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灵秀刚坐下,就听到了门铃声。
打开门,原来是赵钩推着餐车,给她送早餐来了。
“你怎么亲自来,叫服务员就好了。”
“能为学姐送早餐是我的荣幸,我还想为学姐送一辈子的早餐。”赵钩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地说。
灵秀觉得这就是句俏皮话,没有放在心上。
吃完早餐后,陈南笙也来了,醉了的感觉很不好受,但面前的画面更为刺眼,自己兄弟和自己喜欢的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
看见自己来后,赵钩还又是一副主人姿态,情形眼熟又惹人厌。
陈南笙觉得自己昨天醉的不正常,不过没有证据,只是凭直觉,不过这不妨碍他越发看不顺眼赵钩,狼子野心!
赵钩才不会在意,他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陈南笙如鲠在喉。
“你也要去b市?”陈南笙问。
“最近事情办完了,正好打你们顺风车,不介意吧?”赵钩貌似纯良地问。
陈南笙当着灵秀面还能拒绝不成,只能咬牙引狼入室。
之前的路程,都是陈南笙开车,灵秀坐在副驾驶上,路途没有其他有趣的,两人就聊天,陈南笙借此不断拉近距离,才让灵秀慢慢接受他的触碰。
结果,现在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成了赵钩,赵钩其实也想和灵秀一起坐后座,但灵秀肯定不答应,那不是把陈南笙当司机吗,于是只能抢先坐上了副驾驶。
不过这也不影响,赵钩一路上跟灵秀聊的欢畅,妙语连珠,惹得灵秀笑颜常开。
最后快到的时候,还看似愧疚,实则炫耀地说:“不好意思啊,南笙,刚才和灵秀聊的太开心,忽视你了。”
陈南笙只想给以前觉得赵钩是个好兄弟的自己一巴掌。
他把灵秀送到酒店后,赵钩也死皮赖脸地在旁边开了一间房。陈南笙现在没空管他,他要赶在明天灵秀拜访爷爷之前,把婚约的事定下来。
餐桌上,陈老爷子正在跟他的孙子说说家常话。
他最近几年越发喜欢热闹,什么热闹喜欢什么,戏剧就是他的心头爱。吃饭时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不过他的两个孙子都是少言的,每次都是他挑话头。
在询问陈北箫集团的近况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陈家本来人口就有点单薄,后来陈南笙和陈北箫的父母飞机失事,当时陈老爷子早就退休了,也就凭点以前的威望,用年迈的身躯撑起了风雨飘摇中的陈氏集团。
但年轻才是最好的资本,集团那时可谓是群狼环伺,内部也是人心飘摇。为了尽快培养接班人,对陈北箫可谓是严厉残酷至极。
现在他对陈北箫这个孙子,可是又骄傲,又心疼。
刚停下话头,陈南笙开了口,“爷爷”,示好之意明显。
“臭小子,你干什么坏事了。”老当益壮的陈老爷子问道,要知道,他以前心情好点叫老头,心情不好就是臭老头的喊。
这句“爷爷”真是弥足珍贵啊,陈老爷子决定,他闯点祸就算了。
没想到,陈南笙下一句就给他炸了个惊雷。
“我把唐灵秀接上来了。”
“哦,唐灵秀啊。”陈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跟着应了一句。
反应过来后,“什么!你去什么时候去接灵秀了?”
陈老爷子可知道陈南笙对他哥哥的娃娃亲很不满,前不久还嚷囔着,现在怎么会好心地接人上来。
“你可别吓唬人家,要不然我饶不了你。”陈老爷子虽然还没见过这个孩子,但由于战友的关系,对灵秀已经是喜爱又心疼,打定主意要好好宠她的。
陈南笙看着爷爷吹胡子瞪眼的形象,要是以前他还会不平,一个外人而已,哪要他这般护,还要把自己哥的终生幸福搭上。
但是现在,他可开心灵秀能多个人宠她,让她多有个亲人。
于是再也没有之前顶嘴的气人样,好声好气地回答:“怎么可能,我把她安顿在了希星酒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怕爷爷觉得灵秀没礼貌,又开口为她辩解,“灵秀原本打算今天就来看你,不过我看她舟车劳顿,就让她先歇息着。”
陈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目的,没想到自家孙子竟然和灵秀处的这么好,才认识几天就维护上了,他很欣慰地说:“不错,灵秀是你未来嫂子,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要处好。”
陈南笙听后顿时黑下了脸。
只是他刚想要开口拒绝,没想到陈北箫先他开口了。
“爷爷,抱歉,恐怕我不能履行婚约了。”陈北箫说道。
这几天,他一直想找到当初见到的少女,却始终一无所获。但是,原本对婚约无所谓的他,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有任何会让少女误会的地方。
陈老爷子之前知道北箫不会喜欢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但自己孙子他也知道,本就是个冷心肠的,也就对家里人有点人味。
既然他本来就很难喜欢上谁,而灵秀又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俩在一起,爱情不一定有,但亲情总能培养出来,而北箫对亲人绝对是如春风般温暖的。
之前北箫也没有反对过,他知道这也算种默认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变卦,生气地说,“你有哪里不满意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现在我对她一无所知。
陈老爷子很惊讶,虽然依旧生气,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他怀疑是北箫诓自己,于是试探地问:“好,你有喜欢的姑娘,那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陈北箫默言,他也想知道,想了解她的一切。
但在陈老爷子的眼里,他就是为了取消婚约随便找的借口,当然不会同意。
陈老爷子固执己见,陈北箫又不发一言,用沉默表明自己不妥协的态度,两人的气氛僵硬了下来。
最终是一旁暗喜的陈南笙打破了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