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卢植的左臂被一柄长戟刺中,鲜血狂飙,卢植吃痛,大叫一声,奋力一扭长戟,将身边的黄巾贼一枪挑翻在地,身形有些踉跄。
“将军!”
“将军!”
周围的汉军将领见状纷纷惊呼。
卢植此时已经力气耗尽,鲜血染红了盔甲,这些血有他自己的,也有黄巾军的,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想起了这颓废的汉室,心里很是不甘。
“传我军令,务必活捉卢植!”
秦末见状,立刻下达命令。
随即围在他身旁的黄巾士兵蜂拥而上,将卢植团团围住,此时的卢植已经无力反抗,很快便被黄巾军给抓了起来。
“卢植已被擒住!”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众人纷纷看向那边。
秦末见卢植已被擒住,顿时大喜,他立刻大声吼道:“吾乃太平道教军师秦末,尔等若是放弃抵抗,我可饶尔等不死!”
就在秦末喊话之际,卢植已经晕厥过去。
剩下的普通汉军见状,均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战场只有少数几个将领还在顽抗,但这几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不足为惧,很快便被一窝蜂黄巾军围起来斩杀掉。
秦末见状,再次大喊起来:“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免死!”
“我愿意投降,愿意归顺太平道,求将军饶我不死!”
一个士兵先跪倒在地,其余人也纷纷跪下。
“哈哈!好!”
秦末大笑一声:“来人啊!快去将卢植将军进行救治,不可让其死亡!”
很快,两名士兵便抬着一副担架跑到卢植面前,医疗兵把因失血过多昏迷的卢植放在担架上,赶紧抬下去救治去了。
汉军见秦末还要救治卢植,不由得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主将只要没事,一般敌军是不会杀俘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秦末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把卢植、皇甫嵩等这些将领全部抓起来。
到时候好通知汉室买回去,他不信汉室不会拿钱来赎人,不赎人则会寒了汉室这些将领的心,赎人则可坐地起价。
汉灵帝不是喜欢做生意吗?
自己的这笔买卖,一定会符合他的心意。
想到这里,秦末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传我命令!快速打扫战场,返回邺城!”
秦末一挥手,转身离去。
“诺!”
众人齐声应诺。
随后,黄巾众人纷纷开始打扫战场,搬运对方留下来的辎重,清理尸体等等。
打扫完战场后,开始统计战损。
秦末带来的十万黄巾损失竟有两千余人,而敌方五万人,还剩下一万余人是完好无损的,剩下负伤的和残疾的,加起来也有一万左右的人。
这群人便成为了累赘。
临时搭建的营帐内。
秦末看着到前来汇报消息的副将。
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
随即便开始下令。
“传我军令!将敌方负伤的和残疾的全部坑杀,一个不留!此事万不可传扬出去,不然本军师拿你们这群副将是问!”
“诺!”
秦末的这番决断,让执行军令的将领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他们都觉得军师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虽然有时候过于严苛,但毕竟都是针对那些违背了他的军规被处罚过的人。
此时他们完全看不懂秦末,心狠手辣吗?
也不对,毕竟这是对待敌人,这一道军令让所有将领对秦末无不更加敬畏。
秦末则不然,他知道这群人各有各的想法,到如果时候张角嗝屁,他知道以目前自己的威望肯定是压不住这些人的,倒不如让这些人心里对他充满畏惧,这样他就可以掌控全局。
而且这一切,他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
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将帅之才,黄巾军里面就没有能用的大将,这是很无奈的。
貌似有一个廖化就在荆州,秦末也不太确定,毕竟三国演义中的廖化就是出身黄巾。
不过廖化也只能算是一个三流武将,硬是熬到了蜀汉后期当了个右车骑将军,也没立过什么大的功劳,完全靠资历升上去的。
秦末对廖化的实力并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廖化的真正水准,也并没有多加上心。
大军再次开拔返程已经是第二日,秦末带着一队骑兵,率先赶往了邺城。
邺城,城墙外。
张角接连九日派遣大军在城墙外持续叫阵,让守城士兵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不仅如此,夜晚张角也要吩咐士兵来叫阵,每次声势浩大,就是摸不准黄巾军到底会不会攻城,他们也会觉得头疼不已。
更别说每天夜间白天轮流叫阵了,士兵们一旦疲惫不堪,就很难坚持。
就在昨夜,又有三万黄巾军在城墙外叫阵,而且还有人搭云梯爬上了城墙。
一时间守城士兵摸不着黄巾到底何时会攻城,此时也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卢植身上了。
黄巾军营,帅帐内。
张角看着赶回来的秦末很是高兴。
虽然前日便得知秦末已经顺利拿下了卢植这支部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高兴。
毕竟卢植这支部队关系到整个冀州战场的走向,而且主将卢植还是能文能武,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秦末能够顺利拿下卢植,这让张角感到非常欣慰,而卢植带来的辎重,正是他所需要的。
“文墨,快和我说说你是如何拿下卢植的?”
众将领听闻张角的疑问,也是纷纷看向了秦末,对于没有争取跟着一起去很是后悔。
张宁则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他对自己夫君那是一百个信任,不过没有在秦末身旁还是忍不住担忧他的安危。
秦末见状笑了笑,拱手回答:“启禀主公,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随后他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文墨此计甚密,可谓环环相扣,先是用洪水冲垮官道,藏草人于官道两侧,迫使卢植走小路。更是利用了天时,让烈日暴晒他们,派假冒的斥候前去禀报消息,引诱他们步入你事先设好的埋伏!哈哈哈!秒啊!”
张角说完大笑起来,心情舒畅。
张宁听后也是高兴的上前帮助秦末卸甲,他心中对自己的夫君也越发的佩服了。
秦末卸下盔甲,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当然怕死了,全身着盔甲上阵,也是为了防止万一被对方流矢射中。
秦末再次说道:“这次属下与卢植交锋,之所以大获全胜也是利用了他的大意,倘若要是他不中伏,属下也只能另想办法将他击退,这卢植身为名将,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不可能没有防备,这次是属下侥幸获胜罢了。”
“好了,文墨你也不必过谦了,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卢植,已经证明你很是优秀了。”
说着,张角站起身来,笑着拍拍手掌,“来人!通知下去,今晚全军摆宴庆祝,庆贺我们大获全胜!你们都下去吧,文墨你单独留下!”
众将领纷纷应诺,然后退出了帅帐内。
张宁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和夫君,也退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单独留下秦末。
张角见众人离开后,脸色霎白,顿变得有些疲惫起来,对着秦末招了招手。
秦末连忙上前搀扶着,问道:“岳父大人,您身体怎么了?”
“文墨啊,为父可能命不久矣。”
张角微笑着说道,眼神却死死看着秦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