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黄有道他们,王三喜带着黑子,在柳河镇转了几圈,熟悉了一下环境。
天色也就暗了下来。
随后找到了一家客栈。
在进客栈之前,想着人家肯定不允许黑子进入,于是尝试着把黑子收入本命空间中。
下一刻,黑子原地消失。
看到黑子出现在本命空间之后,凭空漂浮在空间中手足无措的样子。
王三喜意念一动,黑子的脚底下凭空出现一朵紫云,正是从自己紫雷剑狱中抽取的一丝魂力所化。
黑子四肢踏在云层上发现如履平地,这才安静下来。
安抚好黑子之后,王三喜这才走入这家——聚福客栈。
刚一进入客栈,就看到柜台上一个妙龄女子一边愁眉不展的扒拉着算盘,一边拿着个账本不停地划拉。
而大堂里一张八仙桌旁,一个青衣小厮打扮的青年,正背对着门口,反骑在椅子上无精打采。
刚进入的王三喜正好听到青衣小厮说道:
“哎~姐!你不要再算了,你就是把算盘打破,咱们这个月也是亏五两银子。
昨天钱四就是因为你上个月工钱还没给才走的。你说我这白白给你打工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咦?来客人了?”
青年唠叨一句之后听到脚步声,连忙回头。
那位在柜子后面扒拉算盘的妙龄女子也是眼睛一亮,连忙从柜台后面转出来,满脸笑意的走向王三喜。
“哎呦!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王三喜还没回答,青衣小厮直接摆好一张板凳,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又擦,然后说道:
“大哥!来来来……坐下说,不着急!我马上给您上水。”
王三喜看着眼前这殷勤的二人有些狐疑?这个世界服务类行业这么热情的嘛?
“住店,那什么,别叫大哥,我今年才十六,看你样子少说十八了吧?”
“呃!呵呵……那这位……这位爷您先坐,我这就给您上水,姐!你招呼着!”
王三喜刚刚坐下,这位看起来像是客栈老板的女子一脸笑吟吟的走过来:
“住店的话,大通房三十文一天,缺点就是南来的北往的互不认识的人挤一个屋,汗臭味脚臭味有些严重。
普通房九十文,单间大床。提供沐浴热水!
上房的话两百三十文,套房,一厅一卧。提供沐浴热水,三餐,每餐一荤一素!”
这老板介绍完之后,一脸紧张的看着王三喜。
实际上她也确实紧张。
现在这世道,南来北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聚福客栈已经连续三个月亏钱,有些入不敷出了。
王三喜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
这是一个二十左右,气质温婉的女子。
她穿一身裁剪合体极为修身的红色印花旗袍。
旗袍下摆一侧开衩,迈步间不经意的露出修长笔直的美腿。
她腰肢纤细,胸部饱满。
五官精致,肤色洁白莹润。
鹅蛋脸,朱唇饱满丰腴。
一头黑亮秀发简单扎起。
柳眉细长,弯眉下的双眸莹润明亮。
看清了这名女子样貌的那一瞬间,王三喜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天可怜见,即便是两世为人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
以至于本来想要一间普通房的话语开口说成了:
“上房!”
女子一听,眼前这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小弟弟要的是上房,那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几分。
然后檀口微张,温婉动听的声音传出:
“上房一间,夏阳!你带这位小哥上楼看房,顺便准备沐浴的热水。我去厨房准备晚膳!”
话音刚落,叫夏阳的小厮答应一声正好提着一个青花瓷茶壶从后厨出来。
“爷!您跟我来!楼上请!”
“哦!好!”
王三喜答应一声,然后跟着小厮走上二楼。
“咦?这么冷清的吗?除了我一个客人都没有?”
“呃!这个……确实是冷清了点,但也安静不是?您看啊,这二楼的上房您随便挑!想住哪间都可以!”
随便选了一间靠近楼梯的房间。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入门正对着得是一张铺着银色桌布的圆形茶桌。
桌子上摆设简单,一个茶盘,四个茶碗。
桌子旁边两张暗红色的圆面板凳。其上雕刻着典雅精致的花纹。
房间四角,各有一个方形小柜。
每个小柜上都摆着一盆用青花瓷栽种的不知名花朵。
两面墙壁上,各有两幅水墨画。
画着的分别是:梅、兰、竹、菊!
正对着得茶桌后面,是一个带有精致花纹的暗红色木制隔断。
隔断中间,有一个珠帘小门。
光是看外面客堂里的布置,王三喜就极为喜欢。
清幽典雅又不失大气。
可见这老板的品味。
二百三十文,值!
“就这间房吧!”
“好唻!您先喝杯茶稍事休息!我给您打盆水来泡泡脚。等用过晚膳,我再给您准备泡澡的洗澡水!”
叫夏阳的小厮将手里的茶壶放在茶桌上。然后带上房门出去了。
等夏阳出去,王三喜拨开珠帘,迈步走入卧房。
正对着卧房门口的是一张暖黄色的大木床。木床两侧有挂起的帘帐。
门口两边各有一个一人高的木制灯台。灯台上被灯罩罩着的也不知道是油灯还是蜡烛。
门口右侧,木床斜角位置,是一个四开门的屏风。
屏风上绣着花鸟鱼虫。
王三喜好奇的走过屏风,看看后面是什么。
却原来是一个一米直径半人高的大木桶。
应该就是沐浴的浴桶。
参观完了房间内的陈设与布置,王三喜走到床边一跃而上。
刹那间一股柔软q弹的舒适感包裹全身。
也不知道床垫是何材质。
比之前世睡过的席梦思、榻榻米、水床都不遑多让。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这位爷,我给您送洗脚水来了。”
“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
夏阳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走了进来。
等他放好木盆,王三喜挽起裤腿,将双脚泡了进去。
温度微烫,最是解乏!
“你别爷、爷的叫,别扭!我叫王天赐,叫我天赐便好。”
“哎!好唻!那天赐兄你是在房间里用膳还是去大堂里用?”
夏阳一边将四周灯台上的灯罩打开,把里面小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点上,一边问道。
“好唻!您先泡着,待会儿晚膳好了我给您送过来。”
说完,留下一个白色的毛巾,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