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听闻,年初云省地震,你居然匿名捐了一个亿?”
平时见多了捐个一两百万就要上新闻大肆宣扬一阵的大小老板们,这不声不响匿名捐款一个亿,纪老还是第一次见。
“震后重建,略尽绵薄之力。”宁泊觉得在捐款这件事上,他是无形中受了巫芋的影响。
纪老笑道:“怪不得每次见老杨都对你赞不绝口,年轻人,有心了。”
当晚,纪老也留宿禅院,和宁泊聊至深夜。
第二天一早,纪老一行人离开。
宁泊在禅院又多留一日,上午听方丈讲了半日的经,下午在禅院的山顶坐到落日余晖。
原本周一上午返回市区,下午出席集团的一项重要投资会议,可是就在离开莲华寺后不久,宁泊,居然离奇地失踪了。
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是宁泊的特助伍林,因为有宁泊吩咐的要事在身,所以没有同去莲华寺的伍林在宁泊离开莲华寺时还汇报了两项要紧事,通话时间是九点十分。
可是在那之后的半小时再打电话过去,不仅宁泊的手机打不通,就连李端和保镖团队的人员也一个联系不上,更甚至宁泊的座驾和保镖车的踪迹都查询不到。
伍林的眼皮直跳,意识到这次可能是出了大事。在命人将今日宁泊的座驾离开莲华寺到高速路沿途的监控全部翻查一遍后,依然一无所获。既没见监控画面有异常出现,也没见高速路上有宁泊座驾及保镖车的行驶记录。
“很可能是在车子开上高速前的这段没有监控的中途出了问题,不然没可能三辆车子从人间蒸发。”负责监控排查的技术人员分析道。
伍林立即让换班待命的另一支保镖组到达没有监控的现场,近十公里的距离,地面和无人机配合搜索,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从上午十点到中午十二点,即使伍林的手机在掌心拨打得发烫,宁泊及保镖团队还是没有任何人的手机能够打通。
以宁泊的身份,遇到这类突发事件不可能简单的报警处理。
在自己无计可施后,伍林只好联络秦德和江道。
林竞预产期已到,秦德刚办完住院手续,这会儿接到宁泊失踪的电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快去吧,现在小泊的事要紧,我这有大姐和弟妹们守着,你不用担心。”秦德接电话时林竞听到了,便立刻催促道。
“那你自己当心点儿,我一有小泊消息就给你电话,你也别担心。要是没给你电话也别着急,等我忙完就给你打。”秦德一边安抚夫人,一边跟林竞的姐姐和弟妹们交代一番,然后便急匆匆地叫上司机赶往宁泊A市市区的别墅。
为了对外封锁消息,伍林把秦德和江道约来宁泊别墅见面,方管家也从半日别墅赶了过来,在门口等着。
江道的车子比秦德晚几分钟开进别墅大门。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联系不上老大,李端和保镖团队也是失联状态。”伍林把监控搜寻的情况也简要说了一遍。
“秦叔,我从沈青那边查查,确认下是不是他动的手。如果是这孙子搞的鬼,我带人去把他老窝端了。”江道说着走去阳台那边打电话。
秦德电话联络了相交二十年的私家侦探社老板,让其帮忙动用一切资源快速找人,费用不设上限,不惜代价。
方管家在一旁着急地走来走去,见秦德打完电话立即上前道:“秦先生,您看,能不能请巫芋姑娘帮帮忙?”
秦德恍然一拍脑门,“我真是急昏头了,对,找巫大师,巫姑娘一定有办法。”
巫芋这两天跟王天灵将开业庆典的预约号都忙完了,难得傍晚亮灯前回了无问的院子,大周准备了四菜一汤的晚饭,两人进门时正好最后一道黑鱼汤端上桌。
大周要回家照顾母亲,收拾好厨房便下班了,走时带走了当日分类好的垃圾,还不忘嘱咐两人吃完不用洗碗,明早他过来收拾。
“巫老大,这个月我们赚了不少,也捐了不少,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一年半载,江湖上就该有无问的传说了。”王天灵信心满满,云观山的古建复原大业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求扬名立万,不拒救人危难,无问过往,一切随缘……”巫芋话音未落,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巫芋姑娘,我是秦德,小泊失踪了。”秦德将宁泊离开莲华寺后失踪的经过简短复述一遍。
巫芋起身走向院中,凝神闭目片刻,然而,却什么也感知不到。“秦先生,把莲华寺的地址发我,我凌晨会到。”
秦德心怀感激,“多谢巫芋姑娘,我派人去机场接你。”
“好。”巫芋回屋后让王天灵订了两人今晚十点飞A市的机票。
出发去机场的路上,巫芋给米奶奶发了信息,告之出差几天,让老人这几天晚上不必给她留门。
飞机从B市起飞延误了半小时,降落A市时正好凌晨十二点。
除了来接机的伍林和四个保镖,秦德和江道也来了机场,然后一行人从机场赶往莲华寺。
路上,和巫芋、王天灵同乘一辆商务车的伍林、秦德和江道分别介绍了当下的情况。
“据可靠消息,沈青人也不见了,现在沈家人也联系不上他,宁泊的失踪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江道十分恼火,现在想把沈青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我已经联络了纪老,官方已经介入调查。”这是伍林下午跟秦德商议后的结果,联络纪老等同于报警,只是会对外封锁消息,秘密进行。
“宁坤集团董事长失踪”这样的新闻绝不能出现在各大媒体,否则谁也阻挡不了资本市场对这一事件的悲观回应。
“把沈青的照片发我下。”巫芋出声道。
“我这里有。”伍林立即加了巫芋微信,然后把照片发了过去。
车子在经过没有监控的那十公里时,巫芋放下手机,抬眼看向窗外夜色,然后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被层层压制、层层束缚的破败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