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他,让他画押。”尚书郑伦开口。
被泼醒后的刘威怨毒的看一眼赵星昊,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供词上画了押。
“着人秘密逮捕胡显。”赵星昊下令。这真是老鼠拉锹把——大头在后面。
“大人,南宫锦华带到。”
“带上来。”
“郑伦、李鑫宇、刘凯你们三个狗东西,放了孤。”
南宫锦华肉臭了架子不倒,进了大堂破口大骂。
堂上几人捂住口鼻,南宫锦华身上味道实在是太难闻。
“你一个叛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大喊大叫?”郑伦拍一下惊堂木,厉声质问南宫锦华。
“孤是堂堂的皇族、王爷……。”
“你还知道你是皇族、是王爷,围攻皇城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对一个罪臣奴颜婢膝,你是真给皇族长脸……。”
左都御史刘凯看不下去了,出言讽刺。
“南宫景华,老实认罪,让你死的时候痛快一点,继续顽抗,把你千刀万剐。”
大理寺卿李鑫宇恐吓南宫锦华。
“国朝立国一百多年,还没有斩杀过一位皇族,你李鑫宇就别拿这个吓孤。”
南宫锦华态度嚣张,和在监狱里挨几皮鞭就老实的人判若两人。
“是吗?你马上就不是皇族了。郑卿你帮他念一下。”
赵星昊说着话,把一个黄色绢轴给了郑伦。
“兹有宗人南宫锦华,助纣为虐、起兵谋逆,经朕和宗正寺商议,收回南宫锦华皇家玉碟,全家逐出皇族。”
南宫锦华一听瘫软在地,国朝不杀皇族,杀一个谋逆的平民没有一点难度。
“现在可以招了?”
“都是陈太师逼孤的,他说不投降他的话,杀孤和孤全家……。”
“哼…………让他画押。”郑伦鄙夷的看一眼南宫锦华。让他画押后把他拖了下去。
“殿下,陈毅还要审问吗?”
“没必要,铁证如山。他是跑不了的。过两天胡显抓来,想法撬开他的嘴。”
赵星昊说完,起驾回宫。
“陛下,今天天气晴朗,可以去御花园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赵星昊忙里偷闲,想着陪南宫月瑶去御花园转转。
“嗯……。”
赵星昊让人抬了南宫月瑶,两人在御花园闲逛。
皇家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不少,国色天香的牡丹、绚丽多彩的芍药、花中的皇后月季。
“殿下最喜欢什么花?是牡丹还是芍药……?”南宫月瑶看着眼前万紫千红的花朵,轻声的问赵星昊。
“百花齐放才是春。”赵星昊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
“殿下真是博爱……。”南宫月瑶轻笑着打趣赵星昊。
“因人而异吧。……”
“世人都知道牡丹雍容华贵,它贵为“花王”,是四月花神。
它骨子里透露出的孤傲与贵气,让它被誉为“国色天香”,有“甲天下”之说。
而与牡丹花期相近,花形相似,且名列六大名花之一的芍药,便时常被拿来与牡丹相比较。
“诗豪”刘禹锡一首“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写出了牡丹不与群芳争的气量,也让芍药沦为了世人眼中牡丹的陪衬。”
“殿下喜欢芍药?”
赵星昊笑了笑继续说:“古往今来,花开花谢,月圆月缺,都惯被文人墨客拿来寄情寓心。
尤其著名的“六大名花”,不仅四时可以观赏,内涵寓意更是丰富,有惊喜,有惆怅,或柔美,或哀愁,世人也因此留下无数佳作为其吟颂。”
“哦,说的是哪六种名花?朕第一次听殿下这样说。”
“花中之魁——梅花、花中之王——牡丹花、花中的隐士——菊花、花中的君子——荷花、花中的丞相——芍药、花中皇后——月季。
还有王者之香——兰花、繁花似锦——杜鹃、花中娇客——茶花、十里飘香——桂花、凌波仙子——水仙。”
“殿下说的怎么和朕知道的不一样?”
“哦……?”
“牡丹虽然美但是它没有香味,玫瑰虽然有香味,但是它浑身是刺…………。”
“说了半天,殿下还没有说自己喜欢什么花。”
“春兰秋菊、牡丹芍药四季花开不断,各有千秋。孤是都喜欢的。”
“殿下真是博爱……。”
南宫月瑶说着话,悄悄的打量一下赵星昊,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不由暗暗摇头。
俩人说着话,过了玉带桥,来在了金明池畔。
湖中水清澈见底,游鱼可数。微风轻轻吹过,湖水泛起小小的浪花。
因为还没有进入夏季,湖中的荷花还没有盛开,只有点点绿叶点缀在湖面上。
湖中有鸳鸯在水中嬉戏,显得悠闲自在。
南宫月瑶看着眼前的鸳鸯,想起自己和赵星昊双双游园,心里涌起阵阵甜蜜。
“殿下,看到眼前的鸳鸯想到了什么?”
南宫月瑶寓意明显,傻子都知道怎么回答。
“想到了兄弟。”
南宫月瑶的脸色变了一下。“怎么会是兄弟?”
“三国的时候,魏公子曹植作《释思赋》:“况同生之义绝,重背亲而为疏。乐鸳鸯之同池,羡比翼之共林。”
不是兄弟是什么?”
“殿下真是博学,朕还以为殿下会想起夫妻呢!”
赵星昊其实明白南宫月瑶的意思,他是故意那样说的。
“其实说起夫妻,有一种鸟比鸳鸯更坚贞……”
“什么鸟?说来听听。”
“白肩雕。它是一种猛禽,肩部有明显的白斑,这在它黑褐色的体羽上格外抢眼,其名也因此而得。
白肩雕实行一夫一妻制,一对白肩雕自结成伴侣后,一生一世都不分离,爱情专一,从无二心,是世界上最忠贞的鸟类。”
震撼充满了南宫月瑶的心。“赵殿下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累了吗?我们回去。”赵星昊见南宫月瑶半天不说话,以为她累了。
“嗯……。”“那我们回去。”
胡显被秘密带回京城,刚开始他打定主意,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拒不招认。
王霖、崔锦用赵星昊教的“第一数字定律”核算,胡显作的假账无所遁形。
胡显见抵赖不过,这才招认。
“这几年的钱财你送到了哪里?”
“全部秘密送进京城进入陈府,具体他把钱放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让他画押。”
大理寺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里,赵星昊在郑伦、刘凯、李鑫宇的陪同下,见到了陈毅。
“陈太师,这几年的你搜刮的钱财放在了哪里?”
赵星昊盯着陈毅看半天,淡淡的问陈毅。
“无可奉告。”陈毅就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不说孤也会找到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今天来是给你送行的……。”
“怎么可能?我妹妹可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把你千刀万剐,是孤为你求情,让你自裁的……。”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骗我……。”
“骗你一个死人干嘛?有钱花?”
“你们都没有审问我,我没有招供,你们怎么可以判我死刑……?”
“不需要你的供词,你带兵围攻六部衙门,围攻皇城。千万人亲眼所见……。”
“你…………我和你拼命……。”陈毅听了赵星昊的话像疯了一样扑向赵星昊。
赵星昊带来的侍卫挡住了陈毅。
“你就安心去吧……黄泉路上你父子俩可以作个伴。”
“你把鹏儿怎么了?”
“死了,死在平乱之中,死无全尸的那种……。”
赵星昊是怎么诛心怎么说。
“啊…………。”陈毅一声大叫,激烈的挣扎。
“陈太师不想上路,你们帮帮他……。”刑部尚书郑伦给赵星昊带来的侍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