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慎行。”
她的手怎么都打不下去,这才发现,何昭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正冷冷看着她。
“松手!”五公主气极,挣扎两下,却发现何昭君的手像钳子一样,根本挣扎不开,拉扯的力道一大,何昭君却忽然放手,她倒退两步,险些跌倒。
眼见说不过程少商,打不过何昭君,便也只能把气都撒在储妃身上。孙氏被她贬损的面皮发青,太子也被连连呵斥。
何昭君冷声问她:“有在我们面前逞威风的时间,怎么没空去多看望皇后?你可知道,她已连续一月汤药不断,人消瘦了许多。”
五公主果然闭了嘴,不再言语,何昭君不动声色,也不多说什么,就站在去往皇后寝殿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五公主,想来最近幕僚之事被越侯找伶人传扬开来,她定然要去找皇后诉苦。
果不其然,五公主带领一众婢子,气势汹汹。
“五公主,这是要去找皇后哭诉了?”何昭君表面上行礼,实际上说的话却让五公主无比难堪。
五公主瞪着何昭君:“别以为能嫁给三皇兄,我就得称呼你一句阿嫂,回你的永乐宫去,这里是长秋宫,是我的地盘。”
何昭君皱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只是一个公主,何时有了地盘?”
五公主骂了一句巧言令色,便不再理会何昭君,继续往皇后寝殿走。
何昭君挡住去路:“你可知真的废储,等待太子的是什么?皇后比你更清楚,你那几个无足轻重的幕僚,又或者是与越家的亲事,在太子的性命面前,还算的什么大事?”
五公主被戳破心事,气势矮了一截,却依旧虚张声势:“要你管?我今日势必将此事禀告母后,看谁还敢在外传扬,我与幕僚私相授受?!”
何昭君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丢给五公主,她打开一看,其中血污夹杂着血块,让人触目惊心。她惊魂未定,捂住口鼻:“你给本公主看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从皇后寝殿中找到的,少商不知如何是好,皇后不准她宣扬,更不准她告知你们。”
何昭君信口雌黄,反正这帕子,确实是在寝殿里面找到的,至于是不是皇后所用,她也不甚清楚。
五公主呆呆愣在原地:“母后怎么会病情如此严重?你还知道什么,快些告知于我。”
何昭君摇摇头:“自然不行,我还指望着,你继续胡闹,让皇后忧思忧虑,缠绵病榻,让东宫夫妇离心离德,子晟整日里为她新妇牵肠挂肚,我好借此机会牵制东宫,给我未来郎婿创造机会。”
看五公主呆呆愣在原地,何昭君继续添油加醋:“不过想来,皇后会尽力掩饰病情,否则以太子的仁善之心,若是知晓了,整日在身边尽孝,东宫之位,不就更加危险?”
她上下打量一下五公主,挥挥手,好像是准备看好戏:“至于你……看来皇后从未指望过。好了,你快去吧,记得再多说些烦心事给皇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