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显思来想去,其实心里早有答案,白川派人刺杀言铠瑜,如今反倒身死屋内,凶手显然易见,可是他没有证据不说,更没有理由去指责言铠瑜。
毕竟,他这个好大侄儿先派人刺杀,纯粹是咎由自取,自取灭亡啊!
护卫们着急心切,为生死虑,他们都跪在院子里,哭丧着脸说道:“将军,我们护卫不利,这若让王爷知道,他定会将我们满门抄斩,还请将军救命。”
白文显微皱眉头,久经谋略的他心生一计,他立刻将所有的护卫叫到院子里,此时不收买人心,更在何时。
“诸位,白川身死,我们都难逃其咎,若想活命,唯有团结一致,不知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们听将军的。”
“唯将军马首是瞻。”
“对对对……”
白文显满意的点点头:“好,那各位都听我的,取冰封尸,不准向外面透露半分消息,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各位的性命。”
“谨遵将军令。”
“封了这座院子,不准任何人进入,等明日我去拜会一人,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第二日,上官姿梦忍着浑身的酸痛,两眼恍惚的坐在院子里,她现在都有点怀疑人生,看着近在咫尺,满面春风的人,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精力真是无限。
“爱妃,你怎么也起的那么早?按道理,平时这个点你应该还在睡觉啊?”
上官姿梦白了他一眼:“我睡不着。”
“为何?”
“你就不要明知故问啦,为何你心里没点数吗?如果不是你,我还真能休息好,经过你一个时辰的折腾,我要是还能睡好,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
言铠瑜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朝着门口望去,喃喃道:“怪事儿,按理来说,以白文显的性格,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早早就应该来找我,怎么现在还没来?”
上官姿梦这就有点搞不懂了,几个意思?昨天晚上杀了他的好大侄儿,不想着离他远远的,反而想着他找上门?确实是怪事一件。
“夫君,你为何还盼他找过来?”
“爱妃,咱们杀他侄子,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他,我敢保证,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必定来找我。”
上官姿梦一听这话立刻进屋,把霜灵剑拿了出来,霸气的放到石桌上说:“他若是敢带人来找事,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啧啧啧,我家小媳妇儿出息了。”
言铠瑜露出宠溺的笑容看着她,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说道:“放心吧,他若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找事,反而是求帮忙。”
“为什么?”
话音刚落,白文显就黑着脸来到院子里,不等小两口开口说话,他语气中听不出情绪的说道:“王爷,好手笔呀,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
“爱妃,去煮壶茶水,用新茶。”
上官姿梦瞪了他一眼,便去了后院。
言铠瑜请来客坐下,笑着说道:“白将军当然是应该感谢我,毕竟我帮你杀了竞争对手的儿子嘛。”
“王爷这样做就不怕害死我?”
“不会,你背后不是还有个皇上嘛。”
白文显脸上还是没有好情绪:“王爷真是会说笑,放眼天下谁不知道?我家那位皇上就是位傀儡,若真是掌着实权,我当初至于被王爷略施小计驱逐至蛮荒之地吗?”
“哎呀,白叔,好端端为何提这事?”
话是这样说,言铠瑜笑得很是开心。
“呵,这倒是你的得意之作,如今又丢了个难题给我。”
“白叔放心,咱俩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吗?那绝对不会坑你。”
白文显若不是知道言铠瑜是什么为人,他还真就差点信了,冷笑道:“呵呵,王爷,你少来,你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
“那白叔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白文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又无可奈何,硬着头皮说道:“请你帮忙。”
言铠瑜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眼下笑得更加灿烂:“这不就得了嘛,白叔不说,我也一定会帮你的忙。白川已死,若让白落成知道定然不会放过你,现在就是要把你从这件事摘出去,确保你的安全。”
“王爷有何妙计?”
言铠瑜收了笑容,一脸严肃道:“打仗。”
白文显瞬间明白,他深知泽荒兵马在秦鑫蛰的指挥下会乱成什么样,如若两国开战,秦鑫蛰必定战败,到那时,他便可以被提前召回国内。
如此一来,白川的死,怎么死的,死的地点,何人所杀,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