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也不知道几人身份,无法贸然说出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否则万一这些人有歹心,她岂不是十分危险。
“咳,之前在船上吹得,中风了,嘴歪,还流口水,你们应该看见过的吧,就这样,”何昭君还学了一下,“当时我身体不适,不想在诸位兄弟面前出现,故而没有相认,你们不会怪我吧。”
用偶像包袱来解释那天见面却装作不认识的事情,似乎也能说得通,何昭君一言以蔽之:“然后,找人扎了几针,就治好了。”她睁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精进。
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站在刘青山身后,面现激动:“青山兄,少女君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归来了!”
就连刘青山也没有起疑心,连连替她解释:“还是得请龙飞白龙公子,再替少女君施针,您若是大好了,就是最大的好消息……这一年的时间,少女君去了哪里?也并未留下书信,倒是叫属下们太过于担心。”
何昭君端起茶杯来,龙飞白又是谁?这名字好中二,听起来也大有来头,不会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医生朋友吧。
想到这,她眼珠一转,看来这白面书生,是这些人的头,有些人叫他刘兄,有些人叫他青山兄,看起来他应该叫刘青山。
于是她咳嗽一声:“青山,这是我留下的考验,我不在时,可有人有异心?这些生意的运行上,是否有出问题?”
刘青山半点都没有起疑,一路上围着何昭君,把人请到了堂口,早早遣散众人,把所有的案卷都拿给她看,一样样的汇报给何昭君听。
一听之下,何昭君也不禁咂舌,自己原来做过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说在岭南时,更多是从事农业和加工业的生产,那么在中原时,更多做的是第二第三产业。
她翻看两本,看起来这个刘青山并没有问题,而且做的兢兢业业,将岭南的东西交给他打理,应该没有问题。
“青山,我这一年时间,都在岭南,发现其中大有可为,之后我们的船队可以在岭南畅通无阻,岭南的物资也尽数可以发来都城,当地盛产稻米瓜果,一年几熟,海产鱼获无数,往后再也不必为此忧心了。”
刘青山和几个带头的账房,感动的几乎要流下泪来:“少女君,你曾说过,天下间少有你未曾踏足之所,而之前的岭南地势险峻,水路崎岖,难以通行,若是此时打通关节,整个天下就再也没有关隘能阻拦东风船队了。”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那敢问少女君,当时你是怎么去的岭南?”
怎么去的?顺着水漂去的,被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浮囊了,头发里全都是沙子和水草,身上还吸着猫眼螺。只是这话说出来,太过于损害自己在他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于是何昭君隐瞒了一部分事实:“水路前往,十分危险,大船是走不通的。”她说的也没错,漂过去还是坐船过去,不都是走水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