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脑瓜子嗡嗡的,母亲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半年?妈妈她是怎么敢想的?
就冲杉莱是邓和家未来继承人这一点,他们的婚礼就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筹备,邓和伯父就才这么一个女儿,对她的婚礼肯定是万分重视,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女儿嫁给他的。
他命苦啊!
好不容易要哄着小猫儿去领证了,结果母亲半路跑出来跟他说让他在半年内把小猫儿娶回家,怎么一个比一个还敢想啊!
他自认为先哄着她把结婚证领了就已经够胆子大了,结果母亲跟他说这?
看他一脸懵的样子,呈南一瞪大了眼睛,他都敢哄着未来儿媳妇儿去领证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我不管,你要是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呈南一懒得跟他说别的,都不等他再说话就先走了。
留下类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听到了什么?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呈南一走到病房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正在跟花泽衡说什么,逗得他哈哈大笑。
她比较清楚自家丈夫的性子,别看他平时温温和和的,对不熟的人也就是装装样子走个过场而已。
看他现在跟未来儿媳妇相谈甚欢,这个儿媳妇他们花泽家要定了!
“宝贝儿,阿姨已经帮你教训那个臭小子了,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就跟阿姨和花泽叔叔说,我们帮你教训他。”呈南一从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吐槽自家的好儿子。
花泽衡默默的闭上了嘴,一般按照惯例来说,在教训完儿子过后她都比较暴躁,她还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好,以免待会儿他也受到跟儿子同样的对待。
杉莱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阿姨,不是类……”她想解释一下前面的事情,其实也不尽然都是类的错,主要是她也没拒绝类的提议啊。
“嗯?宝贝儿你要休息了呀,那我跟你花泽叔叔就先回去啦,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说着就一把拉起坐在凳子上的花泽衡,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走。
花泽衡本来还在思索要不要跟自家老婆说一下他刚刚跟未来儿媳妇聊的话题,在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时立马秒懂,“对啊杉莱,你好好休息,我跟你阿姨就先回去啦,要是类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他说得信誓旦旦,再三嘱咐了她一些事情才跟妻子离开了病房。
刚出病房门就撞上刚过来的儿子,花泽衡拍拍他的肩,“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还是克制点儿的好,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不要对人家干禽兽不如的事情。”
听到父亲的话,类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禽兽不如?
小猫儿现在还病着,他还不至于情不自禁到那种地步。
嘱咐完儿子,花泽衡就被妻子拉着走了。
看着父母离去的背影,类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他怎么感觉他在这个家越来越没存在感了呢?
母亲说,他要是在半年内把小猫儿娶不回去就让他滚出花泽家,现在父亲跟他说让他不要对小猫儿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按照他们的这个说法,小猫儿跟他们两才是一家人呗,明明他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现在搞得好像小猫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是那个入赘的。
行啊,她这还没嫁过来父母亲就这么偏心了,要是她真嫁过来了,只要他说一句小猫儿的不是又是两个人轮番人身攻击。
得嘞,从今往后他可是要对小猫儿好点儿,他怕婚后动不动就吃不上饭,更怕小猫儿让他去睡客房。
没结婚之前他已经忍的够辛苦了,结婚后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才不要睡客房。
“小猫儿,刚刚爸爸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开始套话。
杉莱狐疑的看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他们只不过是谈论了一下西门跟小优结婚当天会有哪些人会到场的问题,花泽叔叔顺便跟她说了一下类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其他的就没了。
“没说什么啊,叔叔只是跟我说了一下你小时候的事情啊,他说你从小一直都很乖,从来没跟他们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除了静学姐还没跟其他的任何女生有过接触。”杉莱说的很认真,花泽叔叔确实也只是跟她说了这些,本来还想跟她说一下他当年跟呈阿姨的恋爱经历,可惜那时候呈阿姨已经进来了,所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花泽叔叔提到呈阿姨就笑得一脸温柔,由此看来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肯定也很浪漫,要不然怎么会生出类这么会的儿子。
类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父亲跟杉莱说这些是几个意思,坑他呢?
父亲要是用词不准确让小猫儿误会了什么,到时候等他自己亲自跟小猫儿交代那些事情的时候要是她觉得跟父亲说的不一样怎么办?
他严重怀疑今天父母亲过来就是为了阻止他跟小猫儿去领证的!
“类,你怎么了?”杉莱眨着大眼睛看离她不远处的类,他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她以为是呈阿姨骂他了,赶紧说:“是呈阿姨骂你了吗?我刚刚本想跟她解释一下的,谁知道她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杉莱满脸歉意的看向类,想着等晚一点再跟呈阿姨打个电话说清楚。
看她这呆萌的样子,类忍不住走过去揉揉她的头,“你说什么傻话,妈妈只是跟我随便说了两句话而已,她没有骂我,你不要自责。”小猫儿怎么这么笨。
“嗯。”杉莱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眼角微红,类的呼吸逐渐加重,尤其是在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他留下的痕迹时,他轻微的闷哼了一声。
一点一点靠近她,两人鼻尖相对。
杉莱推了推他,脸爆红,刚刚他不是才……
“别。”
类轻笑了一下,她说什么是什么。
离开她一点距离跟她四目相对,保证她眼里倒映的全是他的样子,他这才伸手去触碰她锁骨上的痕迹,“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