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试着慢慢站起来,我送你过去医务室。”花泽类站在旁边,说的话很温柔,但却没有半点想去扶她的意思。
杉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她站起来,他没再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类在前,杉莱在后。
杉莱偷偷看他,从侧后方看去,他的轮廓是那么的柔和,还是那么,帅。
就一路走一路看,前面的人停下来了她都不知道。
“嗷。”杉莱揉了揉鼻子。
花泽类转过来,眼角眉梢带笑定定的看着她,“你确定是你的手受伤了?”
杉莱有些心虚,将正揉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声音很小,“可,可能吧。”
“可能?吧?”花泽类挑了挑眉。
“手是自己的,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手就不痛啊?”花泽类几个问题问下来,问得杉莱一阵语塞
她不知道说什么,她的手根本就不痛,只不过是“无意间”瞥见他过来,所以做做样子让他注意到自己而已。
可她也没想到,类会送她去校医务室啊。
“我的手,不疼了。”杉莱看着他,然后将手甩了甩。
花泽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看她。
其实他并不是刚从音乐教室过来,而是他在看台那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下面发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并没听到他们在争论些什么,但从丰富的肢体语言来看,阿寺这次踢到铁板了。
“你的动作很干净利落,以前学过拳击吗?”花泽类说话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但杉莱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怀疑。
捏了捏手指,杉莱对他扬起笑脸,“是啊,专门练过。”
“专门练过?”
“是。”
“你一个小女生,练拳击干什么?”他好像瞬间来了兴趣,笑得更好看了。
杉莱就这样望着他,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类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晃了半天,压根就啥用没有。
“你在看什么?”花泽类有些好笑。
杉莱神秘一笑,“当然是看好看的东西。”
花泽类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假以辞色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你是刚来这个学校吧,对这里的规则清楚吗?”
明德的规则?
难道不是f4制定的吗?
“规则?不知道类学长指的,是哪一方面的?”
“红牌游戏?”
“还是,阶级分化?”
杉莱装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听她这么说,花泽类不置可否地一笑,这个小女生说的话可真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是类学长的?”
先前他只是以为,这只是个初来乍到,看不惯阿寺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直到她说出‘类学长’这三个字,他突然就对这个女孩好奇了起来。
杉莱这才认真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奈何从里面看不出半点情绪,就好像是那一湾古井,没有半点波澜。
避开他的视线,杉莱索性甩起了手,“这很难猜吗?你这么温柔。”
“类学长是f4最温柔的人,几乎明德所有人都知道的好吗!”杉莱边说边笑了起来,说到最温柔的人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类,没有移开过半分。
“温柔吗?”类垂下眼帘,反问她。
“那是自然,你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用世间所有的美好词汇来形容你一点都不为过。”
“不对不对,没有词汇能形容出你的美好。”
花泽类还是第一次听人,还是一个女孩子对他说这么新奇的话。
他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类看了杉莱一眼。
“我马上过来。”
说完以后,花泽类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说了一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杉莱有些惊讶,
“杉莱,我叫杉莱。”
“杉莱。可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最近在学校,还是小心一点吧。阿寺可是个记仇的人哦。”
说完,花泽类边往后退边冲她挥了挥手,“祝你好运哦,杉莱。”
看着类离自己越来越远,杉莱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见到他了呢。
不急,来日方长哦。
收回自己的目光,杉莱看着母亲打来的电话,“妈……”
顶楼休息室。
道明寺正斜躺在沙发上,定定看着对面靶子上的飞镖。
西门跟美作面面相觑,自从阿寺到了这里以后,就一直坐着一言不发。
他俩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阿寺,你还好吧。”
花泽类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道明寺,不禁心里有些疑惑。
那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能耐?直接让阿寺抑郁了?
西门朝着类做了个表情,他很快明了,也不再说话。
“我决定。”
道明寺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的老天,阿寺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吓大家一跳。”美作拍了拍胸口。
他正在看股票,被阿寺的声音吓了一跳。
西门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那个女生欺人太甚。”道明寺恶狠狠的说着。
美作无奈扶额,这大哥是不是没睡醒,所以搞不清楚状况啊。
明明是他先过分,要求那个女孩给他的鞋子道歉的诶,怎么这一下子反转这么大,搞得像是那个女孩子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阿寺,别闹了,还是取消红牌游戏吧。”美作放下手里的ipad,很认真地说。
“什么跟什么,你们到底跟谁是一伙的?”道明寺表现的非常不可置信,明明他们才是好兄弟好哥们啊。
“一伙?”西门无语凝噎,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词。
“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咱们的关系用这个词不太好。”花泽类温和一笑。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了话语。
想到刚刚跟他谈笑的女孩,类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杉莱,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呢。
“类,你笑什么?”道明寺正在气头上,突然看到有人笑,突然有些暴躁起来。
花泽类看了他一眼,“没笑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首曲子而已。”
听花泽类这么说,道明寺也不再说话。
类除了画画,就是弹钢琴,他的话不多,偶尔说几句还都是跟曲谱有关。
跟他说事,还不如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