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出了交谊厅的门,便直奔了办公室,推门进去的时候,帕主任正拿着那个留影盒唉声叹气。
帕主任看着艾瑞克走进了了进来,放下了留影盒,疑惑道:“艾瑞克,你怎么过来了啊?留影盒你们看完了吗?”
艾瑞克点点头,然后走到帕主任的办公桌前,道:“帕主任,那个留影盒我们已经看完了,我过来是谜亚星猜测说不定索利长老有办法能救下索希,所以我来看看另一个留影盒有没有送出去。”
帕主任一拍大腿,道:“你说的有道理啊!我还想着这是索希最后留下的东西,还想着多留几天呢,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把它送去给大、小索长老!”
说罢,便转身走进了校长室,想要通过校长室的信箱来联系索利族,也就是索希走之前给了一个地址,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要送去哪里。
艾瑞克看着帕主任走进校长室,便也安心的离开了,心下暗自思索着,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焰王了,免得到时候索利族长老没有办法,他只会更加难过的。
念及此,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情况与自己和乌克娜娜何其相似啊,不管怎么说当时还是抱着乌克娜娜只是失踪的想法,现在索希大概率是牺牲了,焰王的痛苦比起自己之前肯定是只增不减。
“艾瑞克,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耳畔传来,艾瑞克转头看了过来,是乌克娜娜!
艾瑞克叹了口气,道:“是索希的事情。”
“索希?她怎么了?”
“索希很有可能牺牲了。”
“怎么可能?你们都已经平安回来了,索希怎么会……”
“就是因为我们回来了,所以她才可能回不来了。”
“……”
空气中一阵静默,过了许久,艾瑞克上前一步,将乌克娜娜搂进了怀里,乌克娜娜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回抱了过去。
艾瑞克的声音响起,听着格外的痛苦,好像充满了后怕,道:“乌克娜娜,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好吗?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乌克娜娜很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说话,但是偏偏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贴心,好像在无声的向艾瑞克保证她不会再消失了一样。
过了许久,艾瑞克才收拾好了心情,乌克娜娜见状,这才说明了此次的来意。
“小芙蝶让我来告诉你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天就可以去收取你们的能量了,让你们今天好好准备一下。”
“嗯,好,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那……焰王那边呢?”
“我会去和他说的,谜亚星他们那边就要麻烦你了。”
乌克娜娜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那我现在去找谜亚星他们了?”
艾瑞克向乌克娜娜点了点头,看着乌克娜娜去找谜亚星他们,这才转身去了宿舍找焰王。
当艾瑞克推开宿舍门走进去的时候,焰王很安静的坐在书桌前,那个留影盒正在播放,说的正巧是那句“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看着焰王又一次开始重新播放,艾瑞克也忍不住了,当即上前合上了留影盒,焰王的目光这才从留影转到了他的身上,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看着艾瑞克。
艾瑞克对上了焰王的眼睛,心都不由得揪了一下,以往那双充满傲气不羁眸子里盛满了悲伤,整个眼眶通红一片,就好像他的灵魂也随索希一同消散了一样。
“有……事吗?”焰王的声音听着格外的沙哑,明明才分开没多长时间,听着却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说话了一样。
艾瑞克扶着他的双肩,道:“焰王,你振作一点好吗?要是让索希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那几个字触怒了他,焰王吼道:“索希怎么可能看到的啊?她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啊!”
“焰王,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啊,肯定不会那么糟糕的!”
“转机?还能有什么转机?你们现在除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还能干什么?”
“焰王,我理解你的心情……”
艾瑞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焰王打断了,道:“理解?你要怎么理解?!”
“焰王,你冷静一下,当初乌克娜娜消失的时候,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的心情了。”
焰王在听到那句“乌克娜娜消失”的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看向艾瑞克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羞愧。
艾瑞克见状接着道:“现在奈亚公主还是下落不明,索希不是也希望我们能找回帝蒂娜吗?而且索希现在也只是消失,牺牲只是她自己觉得,说不定她只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呢?”
焰王的眼睛亮了亮,立马站起身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帝蒂娜,现在就去!”
说着便要向外走去,艾瑞克连忙拉住了焦急的焰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救人之前,我们还要先恢复自己的魔法啊!”
焰王愣了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道:“什么时候去回收能量?”
“明天早上。”
“好,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
说罢,便又坐了回去,抬手将留影盒攥进了手里。
艾瑞克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悄声离开了宿舍。
另一边,谜亚星三人也收到了乌克娜娜传来的消息,便也再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回去了。
谜亚星独自一人走在小道上,现在萌学园还未正式开学,学校里只有那寥寥几人,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都会显得格外的孤寂。
谜亚星走着走着,便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这个地方是大战前夕和帝蒂娜呆过的地方!
他的指尖划过了花坛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格外不适,明明那日与帝蒂娜在一起时,这里很温暖啊!
谜亚星抬手碰了碰他的胸口,只觉得那里闷闷的疼,抬头看向夕阳,喃喃道:“帝蒂娜,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