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主府来客为什么要插手血杀楼的事情,自然是为了利益。
血光给了他足够诱惑的好处,让他不得不出面。
城主府来客本想着,这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要他出面,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亮出城主府的身份,就可以解决一切。
而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能够得到一份丰厚的报酬,他自然不会错过。
可他没有想到,本以为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却被清无暇质问了。
城主府来客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死死盯着清无暇。
“身为城主府的一员,自然是高高在上,这种势力之间发生的冲突,不应该惊动您的大驾才对,您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覆灭血杀楼?”
清无暇被城主府来客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他想要弄清楚。
城主府,在星火城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
别说区区中城的势力冲突,哪怕是内城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城主府都不一定会过问。
更何况星火城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城池,势力冲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城主府根本就不管这种小事,只要老老实实缴税,听话就可以了。
“这是你第二次质疑本座的决定。”
“看样子,本座本想要让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想法,还是太过于柔和,让你有勇气质问本座。”
“既然如此,你就给本座死在这里吧!至于为什么,在黄泉路上,你在好好想。”
城主府来客动了杀心。
清无暇的询问,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眼前这人根本就不尊重自己。
身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被凡人挑衅的结果,那就是降下神罚,毁灭凡人。
混元初期强者的汹涌气势朝着清无暇落下。
刚一接触,清无暇的骨头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城主府来客面前,他就像是弱小的婴儿一样,根本就无力反抗。
只不过是气势,还不是真正进攻的手段,清无暇就快要招架不住,要匍匐倒地,跪倒在城主府来客面前。
清无暇,完了!
清风酒楼,也完了!
所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相同的念头。
得罪了城主府,清无暇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
而失去了清无暇的清风酒楼,战力将会大打折扣,其他势力绝对会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上,将清风酒楼的产业瓜分。
“唉!”
看着清无暇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跪倒在城主府来客的面前,王小龙无奈的叹了口气。
围剿血杀楼,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这些变故让王小龙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事情已经越闹越大了。
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清无暇必死无疑。
王小龙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清无暇死去。
下一秒钟,一股浩大的威压,笼罩在城主府来客的身上。
城主府来客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惊恐万分的看着周围,想要寻找到这股威压的源头。
可他找不到。
不仅如此,他发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情况。
在场所有人,仿佛都没有感受到这股威压的存在一样,全都盯着被他压制住的清无暇,仿佛在等待着后者最终承受不住他的气势,跪倒在地的那一刻。
这股威压,只针对他一个人。
其他人根本就感受不到威压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城主府来客寒毛都忍不住立了起来。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这是何等可怕的掌控能力。
哪怕是城主府来客,在释放出自身的气息的时候,哪怕是有意控制的情况下,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一点。
就像他刚才针对清无暇,哪怕他控制自己的气息,围观群众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可这股威压,却能够只针对他一个人。
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有人感受的到。
光是这种控制手段,就让城主府来客自愧不如。
更何况,威压实在是太恐怖了。
以城主府来客的实力,在威压面前都弱小的如同蝼蚁。
高高在上的神明,瞬间被打落凡尘,成为一只蝼蚁,在威压下,想要挣扎,都无能为力。
这,就是城主府来客最为直观的感受。
他恐惧,害怕,他知道,这股威压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针对清无暇。
威压的主人,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前辈,请高抬贵手!”
城主府来客连忙大喊了起来。
他有种感觉,要是他再不懂得进退的话,下一刻他所要面对的,就不是威压这么简单,而是威压的主人。
一旦对方出手,那他的命,就会丢在这里。
他可不认为城主府能够庇护的住他。
城主府城主,也不过是混元中期境界罢了。
城主府来客感受过城主的力量,可在这股威压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暗中这人,比城主还要可怕!
随着城主府来客话音落下,威压消失不见。
城主府来客长出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扭头就朝着内城的方向飞去。
那速度,简直把他平生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生怕自己跑的稍微慢上那么一点,就会性命不保。
城主府来客,跑了?
所有人石化,呆愣愣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这是咋回事?
要是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上一秒钟,对方还扬言要击杀清无暇,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城主府来客就跑了?
血光的嘴巴大张,简直可以塞下两颗鸡蛋。
他看着城主府来客的背影,眼看着要消失在眼前,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喊了起来:“长老,您怎么走了?”
“你给我闭嘴,我差点给你害死,这件事,我不掺和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城主府来客的咒骂声传来,人影彻底消失不见。
城主府来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仿佛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他就这么干脆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就仿佛,他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