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一个如此恐怖的存在盯上，莫羽总感觉有些如芒在背，就连睡觉都难以安生。
“害……”
莫羽叹息了一声，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害怕“没关系，哪怕祂再来，应该也是在梦里，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说这话时，他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德克萨斯的眼睛。
此乃谎言。
哪怕是在梦里，他也能清晰感受到那股随时可能致命的压迫感，这么说只是不希望德克萨斯为自己担心罢了。
毕竟担心也没用，难以解决任何的问题。
“嗯……”德克萨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来。
“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记得告诉我。”叙拉古的狼皱了皱眉头，站起身“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吧。”
她推门离开了莫羽的房间。
在确认了德克萨斯离开之后，莫羽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只是这次他不敢再直接睡下去了。
天晓得伊莎玛拉会不会再一次把他拉入深海，那种事情再来一次他可没把握再从深海逃出来。
“统子？”
他试图呼唤存在于脑海之中的系统。
【我在……】
系统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极深重的疲惫。
听到系统的回答，莫羽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深海之中，若不是有统子护着自己，自己估计早就溺死在深海里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系统倒是干脆，不等莫羽开口询问，它就再次出声了。
【你被伊莎玛拉选中了。】
被选中。
这个词如果放在其他的世界观，或许是天命之子的标配。
但听到这个的莫羽却只觉得一股凉意爬上脊背。
“为什么？”
【不知道……但在之前就有这个情况了，所以我当时才短暂的封闭了你一部分的记忆，去和伊莎玛拉的大群意志对抗】
“结果呢？”
【结果是……一个不小心失败了，我只能保护住你的意识不被侵蚀，但刚刚你睡着的时候让祂趁虚而入了】
“意思是只要我睡觉，就有可能会被伊莎玛拉拖进深海之中？”莫羽愣了一下。
【是的，睡眠时所产生的梦境就是祂的意志入侵的桥梁，但……只要及时醒过来，就没事了】
说的倒是很轻松，但莫羽明白，深陷在深海中，只凭自己是难以醒过来的，刚刚若不是德克萨斯给了自己一手刀，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回归大群了。
“该不会，你的功能缺失，也是因为和伊莎玛拉对抗吧？”莫羽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开口询问。
【……】
【是……】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地开口承认。
莫羽感到有些意外。
按理说系统不应该是凌驾于世界观之上的存在才对吗？能够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系统可能十本穿越文里翻不出一个。
有点丢系统的脸。
似乎是猜到了莫羽在想什么，系统又开口解释道。
【真不是我不行，“戒律”的强度本身就和宿主的精神力相挂钩，你精神力越强，我自然也就会越强】
莫羽倒也没再纠结。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纠结是系统不行还是自己不行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关键在于这种情况该如何去解决罢了。
他揉了揉脑袋，开始仔细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