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全要了。”
虽然是来碰瓷的，但是实际上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采购，空对于璃月的夜泊石不太了解，只能向钟离请教。
故此，水清漓就看到了这一幅场面。
钟离先生双手一背，气势蔚然，张口就是全都要了，衬的一旁瞠目结舌的旅行者和派蒙看起来很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
如果他口袋里有摩拉的话。
“好！我早看出这位老爷器宇不凡，出手果真阔气！”
“等等……等一下！老板，刚才他说的不算，我们再商量下。”
派蒙连忙上去手忙脚乱的阻止，虽然公子是说他们的资金花费都由北国银行承包了，但是也不是这么花的啊？！他甚至连价格都不讲的！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璃月人啊？
一路上走来，璃月人给派蒙的印象就是精明。
毕竟是全大陆出名的商业之国，璃月人人有一颗七窍玲珑的精明心肝，灰烬里都能压榨出摩拉来，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璃月人。
而且他还大道理一通。
什么若凡事都要考虑摩拉，也就等于被摩拉束缚住了手脚。说的轻巧，不考虑摩拉怎么办啊？！
派蒙有些苦恼。
看的旁观的某位原神资深履行者恨不得上去替帝君付钱。
给他钱，都给他！帝君用点儿摩拉怎么了，全提瓦特的摩拉都是帝君的血肉化成的呢！
但是浅薄的钱包维持住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性。
唔，帝君的钱包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的。
好在一点儿小问题难不倒钟离。
太过漫长的岁月将岩石也冲刷出了痕迹，却也留下了无数时间累积的沉淀。
璃月港人人都知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学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却只有身为“神明”的他本人明白，这是时间的力量。
“优质的夜泊石火元素的亲和力极高，在高温的影响下，光泽越亮越蓝的石头，品相也就越好。”
毫不在意的将赌石界千金难求的秘方说出了口，钟离便看着空上前去和老板交涉了。
“这位小友，似乎对我们正在做的事很感兴趣。”
钟离并不是很在意送仙典仪的事情被外人知晓，这对于他的计划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他真正要做的事情，会有人替他去完成。
“先生方才随口说的辨别夜泊石的法子千金难换，可见先生的知识如何广博。”
他微微一笑，竟丝毫没有了在蒙德时期的僵硬面孔。
随着力量的逐渐掌控，他对于自己的情绪似乎也能够及时的调整，不再像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冷如冰霜的样子。
“在下自然很感兴趣。”
作为智慧之国的须弥，知识也能被当做贩卖品，那么在璃月又何尝不可？
所谓商业，贩卖的可不仅仅是实物，凡是能带来利益可作流通，不论是有形还是无形，都可作为交易。
知识，便是最难求的一种。
而作为已经活了长达六千年岁月的岩神摩拉克斯，他所掌握的知识储备和精神财富……提瓦特无出其二。
所以即使钟离衣食住行无一不精致讲究，听戏要点最红的名伶，逗鸟要逗嗓音最清亮品相最好的画眉，璃月港也多的是人愿意替他买单。
在公子达达利亚出现之前，钟离的账单可不仅仅是寄往往生堂的。
人人皆知，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能行天地万物之典仪，衣饰，饮食，建筑，风水，古玩，矿石，商业……凡有所求者，都能在钟离这里得到答案，自然就有人趋之若鹜，甘愿为其付账。
只是由于钟离的计划需要一个背锅的，他才接过了愚人众抛过来的橄榄枝，否则以愚人众在璃月被压制的状态，公子还真未必有机会接触到往生堂。
行走于阴阳两界，镇压平衡璃月地脉的往生堂，在璃月的地位也是超然的，除了璃月七星，少有人知道往生堂的真正职责是什么。
“小友说笑了。”
“在下只是知道的东西比常人多一点罢了，不值一提。”
啊对对对，多亿点而已。、
空和石头老板拉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拿到了他摊上几块石头的样品，看着手里切的薄如蝉翼的碎片，空不禁感叹璃月果真奇人多。
这刀法，这水准，某拉面师傅都要甘拜下风。
“薄成这样的石头，一遇到火就会马上灰飞烟灭了吧？”
派蒙有些沮丧，空方才跟老板谈了许久，对方才肯切出这几片样品，再多便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了。
“想要让生意人让出利润，就如同要让饿狼吐出刚吃下肚的肉一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钟离看了一眼空手中的石片，沉吟了一下。
“但是若在特殊的条件下，这几片样品……倒也够用了。”
“特殊的条件下？”
“在施加[火]之高温的同时，以[水]的元素力进行保护，就能保证样品不会在瞬间被烧毁。”
他们谈到这里的时候，水清漓已经开始在心里吐槽。
这也不是在游戏里，璃月到蒙德几千里的距离，他们要怎么做到即去即回。
还是说，空的视角跟他是不一样的，他依然可以使用那些传送锚点，瞬间到达几千里之外？
他打量了一眼金发的少年，决定有时间问他一下。
不过现在，倒是不需要他们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去了。
论水元素的掌控，他自认现在的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很明显，空也想到了这一点。
旅行者不会忘记，当时在蒙德教堂前，他的力量还没有恢复的时候，那瞬间拿下了愚人众的水流。
以水化绳索，这是相当高级的水元素应用。
嗯，至少他目前认识的其他几位水元素的神之眼拥有者不会这么灵活的用法。
大约是因为，清漓先生和他一样，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这么一想，空对水清漓就多了几分亲切感。
“……达达乌帕谷有一口超大的锅，看起来就很结实，应该能抵抗住元素反应。”
水火的元素反应……在提瓦特大陆就只有蒸发，要是元素力太猛烈了，确实会有一些伤害。
但水与火，向来是相对立的。
火能蒸发水，同样的，水也可以熄灭火焰。
“我可以帮忙。”
对上空看过来的视线，他泰然自若的说道。
嗨呀可算等到了，要不是为了这个他用得着来这石头摊碰瓷吗？就是要旅行者欠他这份人情啊，不然怎么蹭进去他们的队伍呢。
至于暗地里盯着的那份有些火热的视线，就当没看到吧，他不爱打架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