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男看了看何雨柱，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板车。
“柱子，把车灯关了，不要跟在身后的直线上，跟在行人后，最大化的阻断视线。”
嗯？
“胜男，你是职业病犯了？自己亲戚，我就是跟过去看看都住哪的，又不是干啥。”
一路跟随，板车从大马路逐渐变换成了高低起伏的羊肠小道。
何雨柱留下胖子和马华，自己则和徐胜男跟了上去。
走过高低起伏的羊肠小道，来到一片城中村。
这里有几十户人家，何亮拉着板车和徐小菊遇到路人都会相互打招呼，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下工后回家的。
何雨柱远远的跟着，看着板车进了一间带院子的小房子，然后何亮又转角进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已晚，站在高处能依稀看到两家屋里都还有小孩。
这就是前世自己的亲人呀！
何雨柱掐灭烟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后，便转身走了。
回到车上，何雨柱带着三人朝着山城饭店赶去，出示证件后，四人各自领了自己的房间钥匙。
房间内，何雨柱简单的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深深的睡去。
一夜无梦，一夜睡得无比深沉。
早上，许久不见的生物钟把何雨柱叫醒，他感觉自己浑身轻松无比。
出了门，在饭店的二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开始用餐，吃完后便晒着太阳，望着窗外沉思起来。
没多久，徐胜男也下来了。
今天徐胜男南还是同样的飒爽，一股英气逼人，显然昨晚也是休息的不错。
经过一个早餐，何雨柱已经想好了，贸然拜访很是突兀，他已经用手机联系好了当地人员。
有官方背景来背书，相比要自然的多，在这之前，他要去趟超市，买点东西，自古以来，没有空着手上门的。
等所有人聚齐后，和接头的人已经说好了地点和时间，何雨柱四人便出发了。
“胖子，把工作牌都挂上，先买东西，再视察。”车停在江北的一家首府超市门口。
四人都挂上了首府集团的工作牌，然后便把工牌藏在了衣服里。
大早上，首府超市里并没有多少人，可以说是门可罗雀，除了上下货的工作人员以外，没几个客人。
何雨柱四人应该算是超市里最庞大的购物群体。
对此，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山城这边的首府超市很奇怪，超市标准，早都已经确定的。
但是这边的超市整个生鲜区域，却没有卖菜的。
这就很扯淡。
“胖子，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没有卖菜的。”何雨柱皱着眉，着实难以理解了。
“老大，卖菜是赔钱的，费力不讨好。”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最后崩了这么一句。
“哦，愿闻其详？”
有因必有果，何雨柱不着急发火。
“昨天咱们也都看到了，大街小巷的沿街都有卖菜的小摊子，我们再卖菜，就是与民争利了，而且并不能保证价格比那些小摊子便宜。”
胖子解释完，忐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继续往自己的小车里挑选着商品，走了几步后再次说道：“这是你们运营部调查和实验后的结论？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这边五个超市，可以辐射大部分周边的居民点，最初我们与小贩签订协议，他们供菜，我们贩卖，都是现结，但是问题很大，一时无法保证货量的充足，而是也确实卖不动。”
“哦，货量我理解，都是自家种植的，有一天没一天的，卖不动是几个意思？价格高么？”何雨柱挑了挑眉毛。
“我们多少收就多少卖，不赚钱的，但是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家家户户都有种菜的，用当地人的话，狗刨个坑，撒一把种子下去，不用管都有叶子菜吃。”
“哈哈哈！我理解了！”何雨柱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确实没错，山城气候确实如此，堪比江南，极其适合植物生长，所以胖子说的没错。
要不然，如此稀少的耕地，很难养活这么多的山城人。
“算了，不检查了，看起来不错。”逛了一圈，买好东西后，何雨柱推着车就让徐胜男去结账了。
已经有员工注意到他们四人了，并且开始交头接耳。
毕竟，何雨柱的照片就挂在员工休息室。
买完东西后，何雨柱的大哥大响起。
超市烟酒吧台处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正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这便是当地派给何雨柱的接头人。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穿工作服的公安。
何雨柱没接，径直走了过去，“您好，我是何雨柱，不好意思，买了点东西，让您久等了。”
毕竟求人办事，态度还是要有的。
中年男人放下电话，认真端详了下，立马换上笑脸双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
“何先生，您好，我也刚到，您真是年轻有为啊！”中年人俨然高兴极了。
何雨柱虽然不在体制内，但是他的名字却在体制内响当当的。
具体的来意，何雨柱已经在电话里给中年人早就沟通好了。
卡到中午，何雨柱一行人两辆车到了目的地。
胖子和马华提着大包小包走在最后。
“何先生，你说的何亮和徐小菊我是知道的，都是苦命的孩子，两家还是邻居。”
“他们两家都是咱们的贫困户，人均不超过五元收入的那种，两个孩子都没了父母，现在都在卖苦力赚钱养弟弟妹妹。”
“不瞒您说，地方能力有限，也只能帮他们免除弟弟妹妹一半的学杂费，多的也无能为力了，请您见谅，我们大部分的贫困补助资金，现在都是流向军属的，实在不好意思。”
中年人的话，何雨柱懂，无非是觉得何亮是自己的亲戚，他们怠慢了，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何雨柱虽然知道自己名气大，说的上话，但是他也是有分寸的。
“您客气了，您说的我完全理解，当年川军可是好样的，流向军属是应该的，再说了，比他们困难的人有很多，这是普遍问题，没必要特殊照顾。”
每个地方的政策都是因地制宜，自己前世的父母没有得到帮助，是因为有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再说了，他已经在这了，还怕过不好么。