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殊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潘麟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
“舅舅告诉我的。”
雁殊小声嘀咕：“爸爸也真是的，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潘麟想说什么，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
许一笑和刘念薇提着几个奢侈品包装袋回来了。
刘念薇看到潘麟，诧异道：“阿麟，你好像变高了！”
许一笑也注意到了。过去潘麟比他矮半个头，现在跟他都差不多高了。
潘麟礼貌地朝刘念薇笑了笑：“嗯。我还约了人，回聊。”
刘念薇印象里，潘麟性格孤僻，还有点抑郁倾向，从没对人笑过。
“阿麟，你笑起来很好看耶……你晚上还约了人啊？女朋友吗？”
雁殊也好奇地望着潘麟。
潘麟一阵哑然，“不是女朋友。”
他仓促离开后，雁殊擦了擦嘴。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刘念薇叹气：“在外面随便逛一逛，就被几个粉丝认出来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那说明你现在人气很高呀。”
“人气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遇不上彭导那样优秀的导演。”
“全国一年下来，也就那么一两部口碑票房双丰收的好电影，耐心一点，总会等到合适的机会啦。”
许一笑在边上，听着刘念薇凡尔赛，颇感无趣。
淡淡地说：“我先回去了。”
刘念薇不舍地目送他离去，随后径自回到房间。
雁殊继续看资料，吃东西。
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许扒皮”。
“我在门口，能不能出来一下？”
雁殊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说：“你等一下，我穿个外套。”
来到门口，许一笑担忧地问。
“你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呀，我不是好好的？”
“其实，小薇很担心你的身体。你如果要做手术，她……”
“你千万别动这种念头，我就是做手术，也不会接受小薇的骨髓移植。”
“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小薇下午还跟我说，她自愿为你……”
雁殊不禁笑了，“你不用说这种蹩脚的谎话骗我。她要是真的自愿为我捐献骨髓，刚才就不会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了。”
“我……我可以帮你去劝她，你们不管怎么说都是……”
雁殊狡黠地眨了眨双眼。
“你干嘛这么关心我？我可是每天都在压榨你劳动力的万恶的资本家，你应该巴不得我早点病死才对。”
许一笑感到喉咙一阵发紧，说不出话。
【检测到，许一笑对你的月光值增加3分。】
【攻略进度：95%】
雁殊故意地问：“外面很热吗？你怎么还脸红呀？”
“小雁，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怎么就……”
“你是想说，你的老板，我，很、笨、吗？”
“不是，我……”
“那你是想讨好我，好让我给你再批一笔项目资金？或者开高一点的工资？”
“小雁，你怎么能把我当成这种人？”
“那我应该把你当成什么人？”
许一笑欲言又止。
【检测到，许一笑对你的月光值增加3分，黑血值增加3分。】
【攻略进度：98%】
【虐渣进度：36%】
雁殊对自己今天的收获很满意。
“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快回去吧。”
两天后，雁殊跟潘麟在露台上。
一边晒太阳，一边讨论记忆之书网站上线前最后的工作。
讨论到一半，又接到“许扒皮”的电话。
“小雁，小薇那边出事了。前两天她在华织梦旗舰店拍活动视频的时候，换衣间被人安装了摄像头。现在一部分照片已经流到网上了，还上了热搜。”
“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我担心她想不开，做傻事，你能不能先去陪陪她？”
雁殊挂上电话，就冲到刘念薇门前，使劲拍门。
里头没有回应，雁殊急得快哭了。
潘麟默默地陪在她身旁。
有些苦涩地想着。
家里任何人出事，她都会担心得要死。
对自己，和对其他家人，没有任何不同。
许一笑在门口柔声细语地劝了好一阵，才说服刘念薇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扑进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潘麟暗暗观察着雁殊，对她毫不吃醋的表情感到有些困惑。
房间里，地板上扔满揉成团的纸巾，还有几个玻璃杯的碎片。
雁殊帮她把房间打扫干净，给她倒了温水。
潘麟不想进刘念薇的房间，靠在门外，低着头，刷着手机上的相关消息。
过了一会，刘念薇的经纪人也来了。
经纪人原本打算今天回老家，都到了高铁站，看到消息后立马退了票，赶到潘家。
“我已经找人去删帖了，公司法务也在走流程，晚上就能发出公告。”
说到一半，经纪人有些顾忌地看着雁殊和许一笑。
“抱歉，接下来的安排，涉及公司的商业机密。”
刘念薇说：“一笑哥不是外人。”
许一笑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小薇，没事的，我跟小雁出去一下，在房间外等你。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马上进来。”
雁殊来到屋外，稍微冷静了一些，召唤出系统。
“小黑，那个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检测中。】
【检测完毕。是花锦绣干的。】
【立花商场，是花煜的产业。】
【花锦绣能够提前知道商场的活动。】
【她找人在更衣室动了手脚，就是想报复刘念薇。】
【彻底毁掉她清纯的形象。】
“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尺度有多大？”
【活动当天，她在店里换了20多套汉服。】
【有的庄重，有的唯美，有的仙气。】
【比较唯美和仙气的那几套，换衣服的时候，她该脱的都脱了。】
【社交网站上流传的图片都打了码，影响还好。】
【但是，在一些18禁的成人网站上，流传的都是未经处理的原视频。】
【对刘念薇这样走「国民初恋」路线的艺人来说。】
【这次事件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雁殊又气愤又头疼。
“那天我突然流鼻血了。不然的话，我也会进那个换衣间，也会被拍下视频，被发到那些恶心的网站上。不论哪个女孩，都不该遇到这种事。”
【其实原著里，她远不如现在这么顺风顺水。】
【你对她太好，帮她挡了太多麻烦。】
【这个世界的原始意志，似乎被你动摇了。】
系统用机械的声音，做着冷静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