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铠瑜被她这句话弄怔住了,他搞不懂,明明前一刻还在与他卿卿我我的女孩,后一刻怎会说出如此败风景的话。
“爱妃,我刚才抬头的时候,你一直在想这个吗?”
上官姿梦表示冤枉,“夫君,我没有啊,我真的觉得你很好看,直到听见飞鸟的叫声,才突发奇想的问你,怕不怕它们把屎拉在你脸上?”
“哎呀,没有必要再说一遍。”言铠瑜摇摇头表示:“我晚上还想多吃些呢。”
两人正聊着,无度从外面进来,“王爷,好消息,子规城传来的急递上说,白落成恐白文显在其南境权力过大,命秦鑫蜇为征南大将军,职位在白文显之上,白到达南境之后处处被秦限制,两人不合,对我们有利。”
白落成在泽荒的地位相当于言铠瑜在梓凌的地位,在其国内说一不二,朝中多数人都服从于他的命令,说其皇帝白乐阳是个傀儡也不为过。
他们叔侄不和,这一点正是言铠瑜所看中的,也是他当初利用白落成将白文显发配到北境荒芜之地的重要原因。
言铠瑜微皱紧眉头说道:“短时间来看,确实是好消息,怕就怕在,到时两国开战,他们吃了败仗,白文显自然会被委以重任,这毋庸置疑。你派人送急递,命叶慎明不可掉以轻心,加派人手监视汜水城内的动静,有消息及时送来。”
“是。”无度恭敬地退下去。
……
冬季到来,三国边境表面相安无事,实则暗流涌动,总的来说还算太平。唯有西月北部屡有蛮人部落来犯,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西月朝廷担心贸然出击,泽荒会钻空子,只好采取被动防守的政策。
两月之后,北部及部分中原地区下起大雪。
钦天监观星台,星官在夜间观察到东南方紫气微弱,正中星光忽明忽暗,大有陨落之势,此乃大凶之兆。
果不其然,当天夜晚,柬文国都城建文城,狂风大作,狂风穿梭于房屋之间,发出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
这里没有人,却又显得热闹非凡。
建文皇城,宫门紧闭,林立的禁军站于各个城墙之上,紧张地注视着下面的上位者,亦是谋反者。
众人心照不宣,皆不敢言语,他们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们深知这个人有多么的荒唐,多么的无道。
这里站满了人,却又显得无比安静。
皇长子楚天杰,在一群位高权重的奸佞之臣的拥戴下,收买了禁军统领,率领兵马进驻皇城,闯入寝宫。
柬文帝早已病入膏肓,挣扎着身子,坐起来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打算谋反吗!?”
楚天杰露出谄媚的笑容,像往常那样恭敬,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早已变了,“父皇,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臣只是听闻今夜有人要来谋害父皇,特地前来救驾。”
柬文帝不领他的情,他也心知下场会是什么,硬气的说道:“不必如此,你想篡位,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演戏给天下人看,恐怕只能欺骗了你自己,而骗不了别人。”
楚天杰不想再和他多废话,慢慢走近他,看着这个养他长大的人,他只觉得这人活的实在太长,耽误他登上至尊的帝位。
“父皇,您老啦,当真是糊涂。我是骗不了其他人,可是我能杀人,谁若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杀了谁。杀鸡儆猴,这还是您教我的呢。”
“哼,孽障!我今日的下场,必是你日后的下场!”
楚天杰不以为然的笑了,掏出匕首迅速的捅向他,装装样子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权当是埋葬良心的祭品。
就这样,称得上贤君的柬文帝以这样的方式就此陨落。
楚天杰为了名正言顺,设计诱骗其一母同胞的亲弟楚辛到寝宫之内,当场逮捕了他,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杀了他。
楚天杰让人拖着他的尸体,来到宫殿外面,当着众将士的面大声说道:“此人大逆不道,竟敢谋害父皇,纵是本王胞弟,犯下如此滔天巨罪,本王也绝不姑息。此人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不配魂归祖宗香庙。”
清醒而装作不知的众将士大呼万岁。
无辜的人因为他人的自私与欲望,导致了自己的一命呜呼。
楚天杰沉浸在一声声的万岁之中,无法自拔。他在想象天下人都拥戴他的场景,那该是多么宏伟又美妙的事情。
他不想满足于柬文这块领土,他的目标是全天下,他想成为主宰天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