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失败,本就在刀皇计划之内,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美花亲眼看到这一幕,让吴忧看到美花看到,这才是最妙的。
刀皇看了一阵天,又转回到客房,重新站在吴忧的房门口,看着他愤怒的表情。
吴忧不会打女人,哪怕被几名女人欺负,也只是自保。忙活了半天,不仅他累的满头大汗,就连四名女子都躺在他身上,大口喘息。
“你们先退下,我有点事和他说。”刀皇倚靠在房门,望着旖旎春光轻声笑道。
四女如临大赦,慌忙起身,各自穿好衣服,匆匆离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把她带过来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这个不好说,主要看你的配合,来,穿上衣服跟我来。”刀皇胜券在握,眉头一挑,让吴忧随他走。
吴忧猜不透刀皇的想法,一路尾随他出了城主府,绕着朝阳城转了起来。
“还记得我初当城主时,朝阳城是定山郡最穷的城,因为它没有有利的地利,也没有取之不尽的矿产物资。但我不甘心让百姓们过贫苦生活,我一向致力于改革”。
刀皇走在前面,笑着跟吴忧介绍起他是如何一步步壮大朝阳城的。先是取缔了土地私有化,更把囚龙海的渔村归拢其内。
最后大力发展渔民出海的安全保障,使朝阳城不过几年光景,已经与其它城池并驾齐驱,不再是落后的渔村。
“你跟我说这些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吴忧不懂,冷声道。
“当然有,我从小人物走到现在,深知底层人民的艰苦。他们想要什么?不就是生活过的好一点吗?这样难道过分吗?你跟冉先生走遍十城,发现没有,只有我朝阳城的百姓最幸福”。
“就算你当了管辖者,也只能管理三城而已”。
“先当城主,再当管辖者,最后是郡守,步子要一步步走,只要我成为了真正的领导者,会带领所有百姓走向辉煌的明天”。
“哼,你凭什么”?
“凭观海境,你瞧,咱们总能找到共同话题”。
“我说了,那只是巧合,我没有口诀心法”。
“不急,来,你看到地方了”。
刀皇带吴忧来到一座修建颇为奢华的府门前,门口的小厮见到刀皇,躬身行礼,将大门打开。
“来,进来看看,这座宅子如何”?
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样?吴忧虽然诧异,但还是跟着进入。
“我这人向来重兄弟义气,你看我对小风和小马就能知道,跟着我的人,我总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这套房子就是买来送给小风的,送给他的婚房”。
“战马跟我说过,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哦?你不好奇新娘是谁吗?哈哈,也是,当初我还真给小风介绍了一户人家,那女人我见过,相貌平平,不过身家清白,配得上小风”。
“你,什么意思?”吴忧内心一寒,隐隐感觉到不妙。
“可小风却偏爱美花,你说巧不巧,他竟然喜欢侄女,简直荒唐”。
吴忧脸色苍白,他已经知道刀皇的意思。
“如果你不帮我,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敌人的女人嘛,不重要,反正小风喜欢,不如把美花嫁给他好了。成人之美这种事,我很喜欢做”。
“美花在哪?带我去看她,我要和她说清楚”。
“找她?你早说啊,她在我府上,得,咱们往回走。说真的,我十分看好你们师兄弟,冉先生知识渊博,他的存在可以使朝阳城的孩子少走很多弯路”。
“那你还给他下毒”。
“下毒,只是手段的一种,让他甘心为我效力。再说说你,看似寻常人,却能观海,我很向往啊,究竟是什么人能教出你们这般妖孽的徒弟。对了,还有扶摇,他真的很恐怖”。
“既然知道我二师兄不好惹,你就不怕他找来”?
“哈哈哈哈,我算准了一切,他来我也不怕。”刀皇忽然神秘的一笑。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把所有可能来的人算准了,无论是苏语棠还是扶摇,来了就走不了。况且,扶摇还在消化那条龙,想必近期无法出关”。
“你城府真深,与你称兄道弟,无疑与虎谋皮”。
“承蒙夸赞,还是小师弟懂我”。
斗嘴或搏杀,吴忧都不是刀皇的对手,哪怕他菜刀在手,刀皇都不会给他出刀的机会,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有道是,天道酬勤,我努力奋斗,跟着我,你会见到广袤的天地”。
吴忧沉默了,不是因为他不想反抗,不想反驳,而是透过偏房窗户,他看到美花躺在床上,身边坐着的战狂风正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
“最后问你一遍,心法口诀给我,我把美花给你,要不然,她会是战狂风的妻子”。
“卑鄙”。
“卑鄙如我,如世间枭雄”。
吴忧妥协了,向世间的枭雄认输,他根本斗不过刀皇,连一丝反抗都做不到。
“我可以把心法写给你,不过你要先放大师兄和冉琳离开,他们跟这件事没关联”。
“冉琳可以走,冉行不行,都说了,我看中他的才华。再说,冉琳现在也走不了”。
“为什么”?
“这就不需要你考虑了,来人啊,笔墨伺候。”刀皇打断吴忧的追问,招手间让家仆送上文房四宝。
吴忧没有什么心法,拿起笔来,依照爷爷的教诲,开始写出他每次去海中练刀的情形。如何拔刀,如何劈砍,如何重复。
刀皇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抢过纸张握成团扔在地上。
“我让你写心法,你写的什么东西”?
吴忧紧闭嘴巴,一言不发,无声的抗议。
忽然,一声女人的娇笑响彻于某间客房,接着一袭绿衣款款走出,在她身后,则是满脸怨恨的冉琳。
“刀皇啊,这么耐不住性子?你不是枭雄吗?”苏语棠大大方方走出,随便拉过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刀皇。
“怎么才出来?我等你很久了。”刀皇并不惊慌,好奇的问道。
“说什么冉行也是我丈夫的爹,是我女儿的爷爷,他的毒我帮他解了,现在应该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杀你,冉先生是诱饵,吴忧也是诱饵,只为钓你这条大鱼,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囚龙海?我不想破坏辛苦建成的朝阳城”。
“走着。”苏语棠眉头一挑,转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