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在他的授意下站起身,没有说话。
柬文帝劝道:“你把严必成抓回府上,谁来给朕挑姑娘?教训一下就行了,赶紧把人放回去。”
“皇兄,臣弟也可以给你挑姑娘,模样只会比他挑的好,不会比他挑的差。”
柬文帝本来就是想挑几个漂亮姑娘,既然他可以代劳,那就让他去办。
“那严必成这个人你打算关他多久?也不是什么大错,意思一下就行了。”
越王愤愤不满的说道:“无论如何,臣弟也要多关他几天,出了这口恶气。皇兄有所不知,他说我不行之时,一群女人在旁边嘲笑,实在不可饶恕。”
“行,那就由你,只是关他几天,不可让他受皮肉之苦。”
柬文帝理解越王的情绪,这是关于男人雄风的事情,如果放在他自己身上,敢说他不行的人早就被凌迟处死了,越王这样的做法还算仁慈。
……
东亭来到怡红楼找到老鸨,却被告知严必成被越王的人请到府上。
“公子有所不知,越王爷派了好些人来请呢,咱家老板那是倍儿有面子。”
他感觉有些蹊跷,来这里那么多天,也没见二皇子和越王有什么交集啊,于是乎,他立刻回去将这事禀报给王爷。
言铠瑜知道这个消息后,后悔多年轻视楚天明了,他终于明白在城外之时,此人为什么说进了建文城后就会知道,用什么人来换许印。
“东亭,你立刻带几名影衣前往千帆城,不管许印醒没醒,三天之内,把他带到这里。”
东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决然,心中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执行任务去了。
院子里,上官姿梦还在熬着汤药,看着情月从旁边经过,她叫住了她,将刚熬好的汤药给她倒了一碗,说道:“情月,帮个忙,这碗是无度的,你给他送过去吧。”
她本以为情月会拒绝,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姑娘是位不食人间烟火,人少话不多的角色,却没想到她接过了这碗汤药,微微点头,一声不吭地走了。
“哇哦,看来有戏。”上官姿梦看着她俏丽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无度啊无度,我这也算是给你创造了个机会,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呀。”
她又盛了一碗汤药,向周衍的房间走去,这小子不让人省心,受了那么重的伤,在路上硬是忍着没吭气,到了这里就晕倒了,好在他体格健硕,经过悉心照料,扛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情月找到无度时,他还在院子里专心练剑,没注意到她。
她将装满汤药的碗放在石桌上,不知是用劲儿过猛还是怎么滴,这碗直接就碎了。
“……”
无度听到动静,往这边看,瞬间被她吸引,收起宝剑跑了过来,弄了弄头发,难掩开心的说:“我天,情情情月,你咋来了?我的头发还没弄好。”
情月将目光从碎碗移到他身上,差点被他这滑稽的样子给逗笑,说了句:“别整了,你被王爷打得哭爹喊娘的狼狈模样,我也见过。”
“我,我那是意外,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否则。”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知道她平生最敬佩王爷,立刻改口道:“呃,其实我也被他打得上蹿下跳过。”
你还真豁得出去,形象完全不要了。
“……”
“情月,你来找我到底啥事啊?”
“送药。”
“送药?!你给我送药?哎呀,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呢。”他有点不敢相信的搓了搓手,满脸期待的问道:“药呢。”
“碎了。”
无度顺着她的目光往石桌上看,看着这碎成两半的瓷碗,他的心仿佛都碎了。
不过,他很快露出笑容说道:“没事,你能来看我就比这汤药管用多了,只不过,可惜你给我熬的这药,我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
情月诧异的看着他,为了避免误会,她直接否认道:“这不是我熬的,是王妃。”
“王妃?”他略微思考后,立刻变脸说道:“那不喝也罢,实在太苦了。我只是感到很可惜,你给我送药这一份情谊。”
“这也是王妃让我给你送的,否则……”
“啊,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他立刻打住她要说的话,“你别那么直白嘛,给我留点美好的幻想。”
“有病。”
情月给了他个中肯的评价后,扭头就走了,仿佛和他多待一秒钟,智商都会受到影响。
无度挠挠头,不知哪里又惹到她了,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王妃给我的话本子上,就是这样写的追女孩啊,难道哪里出错了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