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煞瓶,南疆虫谷的太乙神兵之一,东郊山林一战,林白打败容云心,将五煞瓶夺走。
但林白也知道五煞瓶他留不住,南疆虫谷早晚会想办法将五煞瓶要回去。
南疆虫谷可不像李家和赵家那么好糊弄。
作为鼎盛势力,自家太乙神兵流落在外,他们岂能容忍。
所以林白早就想好了,只要南疆虫谷来要,他便会将五煞瓶还回去,只希望在归还五煞瓶后,能兑换出解药。
东郊山林一战,南疆虫谷弟子用毒的手段,令林白大开眼界。
那一战中,不少弟子都身中奇毒,虽然凭借手中的解毒丹和修为实力,暂时将奇毒压制住了。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用毒之人,必然有解毒之法。
林白可以将五煞瓶还给南疆虫谷,但他们也需要拿出解药来。
这就是林白的条件。
听见林白要用五煞瓶兑换解药,容云心和南疆虫谷老祖面色都平静许多,相互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了答案。
南疆虫谷老祖从储物袋中取出笔墨,挥笔在纸张上写下一些文字,一边书写着,一边说道:“南疆虫谷弟子在东郊山林内虽然用毒很多,但无外乎都是一些很基本的剧毒,想要解开,也不难。”
“老夫将解毒之法写下来,狼侯爷可以回去找天机阁的炼丹师研究研究,便可以思考出解毒之法!”
南疆虫谷老祖写好后,将纸张递给林白。
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林白也看不太懂,只能带回去交给天机阁的炼丹师研究。
南疆虫谷老祖口口声声说“都是很基本的剧毒”,在南疆虫谷的弟子眼中,这些毒,都是很简单的毒,很基本的毒。
但对于林白这种不擅长用毒的武者而言,这就是最致命的奇毒。
南疆虫谷老祖虽然将解毒之法写了下来,但林白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还是得带回去交给天机阁的炼丹师,好好研究后,才能制作解药。
而南疆虫谷老祖写下来的解毒之法,也并不是丹药配方,而是解毒的某些思路和法子。
具体要怎么解毒,还是要看天机阁炼丹师的手段和造诣。
这其实也很正常。
南疆虫谷弟子众多,门下弟子都是用毒的高手,经过长年累月的升级改良,每位弟子手中的奇毒都是五花八门,难以配置出一种解药来解开所有的奇毒。
所以南疆虫谷老祖也只能给出一个解毒的思路,交给林白。
通过这个“思路”,以天机阁炼丹师的造诣和手段,研究出可以解毒的丹药,应该不是难事。
容云心说道:“其余人的解毒之法,老祖已经给你了,至于狼侯爷身上的‘青煞毒’,只需要狼侯爷将五煞瓶还给我,我便可以帮狼侯爷解毒。”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狼侯爷有所不知,五煞瓶不仅仅可以释放奇毒,也能汲取奇毒。”
林白恍然大悟,从储物袋中将五煞瓶取出来,交给容云心。
五煞瓶重归手中,容云心以秘法催动,瓶子打开,一股牵引力量便扩散而出,笼罩在林白身上。
林白体内被他压制依旧的“青煞毒”,此刻又了松动的迹象,像是被五煞瓶牵引着离开体内。
不多时。
一丝丝青色烟气顺着林白的毛孔飞出体内,注入五煞瓶内。
取走林白体内的青煞毒后,容云心收起五煞瓶,面无表情地坐在南疆虫谷老祖身边,不在言语。
体内没有青煞毒,林白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
交易完毕后,南疆虫谷老祖与林白闲聊起来,“狼侯爷可真是少年英才,竟没想到狼侯爷居然拥有着至尊相。”
“只可惜狼侯爷不炼毒,否则老夫说什么也要将狼侯爷请到南疆虫谷的麾下。”
“当然了,若是狼侯爷想要弃剑炼毒,南疆虫谷的大门,也是永远为狼侯爷敞开。”
林白摇了摇头,“南疆虫谷的炼毒之术,虽然独步天下,震惊魔界,但在下已经炼了几十年的剑了,也不想更换门庭。”
南疆虫谷老祖叹息到:“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没问题,纵然狼侯爷不愿意来南疆虫谷,我们依旧愿意和狼侯爷结个善缘。”
“结个善缘?”林白表情戏谑,眼眉微挑,“恐怕这个善缘也结不成了吧?”
南疆虫谷老祖神情疑惑,“狼侯爷此话何意?”
林白笑了起来,“我坏了南疆虫谷这么大的计划,南疆虫谷难道不怀恨在心吗?”
“此刻我是在帝都之内,南疆虫谷才愿意坐下来和我慢慢闲聊,若是在帝都之外,估计阁下早已经拔刀相向了。”
“哈哈哈。”南疆虫谷老祖哈哈大笑起来,“不至于,不至于,狼侯爷多虑了,我南疆虫谷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更没有什么计划。”
“东郊山林内与狼侯爷的人马交手,也是为了抓捕我南疆虫谷的叛徒夏靖之。”
“说到底,我们与狼侯爷和楚国之间,并没有半点私人恩怨。”
这老狐狸,将所有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林白面带笑容,心底却是吐槽了两句。
但林白也没有在这个问题过度深究,毕竟想要在南疆虫谷老祖这种老狐狸口中套出话来,那还是不容易的。
林白突然话锋一转,“我很好奇啊,且不说夏靖之究竟是不是南疆虫谷的叛徒,他逃出南域之后,为什么会来东域呢?”
“东域这么大,来了东域之后,又为什么偏偏要待在楚国呢?”
林白饶有兴致地看向南疆虫谷,“楚国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惦记?”
林白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南疆虫谷,你们和楚国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八竿子都打不着,你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楚国呢?
就算打败了楚国,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你们还能跨越千山万水,来治理楚国的疆域?
南疆虫谷老祖听明白了林白的弦外之音,端着酒杯笑眯眯说道:“狼侯爷说笑了,我们只是在追捕夏靖之,无意与楚国为敌。”
“至于夏靖之为什么要投靠楚国,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