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团子碰瓷,沐晓夏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毛团子一向很粘人,以前在养殖基地当志愿者时,奶妈要是当着其他毛团子的面,抱了其中一只,那么没被抱到的那些毛团子就会吃醋、撒娇,然后生气。
要是奶妈摸不准它们的心思,它能生气一整天。
具体表现是:偷偷瞄奶妈,等奶妈看过去的时候又用小屁屁对着她!
那小模样,萌死个人。
没想到野生的也这么粘人,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热情。
陪毛团子玩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色不早了,而毛团子妈还没找来,沐晓夏有些犯了难。
毛团子在抱了她的腿后,身上就留了她的气味,沐晓夏也就没有了顾忌,放心大胆的陪毛团子玩。
气味不留也留下了,毛团子妈要是不要它了,她就带它回家,自己养。
可是,毛团子她妈却迟迟不着家,咋办?
想到大熊猫的习性,沐晓夏认命的准备在山上待两天。
野生大熊猫妈妈,在幼崽出生两到三个月后,就会抛下幼崽独自去远处觅食,有时甚至会过两三天才会想起,自家还有个娃在家里等她奶呢。
要不然,这么一个酸甜苦辣咸荤素不忌、祖先当过蚩尤坐骑、号称食铁兽的小家伙,怎么会灭绝成为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还得专门成立养殖基地饲养繁殖呢?
因为当妈的不怎么靠谱,野生的大熊猫幼崽很难长到成年独立啊!
当然,当妈的不靠谱,不是她偷人孩子的理由,所以沐晓夏决定在这里等上两三天。
要是这个作死的熊孩子,大熊猫妈妈还要,她就还回去。
要是大熊猫妈妈不要它了,她笑纳了也没负罪感!
做为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在深山老林过夜什么的,沐晓夏倒是不害怕,空间里装备齐全。
什么帐篷、吊床、被子、枕头、打火机、防虫防蚊药粉等等,应有尽有!
至于,会不会被大型野兽偷袭什么的,沐晓夏更不担心了。
有空间开挂利器在,来再多的猛兽,也是送外卖的命。
寻了两棵相近的大树将吊床安装好,又摸出打火机生了个火堆,烧了壶热水。
期间,毛团子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时的想要顺着她的腿爬到她怀里去。
可怜兮兮的望着沐晓夏,嘴里还“吱吱、呜呜、嘤嘤”的乱叫一通。
沐晓夏以为它饿了,就着烧好的水给它泡了一奶瓶的奶粉。
上上辈子,她当志愿者时照顾的那只毛团子当了妈妈,她得知消息,兴冲冲的跑去做外婆,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嗝了屁。
当时给幼崽们带了不少奶粉奶瓶什么的,现在正好便宜了毛团子。
夜幕降临,树影婆娑!
沐晓夏躺在吊床上,伴着山风和毛团子的“呼呼”声,进入了梦乡,却不知有人的主意也打到了她的身上了。
自上回徐妮儿闹了个没脸后,她就越发觉得村里的长舌妇在她背指指点点。
偶尔一两次,她还能听见“坏心眼”、“随她爹”、“从根子里坏了”等字眼。
徐妮儿恨死了那个让她当众没脸的沐晓夏,可依沐晓夏现在在苏家坳的好名声,她根本拿沐晓夏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去打水,又听见有人说县太爷亲临了沐家小院,京城来的大人还亲自邀请沐晓夏去给别的村找水,沐晓夏却拒绝了。
徐妮儿暗道可惜,要是沐晓夏那个爱出风头的答应去找水,结果却找不出水,县太爷一气之下砍了她的脑袋才好呢。
打完水,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时,徐妮儿就见她爹徐大强也在家,正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她呢。
徐妮儿太清楚她爹这眼神是啥意思了,肯定是赌瘾上来了,家里该卖的都卖了,拿不出赌资,又要打上她的主意了。
可现在她娘死了,没人护着她,她该咋办?
难道真的要落到被她爹卖了的地步?
徐妮儿这两天都提心吊胆,晚上睡觉时一会儿梦到她爹把她卖给了大户人家,她因为惹了主子不开心,被乱棍打死。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卖进花楼,她不肯接客,被里面的妈妈打死。
总之,梦到自己被卖了五六回,没一回有个好下场的。
这天一大早起来,又见她爹阴沉沉的盯着自己看时,徐妮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爹,你想不想入赘进苏晓夏家?”
在男人面前提出让他入赘,无疑是在骂他无能。
徐大强脸一板,眼一鼓,大耳巴子就要往徐妮儿脸上招呼。
徐妮儿连忙道:“爹,您先听我说,听我说完觉得我没理,再打我不迟。”
“说,你说,要是今儿个说不出个啥花儿来,老子马上把你送去百花楼。”徐大强怒气冲冲,双目赤红,像只被激怒的公鸡。
他虽然是个没脸没皮的,但也轮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他面前放肆!
让亲爹去当倒插门的,亏她想的出来!
“爹,您是男子汉,她苏晓夏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您明面上是入赘进了她家,但关上门来,日子该咋过还不是您说了算?”
虽然她很想将苏晓夏弄进徐家慢慢折腾,可一想到沐氏宗族的难缠,她还是放弃了。
出嫁女被夫家亏待,娘家人可以上门撑腰。
招婿在家,女子要是还立不起来,那就没人可以帮得了她。
徐妮儿似乎已经看到了沐晓夏未来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了,于是劝说徐大强更卖力了。
“我听村里人说,沐族长将沐木匠留下的院子田地的地契都给了苏晓夏,您要是好好哄上她几句,那些不都是您的了?”
“苏晓夏还有一手打野猪的本事,您要是能哄着她隔三差五打两头野猪回来,您玩牌九、请叔叔们吃饭吃酒啥的,还能缺得了银钱吗?”
“您就说,要里您进了苏晓夏家,有屋子有田地,还有人赚钱给您花,那日子舒不舒心?”
徐大强的脸色有所松动,徐妮儿再接再厉,苦口婆心劝道:“爹,面子算个啥?日子是咱自个儿过的!”
这是她娘从小就教她的道理,面子给别人看的,闲话是由别人说的,日子才是自个儿过的。
舍了面子过好日子,不亏!
“是!是极,是极!”徐大强举起的巴掌慢慢放了下来,满脑子全是徐妮儿画下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