怒气冲冲的甩了一下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范长岳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二皇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浮气躁,太沉不住气了!
望着众人离开,四皇子卫子麟一脸的风轻云淡,他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高位上的那把龙椅,眼里满是贪婪……
太子虽身份正统,但能力不足,二皇子太过依赖外祖,更不是最佳人选,三皇子风流潇洒,不愿管这些政事,只有他,四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被皇帝看重不一定就是坏事!有句古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就要做那只黄雀!
果不其然,二皇子一回寝宫,就乱发了一顿脾气,把案上的摆件摔了个稀碎。
范长岳也不阻止,等二皇子发泄完,他才说道:“二皇子可知皇上用膳,为何食不过三?那是因为为人君者,首先要做到喜怒不表于情!二皇子这般,实在是令老臣失望!”
二皇子明白范长岳的意思,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说道:“外祖父的意思,本宫都明白!但……今日您也看到了,明明本宫才是父皇的儿子,本宫都已经跪地上求他了,却比不得燕立渊的三言两语……有时候本宫真怀疑他才是父皇的儿子!我们这些名义上的皇子都是捡来的!”
“住口!”范长岳大喝一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一个皇子应该说话吗?”
“外祖父,本宫就是不甘!不管本宫再怎么努力,父皇也从未夸奖过一句!”二皇子说着说着眼圈竟有些微微发红。
范长岳见他如此,语气也软了下来:“他燕立渊再怎么受宠也是一个臣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皇子,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太监!历朝历代哪有太监做皇帝的?所以,他不足为惧!”
听了这番话,二皇子这才有些放心,“可他位高权重,又手握兵权,本宫要是以后登上高位,他可能服?”
范长岳捋了捋胡须,沉默一会儿道:“二皇子不必太过担心,事情总要一步步的办,现在咱们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才是!”
一提此事,二皇子就觉得堵心,用拳重重的砸在案上,说道:“还请外祖父为本宫网络人才!事成之后,本宫定不会亏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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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回到御书房,从一大摞奏折中抽出一本奏折,“拿去烧了!”
大太监连忙接住,“老奴这就去。”
老皇帝拿起毛笔,沾了沾朱砂,批起奏折来,那布满沧桑的眼里哪有半分浑浊?
大太监的徒弟跟在大太监身后,轻声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烧掉奏折?”
大太监用拂尘敲了敲徒弟的脑袋,“咱们是奴才,主子吩咐什么咱们就干什么!你一定要记住,莫要打听主子的心思,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徒弟赶紧应下,随口说道:“可……九千岁不是和咱们一样吗?为何九千岁就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胆!跪下!”大太监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怒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九千岁?咱家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免得以后连累咱家!哼!”
徒弟赶紧跪下磕头,“师傅!求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多嘴了!师傅!”
“快拖走!要是主子们听见,咱们都得完蛋!快拖走!”大太监如临大敌指挥着手下。
这些人平时称兄道弟,一旦有事发生都怕连累自己,七手八脚的把人拖走打死了。
“你们都记住,任何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还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要是让咱家知道了,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师傅……”
大太监走到焚化炉,把手里的奏折扔了进去,炉里的高温把奏折的一角卷起:臣苏克启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