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爷连呼豪爽,也跟着喝酒,两人左一杯、右一杯,行酒令都玩过两轮,何昭君看起来只是微微有些醉意,汝阳王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酒盏都拿不起来。
“来人,汝阳王爷喝醉了,送他回府。”凌不疑叫来黑甲卫,把人搀走,终于,屋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少商那一点酒量,早早就已经醉倒,现在躺在凌不疑腿上,直打呼噜。
“你将汝阳王爷灌醉,是为什么?”凌不疑询问何昭君,他可没看出来,何昭君竟然有这等好酒量。
何昭君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这是三皇子,送你的定亲礼物,祝愿你与少商之后,感情顺利。”
凌不疑打开,看到那把写着“城阳”二字的钥匙,眉头紧锁,看向文子端:“这是……”
文子端此时麻药劲儿已经过去,开始觉得伤口阵阵疼痛,他不动声色的按住伤口:“我这不是,怕这个老匹夫,在你定亲宴会上捣乱,特意想办法,把他绊住了嘛。”
凌不疑收起钥匙,脸上神色变得郑重:“子晟多谢二位,子端为我捣了城阳候的军械库,昭君帮忙请来三位宫中长辈主持大局,护住少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何昭君挥挥手:“不用,你都报给他就是了,算他头上。”
说到这,何昭君开始装醉:“我好像,喝的有点猛,现在酒劲上来,头晕,就先告辞了。”说着话,她和文子端互相搀扶,走路都摇摇晃晃。
好容易上了马车,文子端却没松手,用指尖轻轻碰碰何昭君的脸颊:“真醉了?很好,替我挡酒醉的,醉的好。”
原本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的何昭君,只能乖乖躺下装醉,还得时不时哼唧两声,显示自己醉的厉害。
“子晟定亲了,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文子端低声叨念。
何昭君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的醉了,要不脸上怎么会这么烫?
——
文子端身上有伤没有痊愈,这段时间只能乘车,无法骑马,为了掩饰此事,何昭君只能每天早上,和他同乘前往皇宫。
“想不到,受伤了反而能与你坐在一处,往日你宁愿和顾观挤在驾车的位置,又或者骑马,也不肯坐进来。”文子端语气淡然,可何昭君不知怎么,从中听出一种醋味。
何昭君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皇后寿宴将近,不知可准备了什么寿礼?既不铺张浪费,还得有新意。”
文子端刚想说,却又想起何昭君有预知的能力,干脆住了嘴:“你猜猜看。”
“不猜,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何昭君莞尔:“铁矿堪舆图,可对?”
原剧当中确实提到了这个寿礼,但是她很久之前,就看到文子端在看有关书籍,手下派出去的行脚商人,也回禀说,有人在四下探查铁矿。
而何昭君得知后,已经找人,将更加精准、方便查看的堪舆图制作方法,交给了文子端的手下,故而他才能获得这份寿礼。
文子端坐直身体:“当真是耍赖,与你玩射覆[55],我次次输的底掉。”
何昭君懊恼的叹气:“只是此次,你将堪舆图献上,难免涉及三公主有私下往来的矿脉,自上次伪币一事之后,我与她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