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吕青峰的话语,贺繁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这惩罚是什么意思。
倒是一旁的化长老直接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吕青峰。
“师兄你疯了?!就一条小小的门规,你罚他流放旧宗?!”
紧接着,化长老便反应了过来,直接瞪着眼睛对着吕青峰吼道。
听着这话语,吕青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有回答哪怕一个字。
“你!”
化长老咬着牙,正要再对他说些什么,一旁的贺繁却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长老莫要动怒,宗主既然做出如此决断,必然有其理由。”
贺繁对着化长老笑了笑,轻声道。
从化长老的话语之中,贺繁便已是听出来了,那旧宗古地,恐怕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他也清楚,凭自己表现出来的种种,自己的存在,对于整个天一宗而言,都算是一个未来的希望。
这等情况下,身为宗主的吕青峰,绝不可能害自己!
保持着这等想法,贺繁倒也能勉强保持平静。
听着贺繁的话语,化长老这才微微舒了口气,仔细的看了眼上方的吕青峰。
吕青峰则是在这一刻,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大殿一侧。
随即,化长老面色一滞,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怎么,对本宗主的决断有异议?”
此刻,吕青峰对着化长老轻声道。
听着这话语,化长老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见状,吕青峰才转头望向了贺繁,缓声道:“做好准备。”
贺繁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随即吕青峰便抬起手,对着贺繁轻轻一点。
贺繁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几乎在瞬间便昏迷在了原地。
“祖师,此事究竟……”
化长老转头望向了这大殿一侧,恭敬的问道。
“你小子倒是一如既往的爱才,不过你放心,贺繁作为弟子辈最出彩的一个,我自是不可能害了他。”
那立宗祖师的身形这一刻悄然飘动,到达了他的面前,面带笑意的说道。
听着这话语,化长老才彻底放下了心来,苦笑着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整个宗门内所有听到这消息的弟子,都有些呆愣住了。
哪怕是大部分外门弟子,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师兄,怎么回事啊,那旧宗古地怎么了?”
已是回宗的玉悔此刻正跟随着几名外门弟子在管理着宗门的灵药园,他面露担忧的对着一旁的外门弟子问道。
闻言,这外门弟子吸了口气,喃喃道:“那位师兄是惹到谁了,怎能有这般重的惩罚?”
“师兄!怎么回事?!”
这一刻,向来软弱的玉悔竟是直接一步上前,拉住了这弟子的衣领!
这弟子一愣,皱眉看了玉悔一眼。
然而,当他与玉悔的眼神对视的时候,竟是莫名被那目光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拍开了玉悔的手,这才轻咳了一声,对着玉悔说了起来。
所谓旧宗古地,乃是处在现如今这天一宗之下的。
那是当初天一宗建立之时的老宗门,后来天一宗逐渐发展壮大之后,就弃用了那旧宗,在其上,建立起了现如今这天一宗。
“仅是这样,这算是什么惩罚?”
玉悔一愣,疑惑的问道。
闻言,这弟子摇了摇头,朗声道:“可不只是这样,那旧宗虽说废弃,但其中不少阵法都在保持着运行的,甚至有许多阵法是与现今的宗门大阵相连的!”
此言一出,玉悔的眉头便是一颤,惊讶的说道:“也就是说,进入其中,就等于被宗门大阵封印了?!”
“不止如此,听闻还有许多以往的门内高人在其中试验术法,留下了许多的灵力乱流……总之就是十分危险了,咱们弟子辈,哪怕是真传弟子进入,恐怕都没什么机会出来……”
那弟子摇了摇头,喃喃着说道。
听着这话语,玉悔的脸色也瞬间滞住了。
他毕竟仅是外门弟子,对于宗内的各种关系都不甚了解。
现在他唯一知晓的,就是贺繁受到了严重威胁,而自己则根本无有哪怕半点能力去解救贺繁……
“玉悔?你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与玉悔相熟的师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玉悔紧捏双拳,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若执事问起我,便说我受不了这环境,悄然离宗了。”
半晌,玉悔突然抬起头,目中涌过一缕坚决,沉声道。
说话间,他便直接转过身子,向着外边走了出去。
而见着玉悔这幅模样,其余几名弟子都是一愣,一个个面面相觑。
毕竟玉悔在这外门弟子中,可算得上是最为努力的存在了。
便是他们的执事,都曾几度三番的当众夸赞玉悔。
可现如今……
几人互相对视着,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多久之后。
贺繁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
醒来的瞬间,他便猛然回忆起了一切,瞬间抬头向着四周看了去。
只见此刻的他似乎是身处在某处地下,上方的那岩壁之上,能够看到道道符文在闪烁着。
光是从那气息便能够知晓,如若自己无意触碰到,恐怕会被那阵法符文顷刻间吞噬掉!
“这里便是那旧宗古地嘛……”
贺繁低声喃喃了一声,从地面站了起来。
他先是将试着用那黑面组的首领符文传递了一下消息,发现,并没有受到阻拦!
当即,贺繁便直接传令了出去,让黑面组的众人立即调查这天一宗旧宗古地是个什么情况。
同时,他还将另外一条命令传了下去。
那就是让黑面组的人前往漠月城,去把那一心想修炼的小男孩带回去。
这事情过去不短时间了,贺繁心底一直记着,只是这几年事情接二连三,让他时常忘却掉,不过现在吩咐,也不算晚。
做完这一切,贺繁这才盘膝端坐在了原地,并不急着移动。
不管这里是什么情况,吕青峰把昏迷的自己放在这,就代表着这里应当是没有太大危险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