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却是摇头，说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陈曦悦又观察了一下那箱子，也是猜不出里面的东西。
胖子也不敢再要打开了，陈曦悦就说到时候拿回去，她再找人来看看。
无邪又蹲在地上，开始敲击地面。
“快到处敲敲，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隔层。”
经过无邪的提醒，几人也开始到处敲击起来。
陈曦悦慢慢就没了耐心，“这屋子本来就是木头做的，地下又是空的，这样敲上一年也是找不到什么隔层。”
“那你说怎么办？”胖子就问。
“直接拆了。”
“不是吧，你连小哥最后的财产都不给他留下?”胖子乐了，又看向旁边的张启灵。
张启灵想了想说：“拆了这个房子，动静肯定会引村民的注意。”
“不是吧，要不是怕发出动静，你还真让她拆啊！”胖子就斜眼看着张启灵，脸上满是看穿一切的意味。
无邪挥了挥手，“行了，这里都被我们摸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找不到什么别的隔层了。”
胖子就说先把东西放回去，免得拿出去惹人怀疑。
里面的味道已经让陈曦悦忍到了极点，跟张启灵打了声招呼，就没再管他们，自己先爬了出去，打算在外面等着。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们出来，只听见里面无邪和胖子的叫喊。
知道事情不对，陈曦悦就想把头从窗户伸进去看，然而刚到窗户边，就见张启灵的身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两人的眼睛同时放大，张启灵已经停不下动作，不过好在陈曦悦反应过来，及时弯下了腰。
张启灵平稳落地，又确定了陈曦悦没事，就朝前跑去。
陈曦悦直起身，就开始喘气，自己刚才差点就要被张启灵撞死，还没抚平气息，胖子也爬了出来，叫陈曦悦跟他们去抓人。
陈曦悦虽然没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结合张启灵和胖子的动作，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跑了出去。
然而三人追了几百米，却是人影都没见到。
“你们到底是碰到了什么？”陈曦悦想不明白，又看向张启灵，“你刚才差点一脚把我踹死！”
两人却是来不及解释，就分散开来。
陈曦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旁边传来无邪和胖子在跟什么东西打斗的声音，就立马跑了过去。
然而，那人已经挣脱了胖子的束缚，跑了出去。
应该就是这个人，陈曦悦迅速跟了上去，无邪和胖子也紧随其后。
但那人的速度非常快，几下就跑进了村子里，无邪和胖子也很快就被落了下来，只有陈曦悦还在后面紧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错综复杂的村子，又钻进了繁茂的树林里。
陈曦悦意识到，那人对这里的地形几乎是了如指掌，自己再跟下去，迷路不说，最后肯定也会跟丢，但又没有别的办法，纵然知道结果，也只能紧跟着。
不过好在那人又跑了一段路，就在前面停下，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想不到他的身边还有这样身手的人，竟然能跟着我跑这么久？”
那人全身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都被纱布包了起来，两人手臂就直直得垂了下来，只能分辨出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陈曦悦看着他，没有说话，脑子里开始猜测对方的身份，而且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跟着他？”那人又提出了疑问。
陈曦悦只是冷笑一声，“你没资格知道。”
“我没资格？哈哈哈……”那人就开始大笑起来，“你们再查下去，就都得死。”
“你不是没死吗？”陈曦悦反问。
那人听到后就愣住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曦悦却不想再跟他啰嗦，只想快点证明自己的猜想。
但是出来之前自己以为只是简单地来看看张启灵的故居，根本就没有要打架的打算，也就没有带七星剑，现在就只能赤手空拳和那人打了起来。
那人虽然功夫不及陈曦悦，但是出手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手上还带了把小刀。
陈曦悦一开始也并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直到被他的小刀划破了小臂，陈曦悦就瞪了他一眼，眼里起了杀意，顺手就撕开了碍事的裙摆。
那人看自己一时占了上风还得意得冷笑了一声，但是之后几招下来，却是一点好处没捞着，转眼就被陈曦悦踩在了脚下。
陈曦悦死死地踩着那人的胸腔，又弯下身子，直接撕开了那人包在身上绑带，瞬间，一个跟张启灵纹身很相似的图案就出现在了眼前。
“果然。”陈曦悦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那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恐。
随后陈曦悦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张启灵，告诉我，几十年前的全部事情，包括张启山的计划，所有的一切。”
“张启灵”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竟然认得我？”
其实早在来之前，陈曦悦就得到了些当年的消息，但也只是一星半点，关于当年张启山的计划，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所以当时她就想要留在鼓楼，继续去调查，派陈斯雅跟着他们，这也是张启灵当时跟她说了那么多，自己还是不打算去的原因。
后来叫陈斯雅先跟自己走，也只是想跟她交代跟着他们去了巴乃后，要做的事情。
直到无邪在陈曦悦走之前，把那张照片给了她，陈曦悦看了上面的内容，意识到上面的人很有可能就和那次计划有关，于是才临时变换了决定，又去找陈运渊说明事情。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张启灵他们，一是因为，资料并不健全，让他们知道了作用也不大；二就是，她想让张启灵自己想起所有的事情，给了他这些，只会影响他的判断。
那人还在挣扎，陈曦悦却踩得更紧。
“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我只问你，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从里面逃出来，就将变得毫无意义，过了这么久悲惨的生活，甚至不敢以正面示人，到了最后，要做的事没有完成，还要被人活活踩死。”
“张启灵”的眼里明显露出了惊慌，却还是笃定陈曦悦在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前，不会对自己真是动手。
然而，他还是算错了，在陈曦悦看来，既然他选择了不说，那他就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价值。
所以，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