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下去。
大流行感冒，听起来虽然并不怎么可怕。
但能不生病，谁又愿意去体验对比一下，这种所谓新型感冒，和传统感冒有什么区别呢？
疫苗顺利在军营之中推广注射。
但是，其中一部分士兵，在注射前和注射几个小时以后，都被抽了血样。
一天后又有人来，找到这些被抽过血样的士兵，又抽了两管血。
为了补偿这些士兵，抽血的人还带来了一些奶油蛋糕和果酱，分发给被取样者。
于是，这些被抽血的士兵，立刻成了其他人羡慕的对象。
奶油蛋糕，还有果酱！
这都是大城市里才能看到的好东西！
然而，两天以后，野门这边的兵营之中，还是有人陆续开始发烧。
而且病情呈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但也有不少人，始终没有出现严重的症状。
这群人最多只是一点轻症，虽然病情也有起伏，但总体没有严重化的趋势。
发烧的人数，和不发烧的人数，接近对半。
对此，首都塞纳的一个秘密实验室中。
几名研究人员，围着一份血样报告，正在仔细研读。
片刻后，其中一名研究人员点头道：“疫苗有效，但效果没达到预期。注射了生理盐水的对照组，情况和阿赞城的感染者相似。”
“不管效果有没有达到预期，先推广再说。”另一个研究人员道，“等五个月以后，第二代疫苗投产了，再宣传补种加强好了。”
“有道理。”
其他人纷纷点头。
……
阿赞城。
研究人员口中“对照组”的“对照组”。
一座只有一万多人的小城。
此时已经处于完全封锁的状态。
每个路口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
而城内，所有人的人都处在大流行感染的痛苦折磨中，还没有感染的，也在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求求你们，让我们出去吧！”
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站在出城主干道的封锁铁栅栏后面，无助地哭喊着。
她的对面，是十几名手持武器，面容冰冷的大兵。
“给我们点吃的，或者药也行，求求了！”
绝望的人们，将手伸出栅栏，朝着那些大兵无力地挥舞着。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两名穿着防护服的人，手持着农药喷洒器，将消毒剂疯狂地朝那些铁栏杆、以及铁栏杆后面的平民喷洒。
“啊……我的眼睛，好痛……”
“咳咳……好呛……咳咳……”
“别喷了，别喷了……”
人们捂着鼻子和眼睛，在消毒剂的驱杀之下仓惶后退。
“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滚，滚出我们的国家！”
终于，有人在栅栏后面，指着外面的大兵，愤怒咆哮。
“哈哈哈哈……”
大兵大笑声中，消毒剂喷洒得更加欢快。
……
张嘎这几天，都在关注塞温城的病情。
幸亏及时进行了全面封锁，感染蔓延的情况，暂时得到了遏制。
但光是救治现有的病患，也存在这相当大的困难。
好在，谈利君和天枢那边，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天枢所提出的那些硬件要求，谈利君一一表示可以实现。
唯一的问题是，即便是碳基芯片，也要做到3nm制程以下，才能达到天枢所描述的需求。
3nm制程，那就得用euv光刻机。
张嘎只能给几个老哥们都打了电话，看他们有没有渠道搞一台过来。
钱，不是问题。
大毛那边的库尔奇克，肯定是没什么希望。
这逼因为最近太过活跃，已经被西方点名制裁了。
不知道对老库来说，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巴尔干的伊万诺维奇，倒是没把话说死，但也只是说找找看关系，成功率不大，不要抱太多希望。
张嘎还找了帕帕多普洛斯，这个地中海军火贩子，路子不如前两位，但身家干净，所以机会也有，只是同样不大。
别的就真没啥好朋友了，敌人倒是一大堆。
不过，张嘎忽然想到一个人：刁小乙。
那个雇佣兵狙击手，他们的公司貌似挺有实力的。
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这种单子。
于是张嘎给刁小乙打了个电话。
“euv光刻机，对。”张嘎在电话里道，“渠道我不管，二手、三手都没事，能用就行。你们抢也好，偷也好，买也好，价格随便你们开。”
刁小乙挂断了电话，立刻便给公司那边汇报过去。
但是，公司一听要光刻机，立刻就犯了难。
这玩意，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
就算俾斯麦公司的老板是他爹，也要等排产。
一台光刻机，不是现成就有零件材料，订单一到两天就能攒起来的。
很多零部件，都要从国外采购。
有些漂洋过海货运过来，光等配件就要等几个月的时间。
这些毕竟只要是高精尖的大件儿，几乎就没有全配件国产的。
也没人会要求他们国家的公司，全国产化生产。
不然的话，要经济全球化是干嘛的？
当然，除了一个国家：华夏。
没有实现100%全国产？
不行！
你没有自主研发和制造能力！
脑回路就是这么神奇。
刁小乙的公司，当然想挣这笔钱。
但等正常生产，肯定不现实。
那就要从别人手里“拿”现成的。
“跟他要100亿中东币，一个月之内东西送到他门口！”
任务给到了佣兵业务部，部长直接开口百亿佣金。
毕竟，这业务要是给到了佣兵业务部，而不是商务部，那肯定不是去买了。
佣兵只会买春买醉，不会买光刻机。
……
加兰城。
收到报价的张嘎，想也没想地说：“成交。”
100亿，小意思。
只要能搞起铁幕，100亿还真不算什么。
十几亿美刀而已，一座关键建筑都不止这钱了。
比如战斗机机库，比如军火库，甚至基地。
基地是不值钱，3000万就能造一辆部署车。
但，万一张嘎就睡在里面呢？
“叮！”
短信响起。
手机上，靓坤的情报部门发来消息：野门边境，有大量军队异常活动痕迹。
张嘎微微皱眉，这会儿老猫那边病情严重，非战斗减员几近7成！
野门难道就是看准了这点，准备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