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子涵眼睛亮亮的，忙不迭地凑上前来。
“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姜瑶顿了顿，“莫要声张。”
轩辕子涵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然后捏起食指与拇指，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她的眉眼弯弯：“师尊回来的消息只有我知道吗？”
“嗯，目前只有你知道。”姜瑶倒是没有隐瞒，“你的修炼速度很快，半年内应该就会渡金丹了。”
轩辕子涵被姜瑶一夸，有些害羞地垂下头：“哪有，是师尊教得好。”
姜瑶：……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除了传授功法外，也没有特别教导轩辕子涵什么。
姜瑶垂眸思索了片刻，她是要养成一个气运之子，同时也要完成反派组的任务。
如今看来，轩辕子涵比司徒蓝羽更加适合。
轩辕子涵在修仙一途的野心比司徒蓝羽要更大些，而且还是个穿越者，身上拥有这般强大的气运，也不用她费心再去培养一个气运之子。
但也不一定，若是可以的话，轩辕子涵和司徒蓝羽两个人都成为气运之子要更好。
她也许也不用做抉择。
姜瑶抬起眼眸看着轩辕子涵问：“你与师兄师姐们相处得可好？”
轩辕子涵一听这个问题，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她沉默了片刻道：
“师尊，师兄和师姐们每日都忙于修炼，我也是如此，想要在四年后的内门大比给师尊争光，便没有怎么与师兄师姐交流。”
说完这话后，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姜瑶：
“师尊会因为这一点生我的气吗？”
“不会。”姜瑶摇头道，“若是你们相处得好，我会更放心。”
轩辕子涵听到姜瑶的前半句话就松了口气，她咧嘴笑道：“师尊放心吧，之后有空，我肯定会和师兄师姐们多多交流的。”
“好。”姜瑶点了点头，“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会带你和蓝羽一同外出历练。”
“你们的功法和修为都有很快的长进，但是实战对于你们而言，也是宝贵的经验。”
轩辕子涵连连点头：“好！师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休息！”
姜瑶离开了轩辕子涵所在的房间，又重新来到了司徒蓝羽的房间。
司徒蓝羽此时还在练习功法，看到突然出现的姜瑶时，她眸中一阵诧异，随后灵力紊乱，若不是姜瑶及时出手，估计那功法就会有些小反噬，让她受到轻伤。
“可是受伤了？”
姜瑶看司徒蓝羽垂头不说话的样子，手中灵力涌入到其体内逡巡了一圈。
“没有的，师尊。”司徒蓝羽摇了摇头，脸上微微泛红，是羞恼的。
姜瑶用灵力探查了一圈，确认司徒蓝羽没有要紧后，她便将之前对轩辕子涵说过的话照搬给司徒蓝羽。
司徒蓝羽微微抿唇道：
“师尊，你带司徒师妹出去就好了，徒儿如今修为低微，恐怕会拖师妹后腿。”
姜瑶蹙眉：“无碍，我会护着你们。”
司徒蓝羽顿觉失言，她连忙跪在姜瑶的面前，惶恐道：
“弟子没有那层意思，还请师尊恕罪。”
姜瑶看到司徒蓝羽的这种态度，不免有些头疼。
她盯着司徒蓝羽的头问：“你怕我？”
司徒蓝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弟子不敢。”
姜瑶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是我的弟子，难道我会对你不利吗？”
“弟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师尊明察。”话是这么说，司徒蓝羽的身体却微微发起了抖。
“站起来。”
司徒蓝羽没有动，甚至还在求姜瑶：“师尊不要生气，弟子知错。”
“那就站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姜瑶的声音冰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了。
此时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到了姜瑶不太妙的心情，于是司徒蓝羽不敢再有任何拖延，她站起身，但头依旧是垂下去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司徒蓝羽，既然你选择了踏上修仙这一条路，你就不能一直是这个样子。”姜瑶用灵力强迫司徒蓝羽抬起了头，“你是我神华峰的弟子，是天玄门掌门的关门弟子，你知道吗？”
司徒蓝羽其实很少直视姜瑶的脸，除了第一次见面，后来的每次请安，她都不敢抬眸直接看。
原因之一是因为好看，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对姜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姜瑶用灵力强迫司徒蓝羽抬起头，那张稠艶的脸猝不及防地闯进司徒蓝羽的眸中。
她愣住了，只呆呆地看着姜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徒蓝羽只依稀听到“知道吗”这三个字，她便下意识地回答：“知道了。”
姜瑶皱起了眉头，她一眼就看出了司徒蓝羽在走神，她叹了口气：“司徒蓝羽。”
司徒蓝羽回过神来，双眸无措地看着姜瑶，随后睫毛眨了眨，又垂下眼睛去了，根本不敢直视姜瑶。
“罢了。”姜瑶撤去了灵力，“明日不管你准没准备好，我都会带你出去历练。”
“还有，我回来的消息，只有你和子涵知道，所以不要透露给其他人听，知道吗？”
司徒蓝羽在姜瑶撤去灵力的那一瞬间，便直接垂下了头，讷讷地应下：“知道了，师尊。”
在姜瑶离开后，她才咬紧下唇回忆姜瑶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注意到姜瑶称呼轩辕子涵为子涵，而叫她则是叫全名。
这一点小细节让司徒蓝羽更加坚信，比起她，姜瑶会喜欢轩辕子涵。
尤其是先去看了轩辕子涵再来看她这一点，足以说明，姜瑶显然是更满意轩辕子涵的。
思及此，司徒蓝羽唇角露出一抹苦涩。
她早就知道了，但是每次发现，还是让她觉得难受。
姜瑶完全都不知道司徒蓝羽到底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她也懒得解释。
司徒蓝羽的那些自卑与心思在姜瑶看来，完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第二日，姜瑶如约而至。
她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司徒蓝羽和轩辕子涵的面前，直接两道传送阵，直接就把两人传送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